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許再跟別的男人親熱 文 / 韓降雪
轉身孤寂的離開,他落寞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冰冷的夜色當中!
「受傷了怎麼不知道包紮?」凌楚楚皺眉看著花澈受傷的手指,心尖都開始泛疼。
花澈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男子,又低頭繼續凝視著一心都撲在他身上的女人,心情終於好了一些,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嗯?你說墨犀,他是我的好朋友!」
「以後不許再跟別的男人親熱!」他霸道的看著她說!
「我們哪有親熱?」凌楚楚不解的看著他反駁。
「我說有就有,總之,以後不許你再跟別的男人有身體上的接觸,還有那個陸離也不行!聽到了沒有!」花澈的眉頭擰得很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在意她和別的男人有親密的動作。
總之,他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
「……」
「先包紮傷口!」對於他的要求,她有些無語!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他手指上的傷。
「你到底聽到了沒有!」花澈生氣的抽回自己的手指,有些鄙視自己行為,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相妒夫!
可如果他不這麼做,估計會被憋死。
「聽到了!」凌楚楚回答。
「聽到了什麼?」他依然固執的看著她。
「不跟別的男人親熱,可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凌楚楚忍不住辯解。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花澈打斷了她。
「嗯,這次可以去包紮了吧!你流了好多血!」凌楚楚心疼的拉著他,快步向酒店的醫務室走去。
花澈看著她焦急又緊張的模樣,順從的跟著她的步伐,嘴角忍不住輕輕的上揚,被她關心的感覺真好!
樓上,辛雨震驚的看著樓下的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花澈嗎!
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
可是,他們的計劃不是讓那個女人愛上他嗎?
然後他們就可以拿到合同,花澈就可以和姐姐結婚!
怎麼到了這裡,一切就全都亂套了呢!
不行,她得快點給姐姐打電話!
辛雨拿出手機急急的撥通了姐姐號碼。
醫務室內!
醫生仔細的為花澈挑出指尖的玻璃,他的另一隻手一直握著凌楚楚,都說十指連心,那種疼可想而知,可是花澈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彷彿這根本不是他的手指。
「醫生,麻煩你輕一點!」凌楚楚的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她不忍心看,可是又擔心他手指裡面的玻璃挑不淨,只能仔細的看著醫生的動作,看著花澈那流著血的手指,她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著。
「你擔心我!」花澈捏了捏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愈加的燦爛。
「我當然擔心!下次不許再讓自己受傷了,聽到沒有!」話脫口而出,眼淚也忍不住滾落下來,一雙美眸幽怨的看著他。
「哭什麼?不過是手指受傷,又不是死!」花澈呼吸一窒,抬手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心中卻是異常的甜蜜。
凌楚楚馬上抬手摀住了他的唇瓣,緊張的說道,「不許亂說話,什麼死不死的,你會長命百歲的!」
花澈定定的望著她,伸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吻了吻,這才說道,「是人都會死,哪有人會長命百歲。」
「你存心讓我難過是不是?」凌楚楚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生死離別這四個字……
「好,我不說,你別哭了,嘶,手指疼!」花澈見她的眼淚越來越多,有些後悔惹她傷心,只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很疼嗎?醫生,拜託你再輕點好不好!」果然凌楚楚再次緊張的看向醫生,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能看的出這名女子真的很愛這個男人!
終於將手指包紮完畢,花澈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指,直接想要將紗布拆掉,凌楚楚連忙阻止,「不行,不能拆,忍幾天就好了!」
「貼個膠布就可以了,哪用這麼麻煩!」
「這位先生,您的傷口比較深,最好還是堅持幾天,過兩天就可以將紗布拆除了!」醫生叮囑。
「醫生都這麼說了,你就堅持幾天吧!」凌楚楚不讓他亂動。
花澈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醫生又交待了花澈需要注意的事項,凌楚楚一一的記下,二人這才離開了醫務室。
「我們去宴會廳吧,孩子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凌楚楚提議。
「不去,我可不是來參加他們的百日宴的,我只是路過……」花澈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口袋中便掉出一個小巧而精緻的盒子。
凌楚楚彎腰去撿,花澈卻搶先一步撿起,尷尬的握到手中,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回去吧!」
「是給寶寶的禮物嗎?我看看是什麼!」凌楚楚了然一笑,伸手就去拿他手中的盒子。
「當然不是,我根本就沒想來參加他們的百日宴,怎麼會準備禮物!」花澈否認,順便將盒子背到身後,臉色很不自然。
「讓我看看嘛!能收到你的禮物,寶寶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凌楚楚突然跑到他的身後,就要去奪盒子。
「哎,你這女人,我都說不是了!」花澈一臉黑線,彆扭的躲著這個不停襲擊他的小女人。
「好好,不是就不是,你讓我看看總行吧!」凌楚楚笑得十分的奸詐。
「不行,這是我要送給我女朋友的!」花澈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凌楚楚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心驀的刺痛了一下,她想到了照片上和他親密的女子!
原本晴朗的心情變得很糟糕,她甚至難受的有些反胃,她看著那個精緻的盒子,喃喃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再見!」
她轉身就要離開,眼淚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自從相逢,她從不敢主動問他這一年的經歷,更不敢問他關於那名女子的事!
可是不問,不代表不存在,現在從他口中親自聽說,那名女子是他的女朋友,她的心真的很痛!
花澈看著凌楚楚傷心的背影,懊惱的暗罵了自己一聲,抬步追上她,將那個盒子塞到她的手中,凌楚楚驚訝的回頭看向他,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真醜,以後不要輕易掉眼淚!」他動作粗魯的抬手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
「你這是什麼意思?」凌楚楚不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
「自己打開看看!」花澈輕歎一聲,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竟然看不得她掉淚,因為他的心竟然也會痛!
