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正文 065 我是毒蓖麻,絕非軟柿子 文 / 素素雪

    沈雨策馬奔出一眼便見了前頭正探頭往這邊看的沈晴,她忙過去,面上帶著一些驚懼和惶然,道:「姐姐,咱們這樣弄死她,會不會出什麼大事,我這心裡總是慌慌的。」

    沈雨和沈晴皆非什麼善類,雖則小小年紀,但是兩人手上卻早已不乾淨,皆曾弄死過幾個不得心的奴婢,可那些奴婢都是身賤之人,弄死了也便像是捏死一隻小貓小狗一般,不會怎樣。這次到底她們弄死的是一起玩鬧長大的官宦人家小姐。

    那白如玉說什麼也是侍郎府中的小姐,這一會兒倘使出了什麼披露,她們可是要償命的,弄不好王府也要牽扯起來。方才做的時候沈雨並不覺得如何,此刻卻突然後怕追悔起來。

    沈晴聽她如此說,也被她情緒感染,目光慌了一下,便聞沈雨道:「姐姐,要不這事兒還是算了吧,我回去阻止……」

    她說著掉轉馬頭的手卻被沈晴握住,沈晴此刻面色已沉定了下來,瞇眸道:「無毒不丈夫,倘使現在不收拾了那賤丫頭,等她以後羽翼更加豐滿,成為砧板魚肉的可就是咱們了!祖父為了祖母寫下絕情書,可卻沒說咱們不能尋盛旖灩自報私仇,茹妹妹和欣妹妹還有姑母的仇不能不報。咱們堂堂千安王府的門楣也不能被她一個卑賤的賤人給踐踏了。再說,這事兒是公主吩咐的,公主的意思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真若是出了什麼紕漏,還有宮裡這兩位為我們姐妹頂著呢,怕什麼!」

    沈晴言罷,沈雨卻還是有些神魂不捨,道:「公主如今都被那小賤人氣得暈厥過去,回宮養傷了,哪裡還顧得上咱們!這殺害官宦小姐可是要背罪進刑部大牢受刑的啊!」

    沈晴伸手擰了下沈雨的手背,道:「出息,倘若不是為此,咱們幹嘛還設這個局,就是要讓那小賤人好好到刑部大牢中嘗嘗刑部八百八十八般刑具的滋味。那刑部尚書可是皇后娘娘的親娘舅,小賤人進了刑部,便別想清清白白,完完整整地出來。進了那種地方,一輩子也就完了。到時候清白也沒了,臉蛋也沒了,再缺只胳膊少條腿的,我看那什麼邪醫谷的谷主妙手回春能否醫好她!只怕到時候她那殘破的身子也引不來邪醫谷主半點興致來。我可聽說進了刑部的女子都是要被裡頭獄卒輪番上個遍的,呵呵,盛旖灩這麼個大美人,說不定刑具沒上,便得被男人折騰死!妹妹,就只差一步便能達到目的了,現在撤手你真甘心?」

    沈雨聽著沈晴的話,腦補著她話中描述的盛旖灩百般淒慘的情景,一抖馬韁道:「姐姐,咱們快離開這裡,還要引人過來看好戲呢。」

    旖灩跳上汗血寶馬後那馬兒狂躁地帶著她一路便衝進了這片山谷,一面甩動身體,亂踢亂跳企圖將她扔下來,一面在山林中來回衝撞,試圖用山石樹木將旖灩撞下馬背。馴馬原就是比耐力,比誰更強勢,旖灩雖雙臂雙腿都已酸脹腫痛,但不管那馬如何她都死死攀附在馬背上,誓要叫這馬兒服輸認主不可。

    一人一馬不知一來一回地較勁多少次,也不知折騰了多久,跑出了多遠,那馬已氣喘吁吁,旖灩也精疲力盡,感受到馬兒慢慢有鬆軟下來的趨勢,旖灩心裡一喜一面依舊死死地堅持,一面開始運用她的馴馬經驗撫摸馬兒,和馬兒說話。

    果然,沒過許久,那馬兒許是瞧出旖灩比自己更強勢,再掙也是徒勞,便長嘶一聲舔了舔旖灩的手,算是妥協認主了。旖灩揚唇一笑,並不急著往回趕,和馬兒親熱了一陣,鞏固了感情,見天色已不早,這才驅馬慢悠悠地尋了來路回走。

