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勝似新婚(二) 文 / 脂墨
「花宸……」
蘇懷柔還想跟他再說些什麼,花宸便不容她說話,將手探向她的頸項處,順著細嫩的肌膚向下撫去,撥開了衣領,露出了大半個肩頭:「這一次沒有媚娘的作用,但你還是那樣動人……」
蘇懷柔的臉紅到了極點,突然,她翻過身,按住了花宸的肩膀:「我,這次我先來……」
蘇懷柔心想難免有對上次的事情有些不太甘心,哪怕是要再經歷一次,她可不願意就這麼被花宸給俘虜了。
蘇懷柔側身坐在榻上,一隻腳勾過花宸的腰身,細嫩的光足搭在他月白色的衣衫上。花宸邪魅的一笑,身子向後倒,雙手撐著床榻。
蘇懷柔索性順著他向前傾,一隻手環住他的肩胛,輕輕的將嘴靠近了花宸的而後。
「你今天晚上,科比那天晚上要誘人的多。」
花宸低聲的在蘇懷柔的耳邊說道,讓蘇懷柔身上一陣酥麻難耐。
花宸壞壞一笑翟天祐,騰出一個臂膀想推開騎在他身上的蘇懷柔。但是蘇懷柔卻不甘心,她一個翻身,膝蓋抵住他的小腹,把花宸整個人摁倒在床榻上。
花宸躺在床榻上苦笑著:「原來,我竟然還有能被你推到的那一天。」
蘇懷柔現在騎在花宸的身上,正面對著花宸,現在的姿勢她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尷尬的僵硬在那裡。
花宸笑笑,手搭在了蘇懷柔的腰肢上:「然後呢?你想做什麼?」
「做……做什麼?……」
該死,蘇懷柔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明明不是第一次啊,怎麼會這麼生澀,像個才出閣的姑娘一般。
花宸見蘇懷柔半天都沒有動靜,而且蘇懷柔坐的位置還這樣的敏感,花宸再也受不了,摟著蘇懷柔的腰肢就將她翻在身下:「今晚,還是讓我伺候你罷,往後來日方長,我會等著你撲倒我的那一天……」
「你……」
蘇懷柔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半邊臉,覺得自己丟臉丟到不行。
花宸解開了蘇懷柔衣衫,同時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他撫摸著蘇懷柔的身體,讓蘇懷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花宸……」
花宸褪去了蘇懷柔的裘褲,這一次,蘇懷柔感覺到有些疼痛,不只是沒有了媚藥的力量還是其他的原因,她覺得這種感覺,異常的真實。
花宸的額頭上留著些汗水,蘇懷柔也是微閉著雙眸,不敢自己仔細的看他。
紅燭吹滅過後,再也看不見兩人纏綿的聲影。
蘇懷柔只是感覺,這一夜好漫長,漫長到,她只能聽見花宸的喘息聲,耳邊都是花宸的聲音,好像包圍住了她,讓她的心快要化開般的溫暖……
……
蘇懷柔變了,好像許久,人們都沒有談論過這樣一個話題。不過這次,是穿著上面,蘇懷柔不再接客,也就不再穿那些艷麗的衣裳。
並且,她綰起了髮髻,這樣像極了一個剛新婚不久的女子。就算花宸沒有給她名分,可是在蘇懷柔的心裡,早就已經嫁給了花宸。
她知道花宸現在狀況,不能要求花宸會給自己名分,她也並不在乎這些東西,只要能和花宸在一起一天,那都已經是幸福的了。
經過了夕日紅的事情後,蘇懷柔知道了一件事情。她必須要珍惜和花宸在一起的時間,哪怕自己以後會離開這個世界,也不能讓自己留下遺憾。
終究,還好,和花宸之間的糾葛,總算已經弄清楚了,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蘇懷柔現在心裡反而平靜的很。
花宸要完成他的計劃,蘇懷柔雖然不能理解,但她支持。花宸也承諾過,只要完成復國大計之後,自己也便不再涉及政事,同她一起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不過,對於蘇懷柔來說,在只要在花宸身邊就行。歸隱山林也好,坐擁江山也罷,那些不懂,她也不想懂。
秋天過去了,冬天總是來得很快,第一場雪降臨的時間很早,蘇懷柔早上撩開窗簾的時候,外面就已經是銀裝素裹的世界了。
樹椏上落了一層白雪皚皚,在微弱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有些朦朧。
又是一眨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這些日子,生活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變化。花萼樓依舊是花宸作為掩護的青樓,蘇懷柔也會幫著花宸處理著青樓裡面的事情。
日子久了,就算是在遲鈍的人也能知道,花宸和蘇懷柔在一起了。人們又很多說法,大多數人都在討論著,一個流連在煙花之地的女子,和一個掌控著煙花之地的男子,究竟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不過,蘇懷柔現在也算是半個老闆娘,雖然大部分的事情還是媚娘在管理,但是蘇懷柔也會幫襯著。
而且,現在花萼樓裡面的姑娘,可是越來越敬著蘇懷柔了。因為同樣是當過賣笑的女子,所以她也會盡可能的幫著閣裡的姑娘們一些的。
以前她看不慣的那些打人罵人的事情,自從蘇懷柔明令禁止以後,發生了也少了。姑娘少挨鞭子,少挨餓,也就都會服從蘇懷柔了。
總而言之,蘇懷柔現在在花萼樓過得也算是逍遙自在。花宸時常招待朝廷裡面的人,這些事情,花宸不主動告訴蘇懷柔,蘇懷柔也是不會過問的。
只是花宸有的時候,會經常突然的問蘇懷柔一些問題,因為花宸總能在蘇懷柔古靈精怪的思想中,得到一些想法。
「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也會懂那麼多用兵之道。」
這是花宸常常掛嘴邊的話,剛開始蘇懷柔怎麼也不肯說自己是從哪裡知道那些兵法佈陣的,到時候,還是受不了花宸那種『一定是剽竊』的眼光,所以才都說了。
「孫子兵法了,三十六計,計計自都有妙用。」蘇懷柔斜倚在椅塌上面,拿著竹簡搖頭晃腦的,頗有種教書先生的感覺。
花宸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案桌上寫著字,見蘇懷柔這樣一副老成的摸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那是個什麼兵法,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不會是你拿這個來搪塞我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