凌楚楚這才低下頭,輕輕的打開了手中的盒子,一對精緻的純金手鐲安靜的躺在盒子當中,手鐲很小很細,每隻上面掛著兩個可愛的小鈴鐺,凌楚楚驚喜的將手鐲拿起,上面竟然還刻了字。
「天真可愛,聰明活潑!」
好土!
可是她好喜歡!
寶寶也一定會喜歡!
凌楚楚破涕為笑,將手鐲小心的放回到了盒子當中,拉上他的手說道,「跟我走,我想讓你親自給寶寶戴上!」
花澈沒有再拒絕,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竟然非常的貪戀她臉上的笑容,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情也不自覺的變好!
二人一起來到宴會廳,雖然鳳老並不想太鋪張,可還是有滿滿八桌人,鳳老和楊築正抱著離兒和夜兒各桌的轉悠,聽著別人對自己寶貝孫子的讚美,鳳老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兩個寶寶今天也出奇的乖,不哭不鬧,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人們,時不時的還會樂一下,萌的不得了。
夏家的人,顧市長,龍家的人,還有緋色酒吧的人都已經到了,眾人看到花澈,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記了手中的動作。
鳳老也抱著孩子回身,當他看到那個和兒子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時,眸光明顯暗了下去,抱著孩子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爸爸,爸爸!」兩聲響亮的童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響起,紫兒和鼕鼕同時跑向花澈和凌楚楚,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驚喜。
「我不是你們的爸爸,不要亂叫!」花澈非常嚴肅的更正,明顯是在向大家解釋。
眾人聽完,都不解的開始交頭接耳,一時弄不明白這個男子到底是何人。
鳳老見狀,只能跟大家說道,「大家聽我說,這個年輕人叫花澈,他不是惜爵,只是跟惜爵長得很像罷了。」
眾人聽完,這才恍然大悟,驚奇的同時忍不住惋惜鳳惜爵的英年早逝!
雖然鳳家一直對外聲稱鳳惜爵是去養病,可大家心裡都清楚,他多半是死了!
只是人家都這麼說了,他們也沒必要去捅破這層窗戶紙,惹人家的厭煩。
「哎,每次都是這樣,爸爸又不肯承認自己是爸爸了!」鼕鼕站在花澈的身邊,抱怨的跟妹妹嘀咕。
「那到底是不是爸爸呀?」紫兒也噘起了小嘴,明明是爸爸,又說不是爸爸!
這些大人好奇怪!
「當然是啊!我不會認錯的,那時候媽媽也不承認是媽媽,現在爸爸也是一樣!」鼕鼕無奈的聳了聳肩。
「爸爸會認我們的!」紫兒輕輕的拉住了哥哥的手。
「嗯,一定會的!」鼕鼕也非常的有自信。
「跟我來!」凌楚楚現在也不介意別人對花澈身份的誤解和猜測,她拉住他的手走到鳳老和楊築的面前,然後伸手接過了離兒,交到花澈手中。
「我不會抱孩子!」花澈緊張的看著她,他本不喜歡小孩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聞著離兒身上的奶香味,他竟然有些渴望抱抱他。
「他們很好抱的,你只要抱著他的小屁股,另一隻手拖著他的後背就可以了!」凌楚楚非常認真的教他,直到他將離兒抱好,她這才放手。
她轉身,又抱過了夜兒,對著二老說道,「我先帶寶寶去休息一下,一會兒再帶他們出來!」
「嗯,去吧!」鳳老點頭,他本不想看到凌楚楚和花澈在一起,可是每當他看到花澈這張和鳳惜爵一模一樣的臉,他就開始矛盾,因為他對這個花澈真的討厭不起來。
雖然凌楚楚現在的做法,很可能會讓人說三道四,可他卻不想管那麼多了!
「您辛苦了!」凌楚楚感激的說完,又跟周圍的賓客打了聲招呼,這才帶著花澈向休息室走去!
紫兒和鼕鼕見狀,手拉著手,蹦蹦跳跳的跟去了。
龍荊南看著消失的花澈,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的妹夫問道,「我沒看錯吧,這個男人真的不是鳳惜爵嗎?怎麼可能有兩個沒有關係的人長得這麼像!」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他就是爵!」司哲瀚有些失望的握緊了拳頭,表情十分的落寞。
如果花澈就是爵,該有多好!
一雙柔軟的小手覆蓋住他堅硬的拳頭,司哲瀚看向一旁的蕁兒,只見她正擔心的望著他,說道,「別難過了,我相信鳳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不管花澈是不是鳳大哥,他都會好好的回來!」
「嗯,我知道!」司哲瀚點點頭,是啊,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放棄希望!
除非讓他親眼見到爵的屍體,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棄希望。
龍芊蕁感覺到他的拳頭鬆開,輕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自從和司哲瀚結婚以來,她成熟了很多,再加上姚清清和那個孩子的存在,讓她原本天真清澈的眼神多了一份淡淡的憂傷。
天性善良的她沒辦法讓自己去厭惡那對母女,可她們的存在真的讓她不開心!
「蕁兒!」司哲瀚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情緒,緊張的拉回了她的手。
突然的手機鈴聲讓司哲瀚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而龍芊蕁的心則提了起來,她甚至能感覺到這個電話是誰打來了!
她抿了抿唇,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司哲瀚卻不肯放開她,眼睛深情的凝望著她,皺眉接起了手機。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有事就找秦牧!」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和溫度。
「司哲瀚,晶晶剛剛不小心摔下樓梯,她流了好多血,我真的好害怕,求你快點過來吧!」姚清清的聲音中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