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屈辱 文 / 韓降雪
夏雪遲手中端著一大杯的紅酒,她憤恨的瞪著面前破壞她家庭的可惡女人,在凌楚楚還沒反映過來之前,一杯紅酒向著她潑了過來!
「啊……」凌楚楚猝不及防,被淋得滿臉都是,酒液更是順著脖子淌下,輕薄的白色的衣服被紅酒打濕的關係,呈現出半透明的樣子,她內衣的形狀都顯露了出來。
一瞬間,她覺得天都塌了,週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凍結,想哭,卻發現已經沒有眼淚。
宴會廳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瞬間發生的一幕,現場安靜的有些詭異!
隨後追過來的夏堯熙倒抽了一口冷氣,快步奔了過來,解開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她身上罩去,可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凌楚楚呆若木雞,她不知道來人是誰,只知道有人用外套緊緊的裹住了自己,然後她整個人被圈入了一個安全的懷抱,混沌的意識裡,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你想進我們夏家的門,做夢去吧!」
「遲遲,你住口!」
「啪」的一聲脆響,再次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夏雪遲不敢致信的摀住了自己的臉頰,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你不是我哥,我恨你們!」夏雪遲吼完,哭著轉身跑出宴會廳!
「遲遲!」許乃芯怨恨的瞪了凌楚楚一眼,焦急的追著夏雪遲離去了,眼睛裡是滿滿的疼惜。
然而她卻不知,她臨走時的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凌遲了凌楚楚的心,她身子一軟,險些暈過去,幸好鳳惜爵緊緊的摟住了她,用身體支撐住她。
夏堯熙也愣住了,他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他竟然打了遲遲,那可是他精心愛護了十幾年的妹妹呀!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柏年惱怒的看著這一場鬧劇,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了過去。
「爸爸……」
「夏總裁!」
「快叫救護車!」
「我帶你離開這裡!」鳳惜爵擁緊了懷中的女孩,不理會現場的混亂,快步出了宴會廳!
在場的人炸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有人搶救著夏柏年,更多的人則是猜測著這個美麗的女孩究竟與鳳惜爵是什麼關係?又與夏家是什麼關係?
…………
車子如箭般地滑了出去,月色中,低調奢華的黑色跑車穩速前行,宛若黑色的蛟龍,又似孤傲的蒼鷹,穿梭在市區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緩緩駛向他的住所!
路上,凌楚楚從頭到尾都低著頭,一聲不吭,身上紅酒的味道還是那麼刺鼻,讓她想立即沖個澡,洗去這種酒精的味道,還有屈辱的味道!
冷風吹來,讓她下意識地打起了戰慄,可是身體再冷,也比不上心冷,媽媽臨走時的眼神如同一根刺一樣狠狠的扎進她的心裡,讓她的心血流不止。
鳳惜爵伸手按下車上的按鈕,車棚慢慢的合上,阻隔了襲來的冷風。
車子在小區停下,鳳惜爵來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彎腰把她從車子裡抱了出來。
「我自己能走!」凌楚楚小聲的開口,卻被他無情的打斷,「閉嘴!」
「我不會跟你說謝謝的!」她抬起頭倔強的瞪著他,雖然剛剛是他救了她,可是她也不會忘記了,他之前對她的羞辱。
鳳惜爵眸光微暗,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沒有說話,抱著她回了公寓。
「去洗澡,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邋遢的女人!」他把她扔進浴室,順便關上了門。
是的,從來沒有女人在他面前如此的狼狽過,可是他卻覺得,這個女孩子骨子裡的那股天生的倔強和驕傲是任何女人都沒辦法比的。
凌楚楚洗了很久,足足打了三遍泡沫,才從浴缸中走了出來,出來後,她又發現了一個屢次發生在她身上的嚴重問題,浴室裡沒有浴袍,甚至連浴巾都沒有,只有兩塊毛巾!
她欲哭無淚的看著這兩塊小的可憐的毛巾,只能先擦乾身上再說!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略微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洗完了沒有?」
「洗完了……可是,我沒有衣服!」
「……」鳳惜爵離開了,片刻後又返了回來,「開門!」
「……」凌楚楚知道他是給自己送衣服來了,於是小心的把門開了個小縫隙,把手伸了出去。
鳳惜爵看著那伸出門外如藕般嫩白手臂和小手,突然有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把襯衣遞到她的手中,冷聲嘲諷,「你身上我哪裡沒見過,還有什麼好遮的!」
凌楚楚臉色一紅,不理會他赤/裸調/情的話,迅速的收回了手,「砰」的一聲關上房門,上鎖!
她展開手中那件男款的白襯衫,雖然覺得彆扭,但也比沒有強,而且鳳惜爵身材高大,所以這件襯衫來說也夠寬大!
再加上她本身就消瘦,修長,所以穿上後,可以蓋到了膝蓋上面。
白襯衫,其實是一件很性感的衣服,尤其適合氣質純白的女人,穿起來會更有味道!
而凌楚楚正是這樣的女人!
她從浴室中走出來,鳳惜爵一下子便被她吸住了目光,黑眸瞬間變得炙熱,他從未見過女人穿白襯衣可以穿得如此的好看,嫵媚的好似帶著誘惑,惹人心動!
「額……我有什麼不對嗎?」凌楚楚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緊張的後退了一步,她本就沒穿內衣,所以缺乏安全感,再被他這麼直白的盯著看,只覺得心跳得厲害。
「你穿白襯衣很好看,以後,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穿白襯衣,記住了嗎?」鳳惜爵唇角微微的勾起,毫不吝嗇的誇獎,抬腿大步向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