    許是跑的偏了,這一路竟也沒遇到人,只在經過一處山坳時遠遠瞧見沈璧駕馭著那匹銀白色的汗血寶馬竟也在林子中。紅馬見到同伴,撒了歡地要過去,旖灩新主人上任三把火,生生叫它安生下來,隨她避開沈璧離去。

    她縱馬沒奔出林子便突然雙眸一閃,隨即唇角略勾起了一抹微冷的笑意。她分明感受到了被人窺視之感,不管這藏在暗中的是何人,既行窺探之舉便不會按著什麼好心。

    敵不動,我不動,旖灩裝作未曾發覺,悠閒地驅馬繼續往前,仔細傾聽和觀察四周,當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時,她連眼睛都未眨動一下。心裡默數,一二三,果然三聲落下,忽而一道破空聲從身後急速掠來,她瞇著眸子回頭,揚了下眉,一支箭羽從她頭頂一臂之處飛過,直直射進了頭上樹葉茂密的枝椏間。旖灩仰頭望去,卻見一陣白色粉末像雪般散落了下來,風一吹一股濃濃的香甜之氣在空氣中蕩漾開來掩蓋了那血腥之氣。

    這味道……是mi藥?

    呵呵,這是誰要害她。

    旖灩捏著鼻子裝作驚慌地驅馬退了幾下,接著身子一軟伏在馬背上,又軟軟地從馬背滑落到了地上。

    她無聲無息地躺倒,果然不足一息間便聽到東南方向有腳步聲急速靠近,片刻樹葉響動,有人闖過幾步開外的灌木叢跳了出來,慢慢向她靠近。

    感受到有人站在了身旁盯著自己,旖灩依舊沒動。靜心聽來人的氣息和腳步大小,輕重旖灩已分辨出來。來者唯有一人,且是個男子。

    此刻聽聞身前男人盯著自己突然呼吸粗重起來,還用那種**裸貪婪的目光上下掃視自己,接著開始吞嚥口水,解起衣服來,旖灩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登時便是一陣噁心。在男人蹲下傾身噁心。在男人蹲下傾身伸手過來時,她毫不留情地便猛然扣住了男人的伸過來的手腕,用盡全部氣力狠狠一折,用力握住揉捏,隨著一陣清晰的骨碎,旖灩知道男人的手是廢了。

    可這樣的劇痛,卻不聞男人慘叫一聲,只因旖灩右手扣住男人手腕的同時,左手已已反手自肩頭探出五指成爪死死捏住了男人的咽喉。

    一擊而中,她右手厭惡甩開男人的手腕,滿意地瞧著那只方纔還企圖玷污自己身子的髒手像爛泥一樣垂下去,對這些時日的鍛煉和食補極為滿意。要知道憑藉著剛穿來時本尊的力量,想要這樣輕易捏碎一個成年男人的手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愉悅一笑,這才緩緩從地上屈膝站起來,拽著男人的咽喉轉過身來,入目是個瞧著二十來歲的貴族公子,穿戴講究,只是外袍此刻已被他扯開,五官俊俏,只是此刻他因被掐了咽喉,面色漲紅一片,更因手上疼痛五官扭曲,俊俏的臉便猙獰了起來。

    迎上旖灩笑意盈盈的美麗面龐,他兩眼圓瞪,裡頭驚詫過後是慢慢的懼怕。眼前女子,捏著他的咽喉,手是那樣的沉穩有力,瞧她呼吸間捏碎自己的手骨,他一點也不懷疑她只要素指輕輕一動,他比手骨脆弱幾倍的喉骨便會折斷。

    可怕的是,面前絕麗佳人的臉上身上竟然一點殺氣都瞧不到,她的臉上是笑,眼睛中也是笑意,溫和親切的好像出門碰到鄰家大哥哥報以一笑一般。可她越是這樣,他便越是膽戰心驚,差點沒在她黑沉沉笑盈盈的眼眸下小便失禁。

