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情的樣子 文 / 艾樹子

    「辰霖，你睡覺怎麼都不出聲啊。」

    胡梨小聲問辰霖，卻並不期盼辰霖真的能回答她，其實說白了胡梨就是純屬吃飽了撐的睡不著沒話找話。

    「你想聽什麼聲音？」

    辰霖也睡不著，以前阿梨不在的時候，自己不敢是不願睡覺，不敢睡覺，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最怕，莫過於夢境的美好，可現實卻那樣殘酷。可現在，辰霖是捨不得睡。

    凡人都說：白頭偕老。但是神仙不老不死，就算羽化升天，除非魂飛魄散，靈魂也會不死不滅，所以自己明明有那樣長久的時間可以和阿梨在一起，真真是可以一直到地老天荒。可是，辰霖有時候卻真的恨不得可以和阿梨一夜白頭，這樣，他就再也不會失去阿梨，再也不用忍受那份蝕骨的相思。

    在寂靜的黑暗裡，辰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好聽。胡梨以前常聽一個隱居在青丘山上的白鬍子的老人家彈奏一種樂器，最頂端是馬的形狀，後來她在樹上看到那種樂器，叫做馬頭琴，馬頭琴的聲音就和辰霖現在說話的聲音一樣，低沉渾厚，又像是寬闊的水面緩緩的流淌著，撞擊在自己的心田上。

    胡梨沒想到辰霖竟然回到自己了，更是來了精神，一骨碌身子，側身朝向辰霖，聲音也放開了，道：「就像打呼嚕、放屁、磨牙這些聲音啊。」

    胡梨的聲音就像是被這濃得化不開的黑夜吸納了進去，回應胡梨的是一片寂靜，而辰霖並沒有回答。

    胡梨以為辰霖是生氣了，畢竟說一個那麼高高在上的太子打呼嚕放屁磨牙好像是大不敬了點，正想著該怎麼道歉，就聽見辰霖的聲音就又緩緩響起，「誰說睡覺一定要有那些聲音？」

    辰霖並沒有馬上回答其實是因為他在暗暗想，難道是自己在睡覺的時候發出過那些聲音被阿梨聽見了，不可能啊，自己睡覺一向沒有聲音，再說了，每次都是自己睡的比阿梨晚，就算最近自己太得意忘形而發出了那些聲音阿梨也決計聽不見的。

    「哦，沒誰說過，我就是聽別人說男人睡覺好像一般都會這樣。」聽辰霖的聲音只有疑惑而沒有憤怒，胡梨趕緊說。

    原來是這樣，就說嘛，自己絕對不會在睡覺的時候打呼嚕放屁磨牙，倒是小時候，聽母親說父親睡覺的時候會打呼嚕像打雷，明明只有他一個人出聲音，可那感覺卻像是「聽取蛙聲一片」，常常害的母親誰不著覺。

    每當這時候，母親就會到自己的寢宮來睡覺，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的模樣，還沒有現在的阿梨年齡大，母親還會毫無顧忌的將自己攬在懷裡一起睡覺。

    那時候，並不覺得母親和父親很恩愛的樣子，因為好像總是父親在討好母親，而母親就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愛答不理的樣子，可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他們相愛的樣子，愛情，不過是一個願打，而另一個願挨。

    對不起，各位親，今天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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