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孩子的下落 文 / 韓降雪
「楚楚現在一定是在出租車上,我馬上聯繫出租車公司找人!」鳳惜爵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出租車的呼叫台上突然廣播了一條尋人信息,載著凌楚楚的司機師傅聽完後,通過觀後鏡看著正在認真看著手機的女子,已經確認她就是呼叫台要找的人,他見女子沒有反映,偷偷的給呼叫台回了信息。
…………
鼕鼕拉著紫兒不停的跑著,樹枝劃破了他們嬌嫩的皮膚,紫兒只感覺身體的各處不停的傳來刺痛感,可是她不也敢停,因為她真怕極了那個簡阿姨!
鼕鼕的情況比她還要糟糕,因為在前面,所以他受的傷更重,身上的劃傷也更厲害,可他也親眼見過簡恩佩的變態,所以他寧願忍受著這個痛,也不想被那個壞女人抓住。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鼕鼕知道可能是那些壞人追來了,他立刻停下了腳步,焦急的在四周看看,最後拉著紫兒的手,看著一旁的一個陡坡說道,「我們溜下去!」
「哥哥,我怕!」紫兒恐懼的看著那個土坡。
「不怕,你就當玩滑梯,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快!」鼕鼕拉著她的手坐下,然後二人順著土坡溜到了下面,然後鼕鼕拉著她躲到了一簇茂密的草叢後面!
茂密的枝葉成功的擋住了二人的身影,鼕鼕透過草叢的縫隙秉住呼吸看著外面的情況。
果然那個司機跑了過來,在坡上張望了許久,最後又繼續向前跑去!
鼕鼕依然沒動,現在他和妹妹都沒有力氣了,再跑下去很可能會被抓住,倒不如在這裡躲著,等到天黑再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鼕鼕又看到有幾個人從這邊經過,甚至有人向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了幾眼,他秉住呼吸緊緊的抓著妹妹的手,幸好他們沒有人下來找,然後又離開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紫兒靠在哥哥的身邊,小聲說道,「哥哥,我餓!」
「再忍耐一會,等他們離開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你要是困了就睡一會,睡著了就不餓了!」鼕鼕讓紫兒躺在自己的腿上。
「哥哥,爸爸媽媽會來救我們嗎?」紫兒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好想爸爸媽媽和婆婆。
「會的,爸爸媽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等你睡醒了,他們就到了!」鼕鼕用小手摸了摸妹妹的頭說道。
「嗯,哥哥,爸爸媽媽來了,你要叫我起來哦!」紫兒說完真的睡了過去。
鼕鼕坐在地上,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也再沒有人過來!
那些人應該是已經離開了,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想離開這個地方也是十分的困難的。
「哥哥,爸爸媽媽還沒來嗎?」紫兒沒睡多久就醒了,因為她好餓,餓的肚子咕咕直叫!
「現在天黑,爸爸媽媽找到我們需要一點時間!」鼕鼕安慰著她。
「哥哥,我好怕!這裡好黑,我想回家!」紫兒害怕的抓著哥哥的小手。
「紫兒別怕,黑並不可怕,有哥哥陪著你呢,哥哥帶你離開這裡!」鼕鼕因為失明的關係,所以並不懼怕黑暗,而且在黑暗中也很容易能辨別方向。
他拉著妹妹的手,想要爬上土坡,可是這個坡比較陡,如果是鼕鼕一個人,他還可以上去,但是現在帶著紫兒,他真的沒辦法,如果他先上去,紫兒自己也爬不上去,因為她現在真的太胖了!
現在可怎麼辦?他們什麼都沒有,要怎麼離開這裡!