    「呵呵,於人合謀前,王家公子便不曾好好研究下要陷害的是個怎樣的人嗎?你瞧,將毒蓖麻當成軟柿子來捏,非但手要傷連命都要搭上呢。」

    這公子乃是大理寺少卿王家的嫡子,大理寺少卿是翼王一黨,這王江自然也是君卿睿的忠狗,以前本尊去尋君卿睿便見過他。他是個好色之徒,尋花問柳,只要是美人便連良家婦女也不是沒沾染算計過的。以前他便總用色迷迷的眼睛去看本尊,只是到底礙於盛旖灩掛著君卿睿未婚王妃的名頭不敢動手,自旖灩變了性子成為真真正正第一美人後他更是夜不能寐,一心想著如何一親美人芳澤。

    故而沈家姐妹一和他密謀此事,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了。本以為今日可美夢成真,卻沒想到此刻瞧著美人,明明還是那麼國色天香,可是卻只叫他毛骨悚然,只覺面前美人若邪魔般駭人。

    旖灩的聲音嬌嬌軟軟,聽得王江卻渾身顫抖,見他臉色已紫紅,旖灩才收斂了笑意,道:「是誰令你在此毀我清白?你是現在說你,還是留著到了閻王殿對鬼差閻王交待!」

    王江身子一抖,忙拚命眨眼,旖灩鬆開手,王江便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拚命咳嗽了起來。旖灩並不著急,既然是有人要這王江來毀她清白,自然是要留給王江得手的時間的。

    她見王江緩過了些勁兒來便一腳抬起踩在了他的胸膛上,狠狠一揉,王江剛剛有些順暢的呼吸立刻又侷促起來,旖灩隨手從背後抽出一支箭羽來二話不說便抵在了他的兩股之間,稍稍用力用尖銳的箭頭往下一刺,王江當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旖灩又是一笑,道:「王公子既然是風流多情的人物,這麼愛獵艷,這美人啊還是宮裡最多,不如本小姐今兒便日行一善,送王公子你進宮做個太監日日能瞧三千佳麗,可好啊?」

    她說著手腕又是一沉,王江當下便求饒,道:「盛小姐饒命,饒命,我是家中獨苗……」

    他話未說完,旖灩便又一個用力,沉聲道:「我管你獨苗不獨苗!」

    見她竟是動真格的,王江險些沒嚇哭,讓他做太監,這簡直比直接殺了他更難過,當即他便道:「是千安王府的沈家姐妹叫我幹的,她們叫我將盛小姐迷暈後玷污盛小姐的清白,還引了白如玉過來,殺之,一會兒她們便會帶人來捉姦……」

    聞言旖灩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先毀她清白,再將白如玉的死栽在她的頭上,說她和王江偷情被白如玉恰好撞到,遂為了掩蓋醜行便將其殺死,又有先前她和白如玉當眾發生爭執的事在前,眾人便更會相信。

    她先失貞,後又殺人,人贓並獲,便算是有鳳帝修等人願意相信她,那也擰不過律法,待進了刑部大牢,那刑部可是皇后的地方。好毒辣的計策,好個沈家姐妹。

    旖灩面上笑容越發溫和起來,踩著王江的胸膛蹲下身來,俯瞰著他,道:「沈家姐妹不過區區王府家中嫡女,又怎麼敢殺害侍郎府的小姐,借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再說,倘使這般,白如玉的死你豈不是也要擔上罪責,這樣的事你怎會幹!你竟敢騙我,很好。」

    她說著握著箭羽的手高高抬起,作勢便又要往下插,王江嚇得雙眼發紅,忙顫聲道:「沒有,真沒欺瞞,當真是沈家姐妹叫我來的,她們說事情安排的天衣無縫,射殺白如玉的那支箭羽是盛小姐的箭,到時侯我只要說是我沒能攔住你,你一意孤行滅口白如玉,我便不用承擔罪責,就算事情真出了紕漏也都有人替我頂著,我鬼迷心竅,我畜生不如,盛小姐,盛奶奶,繞過我……」

    旖灩聞言暗道這個王江不是一般的色迷心竅,愚蠢傻瓜,可也瞧出他是真就知道這麼多了,當下一腳踹下,王江便頭一歪暈了過去。旖灩迅速遁著血腥味,果真在不遠處尋在不遠處尋到了白如玉的屍體,一箭斃命,那眉心的白羽箭上赫然有個小小的盛字。想必是她方才射向夜傾的那支箭被偷偷弄到了這裡來,設計陷害。

