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狐狸妻別逃

正文 對你好,又不敢讓你知道 文 / 艾樹子

    對你好,又不敢讓你知道(2036字)

    「嗯。」

    真是奇了天字第一號的大怪了,胡梨真想摸摸辰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他竟然會在自己面前接二連三的示弱,脆弱的像個小孩子,希望得到母親的擁抱和安慰。

    可事實上胡梨並沒有去摸辰霖的額頭,相反,她輕輕環住辰霖的背,僵硬的拍了幾下,嚥了口口水,很是詞窮的安慰說:「沒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就忘了吧,你難過對方也不知道你難過,你多吃虧啊。」

    又一想這麼說哪是在安慰,純粹是在煽風點火,又趕緊改口說,「不對,是你難過愛你的人也會跟著你難過的,你一定不想愛你的人難過吧,所以你也不要難過了。」

    一句話繞的胡梨自己都要暈了,可沒想到辰霖竟然點了點頭,好像很贊同的樣子。

    「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慰人。」

    傻阿梨,愛我的人不就你嗎,你因為我的難過難過了嗎?可是,我都捨不得你難過,所以我也不難過。

    「呵呵,只要你開心就好。」

    可是你老人家開心了,可不可以就不要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了,硌的我疼死了。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長那麼尖的下巴做什麼。

    胡梨忍了又忍,半晌,終於忍不住,「辰霖,可不可以商量個事,你把我當抱枕可以,可是可不可以把下巴從我肩膀上抬起來,我硌得慌。」

    聽胡梨這樣說,辰霖微微一笑,我什麼時候拿你當抱枕了。

    但到底還是放開了胡梨。

    胡梨揉了揉肩膀,估計都得給硌青了,不自覺的看了看辰霖的下巴,還真是挺尖的,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看辰霖心情似乎沒剛才那麼差了,胡梨又想知道辰霖剛才到底是為什麼那麼不開心,還暴怒到差點掐死那個小仙官。

    「你剛才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氣成那樣,你差點就殺了那個小仙官。」

    胡梨不問還好,一問辰霖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

    哼,你還敢問。

    「誰向你提親?」再開口時,辰霖語氣不善。

    哪個混蛋敢向阿梨提親,不會又是什麼南極大仙的首座弟子吧。

    胡梨在書上看過凡間有一種戲曲,叫做「變臉」,她現在覺得辰霖大概就學過這門戲曲,因為他變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不過胡梨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也不跟他計較什麼,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我怎麼知道。」

    「不管是誰,不許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

    哪有人這麼霸道,你辰霖管的再寬難道還要管我成親的自由?自己大小也算個神仙,神仙的姻緣連月下老人都管不著,你辰霖憑什麼要管我。

    其實當聽到那小仙官說有人向她提親的時候,胡梨心裡除了震驚還是很欣喜的。胡梨現在的年齡,放到凡間大概是十三四歲,正是快要及笄的時候,也正是被提親最密集的時候。胡梨的姐姐們在這個年齡時,莫葉洞的門檻都恨不得被前來提親的人踩爛了,只有自己,白擔了一個「小公主」的名卻從來沒人向自己提親。

    這就跟個瞎子突然看的見了,不但看得見了還被人誇眼睛亮的跟燈籠似的,不光是眼睛看得見了這件事本身讓人很興奮,更是被人誇時那種久沒有被滿足的虛榮心突然被滿足了,那種驕傲,真是無限膨脹。

    「沒有為什麼,你是我的人。」

    「我什麼時候又成了你的人了?我賣給你了嗎?」這人簡直是胡攪蠻纏。

    「我不是早就說你是我磨墨書僮嗎,你也答應了。」

    又是這件事,為什麼他老抓著這件事不放。

    「我不管,我就要去看看到底是誰來提親的,要是個又高又好看家世也不錯的,我就答應他。」

    「你、敢。」辰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吐出兩個字。

    一看辰霖又是一臉的陰沉和怒氣,胡梨雖然有點心虛,不過她知道辰霖雖然態度惡劣,但卻不會真的傷他,除了偶爾讓她耳朵疼上一疼。

    壯著膽子,胡梨梗著脖子,「我怎麼不敢,我現在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胡梨轉身就往洞外走,辰霖刷的站起來,氣憤又無奈的喊了一聲:「阿梨。」

    胡梨身影一頓,但還是沒理辰霖,繼續往外走。

    眼看著胡梨就要走出去了,辰霖一抬手,洞口已經出現了一層水藍色的結界。

    光顧著生氣的胡梨根本就沒看見洞口的結界,一下撞上去,那結界做的倒是很有彈性,胡梨被彈得倒退了好幾步,直到扶住了桌子才停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混蛋龍做的好事,胡梨克制再克制,才沒把手上的茶杯扔過去。

    「你……你……」

    「我什麼我?老實在這裡呆著,不許出去。」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你不用知道。」

    阿梨,其實最應該知道的人就是你,可是,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告訴你那些最沉最深的不能言說。

    阿梨,乖乖的,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

    卻又,不敢讓你知道。

    辰霖已經轉身背對著胡梨,那姿態,就好像無理取鬧的是她胡梨一樣。

    哼,你個白眼狼,剛才就不應該管你,我竟然會覺得你像小孩子一樣脆弱,我呸,我就是那傻了吧唧的農夫,你就是那個凍僵了緩過神來還要咬我一口的蛇。我被豬油蒙了心了竟然安慰你,還給你包紮傷口,我就應該在用點力咬殘了你的手,看你現在還泛不犯混。

    一整天,兩人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坐在床上,誰也不看誰,誰也不理誰,偶爾眼神撞在一起,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互相瞪一眼就又將頭扭到一邊,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夜已經深了,今晚好像那嫦娥仙子也知道這碧水洞裡的兩人聊天沒聊好,是以為了避免殃及池魚一樣隱了這處的月光,讓本來一入夜就少有光亮的碧水洞陷入了一片漆黑。

    晚上最容易起風,「呼呼」的風聲,在黑暗裡一陣接一陣的想起,神秘又詭異。

    還真是月黑風高。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