…………
得到了凌楚楚的消息,鳳惜爵和墨犀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飛車向著出租車所在的位置趕去。
因為太過投入學習槍枝的使用方法,所以凌楚楚甚至連廣播都沒有聽到,終於明白怎麼開保險,怎麼開槍,她這才放下手。
「師傅,麻煩您再快點好嗎?我有急事!」凌楚楚再次催促司機,兩個孩子現在緊緊的牽著她的心,讓她恨不能立刻飛到她們身邊。
「好的,小姐!」師傅很配合的將車速再加快,車子飛快的駛離了市區,向著南郊使去。
鳳惜爵和墨犀已經從司機口中得知凌楚楚要去南效的一個廢棄的倉庫,二人說好,墨犀去接凌楚楚,鳳惜爵帶著人先一步趕去救孩子。
墨犀成功的攔到了凌楚楚所坐的出租車,凌楚楚看著突然出現在的男人,黑眸中閃過驚恐。
「墨犀,你怎麼會來?我要去救孩子!」凌楚楚被他拖下車,有些著急的說道。
墨犀直接甩給司機一沓人民幣,不由分說的將她塞進自己的車子裡面,順便替她繫好了安全帶!
「鳳惜爵已經先一步趕過去了,我們現在也去!」墨犀說完,繞到駕駛位發動車子離開了。
「他先去了,可簡恩佩只允許我一個人去,他這樣去孩子會有危險的!」凌楚楚的心頭開始發涼,生怕孩子會有不測。
「鳳惜爵不會那麼笨的……而且簡恩佩讓你一個人去,明顯是想要你們的命,你自己去才是真的中了她的圈套,自投羅網!」墨犀安撫的看著她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現在趕過去,槍會用了嗎?」墨犀沉聲問。
「好像是會了!」當著司機的面凌楚楚沒敢拿出了試驗,可她也記住了開槍的步驟!
「拿出來給我演示一遍!」墨犀命令。
「好!」凌楚楚立刻拿出那只沉甸甸的手槍,想著網上搜來的步驟,笨拙的拉開保險!
「像你這麼慢,早就被敵人給打死了!」墨犀直接奪過手槍。
「我會提前上好保險的,到時候直接開槍就可以了!」凌楚楚反駁。
「裡面根本就沒有子彈!」墨犀說完,從口袋中拿出六發子彈,雙手鬆開方向盤,動作麻利的將子彈全部裝入槍膛,凌楚楚幾乎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做的,槍已經組裝完畢,又扔回到她的手上。
「多練習幾遍!」
「……」凌楚楚很聽話的拿著手槍,反覆的練習著拉保險的動作,只要拉開保險就可以開槍了,這樣她就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鳳惜爵悄悄的帶著人潛到倉庫的後方,簡恩佩在這裡也安排了許多的人,可是都被鳳惜爵和司哲瀚帶來的人一一解決掉了。
所以當他們已經靠近倉庫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他們!
簡恩佩的臉上仍然戴著與凌楚楚相貌相同的面具,鳳惜爵和司哲瀚趴在房頂上,看著裡面那張和凌楚楚一樣臉,均是一臉的震驚!
如果不是知道凌楚楚現在還在路上與墨犀在一起,鳳惜爵真的會以為她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司哲瀚本想直接將簡恩佩射殺了,永絕後患,可是現在看著她那張臉,他真的不敢下手,抬頭詢問的看向鳳惜爵,鳳惜爵對著她搖了搖頭。
雖然她和楚楚很相似,可以他對楚楚的瞭解,還是能輕易的區分出她們的差別,這個人不是楚楚!
司哲瀚這才放心,拿出槍剛要對著簡恩佩開槍,突然下面有人大喊一聲,「什麼人!」
緊接著是連續的槍聲,簡恩佩聽到聲音便迅速的離開了原地,所以司哲瀚沒有殺掉她!
「媽的,就差一步!」司哲瀚這個悔啊,如果剛剛他不猶豫,這個禍害就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子彈如同雨點一樣打向他們所在的位置,二人分別向兩邊滾去,然後衝破房頂跳了下來,手中的機槍對著倉庫內一陣掃射!
簡恩佩看著鳳惜爵,知道今天的計劃恐怕難以成功,於是立刻讓人護著她逃離了倉庫。
她剛要上車,迎面便碰到墨犀和凌楚楚趕來,凌楚楚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張臉!