    旖灩兩步過去,兩指一夾將白羽箭的箭尾連帶那標記一起折斷,這才閃身召了新坐騎拍著它的頭道:「乖,叫兩聲。」

    她說著又猛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馬臀上,馬兒不滿主人的虐待嘶鳴兩聲,聲落,很快東邊的林子中便也傳來兩聲同樣的嘶鳴,那是那匹銀霜馬的叫聲,而那馬此刻正屬於同樣馴馬而歸的沈璧。

    紅馬聽到有同伴回應,當下便又撒歡地刨著蹄子叫了兩聲,那邊又有回應,聲音比之方才清晰了一些,顯然,沈璧正策馬過來。果然,沈璧事先是不知道他那兩個好妹妹的所作所為的,不然他早先便不會出現在這片林子,此刻也不會受她所引地過來。

    很好,旖灩勾唇一笑,愛撫地摸了摸馬頭,這才轉身幾步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王江,動作毫不遲疑地蹲下,撕拉拉地幾下便將王江本就不甚整齊的衣衫給盡數扯了下來,胡亂丟了一地。見王江赤條條像只翻了肚子的死白魚一樣躺在地上,她冷笑一聲,揚起馬鞭衝著那白花花嫩生生的肉便是七八下的狠抽,瞬間鞭痕密佈,血珠兒滾動。

    接著她才滿意一笑,從王江丟在一邊的箭囊中取出一支箭準確無誤地像方才一樣折斷,將帶標誌的白羽尾扔在地上,又拔下頭上簪子對著王江腿上幾處輕點,立刻地上男人某個地方豎了起來。

    旖灩一陣噁心,不屑地撇撇嘴,冷眸瞇起,卻道:「一根牙籤也來採花,碰上我算你倒霉,保管叫你以後連牙籤都當不成!比太監更不如!」

    言罷將簪子在地上草上狠狠蹭了兩下,她才重新插在了頭上,側耳傾聽,南邊有紛亂的聲音正在逼近。北邊嘛,有一騎也在往這邊來,看樣子沈璧前腳到這裡,後腳他的好妹妹們便會帶人來觀看大戲了。

    旖灩滿意一笑,身影一縱跳到樹上將先前掛著樹上包著mi藥的那布囊取下,這才飛身從樹上落於馬背上,便駕馬往東邊安靜處饒了過去。

    旖灩剛離開,白如玉屍身旁的一顆大樹上便有個穿月白儒裳,系冰藍腰帶的身影自冠蓋如雲的樹枝中跳了下來。許是這男子武功太高,也許是他方才一直只聽動靜卻未曾窺探旖灩一眼,更或是旖灩方才因情況緊急注意力太過集中,也不曾料到這裡還會有第三個活人,故竟是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這男人瞧著二十二三模樣,五官竟是俊美無匹的,白玉無暇的皮膚,簡直比女人更細膩兩分,細長的眉,黑而鋒銳,直入鬢角,一雙桃花眼,瞳仁黑的有些過分,懸膽挺鼻,其下一張色彩有些薄淡的嘴,卻和他微顯蒼白的臉色很是相稱。

    這男子相貌有些陰柔,身上更是透著一股頹廢的美,此刻驕陽透過樹縫流動在他面頰上,如傘蓋般密密遮著一雙眸子的睫羽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黑色的瞳仁裡卻反射出點點璀璨若水晶葡萄般的光亮,像倒映著滿山蒼翠,竟是幽深安靜地叫人瞧不出一點情緒來。

    他在地上站定後,盯著不遠處一身**,滿身鞭痕,男人象徵卻昂著的王江,想著方才旖灩毫不猶豫,半點不含羞的那一番動作,眸中明暗閃爍,像晦暗變幻著的星辰,到底洩露出兩分疑惑不解和興味好奇來。

    耳聽靠近這邊的聲音即刻便到,他這才懶懶收回目光,屈指彈了彈袍上沾染的兩片樹葉,邁步踩過白如玉的身子,一步步慢悠悠若閒庭信步般地閃進了東邊的灌木叢。

    ------題外話------

    謝謝秋心自在含笑中(5鑽)meimei梅(6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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