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IP331【轉變】 文 / 韓降雪
「沒……沒事!」凌楚楚的雙手尷尬的扶著他的雙肩,臉上一陣陣發燙,她總感覺,這次再相見,她們之間有什麼東西悄然的改變了。
「咳,我還是抱你出去吧!」墨犀說完,也不再徵求她的意見,直接抱起她,大步走出衛生間,然後將她放到床上。
「今晚你就睡這,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站在床邊看著她關切的說。
「嗯!我想打個電話!」凌楚楚微微的垂著頭,手指輕輕的抓著被子。
墨犀聽完,立刻將一旁的手機遞給她,看著上面掛著的那個四葉草的手機墜,臉上再次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
凌楚楚接過電話,打開一看,上面有五個未接電話,全都是來自鳳惜爵的,心中驀的一酸,原來他還是記得她的。
手指輕輕的滑動,然後將電話撥了回去,手機響了許久才被人接聽。
「楚楚,爵喝醉了!我剛把他送到家!」司哲瀚氣喘吁吁的接起手機回答。
「他沒事吧?」凌楚楚的心中劃過一絲鈍鈍的疼痛,他喝醉了,是因為沒追到那個女孩嗎!
「還行吧,就是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司哲瀚說完,真的將手機放到鳳惜爵的面前,他正痛苦的躺在床上,不停的叫著凌楚楚的名字,雖然吐字都有些不清了,但是她卻依然聽得真切。
凌楚楚的呼吸一窒,她咬了咬下唇,眼淚又差點掉下來,原來他心裡也是有她的嗎?都說酒後吐真言,他心裡記掛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嗎!
「你聽到了吧!楚楚,無論爵做了什麼,你要相信他,他是愛你的,他和簡恩佩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才是他現在的妻子,是即將陪伴他渡過下半生的人!爵其實很可憐的,不要輕易的放棄你們之間的感情,也不要輕易的放棄他,好嗎?」司哲瀚語重心腸的對著她說道。
「司哲瀚,謝謝你,我不會的,他現在怎麼樣,很難受嗎?」凌楚楚有些擔心的問,司哲瀚說的對,她才是他的正牌妻子,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應該聽聽他怎麼說,如果他真的選擇那個女人,那麼她會成全他們!
可是如果他愛的人是自己,對那個女人只是愧疚,那麼她傷心難過,不都是自尋煩惱嗎!
想通了這點,心裡就不再那麼難過了!
「肯定難受啊,不過已經吐過了,應該沒多大問題了,你現在人在哪?能過來嗎?」司哲瀚聽她這麼說,心也放回到了肚子裡。
「我……」凌楚楚看了看已經走到窗邊的墨犀,猶豫了一下才回答,「我現在在一個朋友家裡,不太方便過去,你幫我照顧他吧,我明天就回去了!」
「那好吧,你也別想太多了,我發誓爵真的已經不愛簡恩佩了,他們之間的事,還是等著他親自向你坦白吧!今天我就留在這裡照顧他,你也早點睡吧!」司哲瀚說完,掛斷了手機。
他回身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鳳惜爵真的是遇到了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希望他懂得珍惜,千萬別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出來才好啊。
凌楚楚掛斷手機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鳳惜爵喝多了,也不知道司哲瀚有沒有給他煮醒酒湯,如果不喝醒酒湯的話,他明天起來一定會頭痛的。
她想再撥回去,又覺這樣子好像太囉嗦了,但是又太過擔心鳳惜爵的身體,於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很快,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司哲瀚的回信,很簡潔的三個字,知道了!
卻讓凌楚楚安心了許多。
墨犀站在窗口,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聽著她對那個男人關切的話語,心裡很不是滋味,即使他如此的傷了她,她還是在關心他!
「早點睡吧,也許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面對!」他回身,對著她說完,大步向著門口走去。
「墨犀,你去哪?」凌楚楚有些緊張的叫住他,眼睛也瞪得老大。
「你睡這,我去睡客房!」墨犀的語氣有些生硬。
凌楚楚聽說他要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因為他在,所以她才會安心!
上次的慘痛經歷讓她至今心有餘悸,她知道季雲卿和那個黑木蘭都不是什麼好人,於是焦急的說道,「不,你別走,我害怕……對不起,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害怕……」
她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墨犀驀的頓住了腳步,他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床頭關上燈,「睡吧,我不走,就在這守著你!」
他的語氣仍然有些生硬,說完轉身走到窗台處坐下,身子靠在牆上,頭看向窗外。
「對不起!」凌楚楚感覺他的疏離,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過份了,可是在這裡除了他,她並不認識別人,能夠請求和信任的也只有他。
聽著她道歉的話語,墨犀的心驀的一疼,他知道她誤會自己了,以為他不想留下,其實,他根本就不想走,一點也不想!
能夠守著她,他比任何時候都高興!
可是當他聽到她關心那個傷害她的男人時,他就忍不住生氣,鳳惜爵都如此對待她了,她卻還是那麼的擔心他!
她知不知道,看到她受傷,他有多難過!
他多寧願受傷的人是他自己,也不願意看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想聽到這三個字!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對我說這三個字了,聽清楚了嗎?」他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床邊大聲的說道。
凌楚楚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會讓一向對自己寬容友好的男人如此。
「墨犀!」她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一雙眼睛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望著一臉怒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