「簡恩佩!」墨犀一眼便認出了她,他飛快的拿出槍,「砰」的一聲子彈穿過前擋風玻璃飛向正要上車的女人,簡恩佩悶哼了一聲,手臂上一陣鑽心的疼,她摔進車裡,大聲命令司機,「開車!」
車子瘋狂的駛離了原地,墨犀不敢去追,凌楚楚現在也無心去管這個女人,她現在只擔心孩子的下落。
她飛快的衝下車,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鳳惜爵,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問,「孩子呢,孩子在哪?」
「楚楚,你別急,孩子沒在這裡!」鳳惜爵扶住她說。
「沒在這裡?那他們在哪?」凌楚楚聽完只覺得立神無主,孩子明明失蹤了,可是卻找不到了!
「簡恩佩會不會把他們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應該不會的,我覺得鼕鼕和紫兒可能是中途逃走了!」鳳惜爵立刻解釋。
「逃走了!」凌楚楚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眼神中透著脆弱,如果兩個孩子再出事,她真的沒法活了。
「嗯!我們沿路找,應該可以找到他們!」
凌楚楚聽完不再耽擱,立刻轉身跑到墨犀的車子旁邊再次坐上車子,和墨犀一起離開了。
鳳惜爵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走向別的男人心裡難受,可現在最重要的將兩個失蹤的孩子找回來,於是和司哲瀚上了車,向著來南效的路上出發了。
「怎麼不攔住她?就這樣看著她和那個男人走這麼近!」司哲瀚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能怎麼做,她現在看到我會痛苦啊!」鳳惜爵心痛的闔了闔雙眸,再睜開時已經一片清明。
司哲瀚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加快了車速,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兩個孩子,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
正當鼕鼕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上面再次傳來腳步聲,鼕鼕立刻拉著妹妹躲回了草叢當中,警惕的看著上面。
一個小小的身影停在了土坡上,她手中拿著手電筒,似乎在找什麼,光亮不停的掃過鼕鼕和紫兒藏身的地方,鼕鼕緊張的秉主了呼吸。
突然,上面的人似乎也跳了下來,鼕鼕立刻的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卻聽到兩聲尖叫聲!
「啊!鬼呀!」
「啊!救命啊!」
鼕鼕手中舉著石頭,差點就砸到對方的頭上,當他看清對方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時,終於停住了動作。
「啊!啊!啊!」
「啊!啊!啊!」
兩個女孩還在不停的尖叫著,鼕鼕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扔下手中的石頭喊道,「閉嘴!」
「啊,鬼會說話啊!」才下來的小女孩轉身就要跑,卻被鼕鼕一下子揪住了脖領子,小女孩蹬了半天的腿也沒挪卻半步。
「啊,鬼大人,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一個采蘑菇的小姑娘啊,我好怕呀!」小女孩似乎真的被嚇壞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咦,哥哥,她看起來不像壞人啊!」紫兒終於冷靜下來,同時撿起地上手電筒照向對面的小女孩。
「我們不是鬼是人!」鼕鼕鬆開了她,小女孩這才停止尖叫,回過頭警惕的看著二人。
「不是鬼!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遇上小鬼了呢!」小女孩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對面的兩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你們兩個這麼晚了怎麼會這裡啊?」妞妞不解的看著鼕鼕和紫兒問。
「有壞人抓我們,我們自己跑出來躲在這裡的!」紫兒回答!
「你能幫我們上去嗎?我們被困在這裡了!」鼕鼕對著她說。
「你們等一下!」妞妞說完,來到一棵大樹下,將幾顆又大又圓的蘑菇摘下來放到隨身的小竹筐中。
「你這麼晚來采蘑菇啊?」紫兒不解的看著她問。
「是啊,我白天要去上學,晚上來采蘑菇賣錢!」妞妞說完,轉過身就要爬上去。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家裡拿繩子!」她說完,動作敏捷的爬到了坡上。
「哇,好厲害!」紫兒一臉崇拜的看著妞妞。
「你呀,要是少吃一點,瘦一點你也能爬上去!」鼕鼕敲了敲妹妹的頭。
「好啦,這次回去我減肥!」紫兒嘟囔,這次的危險讓她深刻的意識到,原來瘦一點逃起來也比較容易。
妞妞很快回來了,手中拿著一條繩子,她把繩子的一端繫在一顆較粗的樹上,將另一端拋了下來,然後問道,「可以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