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貶酒女(二) 文 / 脂墨
但是很明顯,媚娘怒色未改的臉,是根本不相信蘇懷柔的解釋:「蘇懷柔,你即使變得再能言善辯,卻也不要妄想在花萼樓會找到你的替死鬼,此事與你有直接關係,因為你送給楚繡蔓的胭脂,則害的花萼樓將面臨著丟掉一筆大生意的危險,近日來你大錯小錯皆犯,屢教不改,我若不嚴懲你,別人可都真要以為我管教不當了!」
媚娘瞅了一眼花宸,他沒說一句話,只是別有用意的看了眼蘇懷柔,像是思索些什麼,察覺到了媚娘的目光,於是道:「犯錯自當該罰,花萼樓自以前便是這規矩,毫無例外。」
短短一句話,叫蘇懷柔聽得心裡泛涼。花宸都不相信她,更何況其他人呢?
花萼樓不給人辯解的機會,進來了這裡,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姑娘們沒有人身權,即便是受了委屈也只能自認倒霉。
蘇懷柔雙肩一軟,低頭不再說話,反正此時反抗也沒有用,更沒人會聽她的辯解,索性省點力氣,這該躲得還是躲不掉,頂多再抽幾鞭子,咬咬牙忍幾天便過去了。
媚娘見花宸如此說,有些詫異,本怒氣的臉,多了絲狐疑之色。花宸看她面色猶疑,輕輕的對她點了點頭,眼神示意她照辦便是。
二人的默契旁人自然是沒有察覺,媚娘不動聲色的輕咳一聲,後冷聲道:「蘇懷柔不顧花萼樓的規矩,驕縱怠慢,屢屢觸犯禁忌。與之前過錯並罰,依著規矩,花娘中,凡犯錯三次的人,降低一個分位。蘇懷柔皆屬花女,現降為酒女,賞銀廂房一併收回!」
蘇懷柔心底冉起一種近乎絕望的哀涼。
酒女……
這一瞬間,身體牽扯的記憶好像又在撕扯著她的腦袋。許多畫面的片段湧入她的眼前……紅牆綠瓦,紗幔朦朧,床榻上卻是一幕幕淫*靡的畫面。
女人淫*蕩的呻吟聲,男人充滿**的笑聲,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扒光的恥辱,沒有絲毫含羞帶臊。
這是陪酒的酒女每天要過的日子。
蘇懷柔心中一陣刺痛,眼淚竟鎖也鎖不住的流了下來。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很不好,似乎是心底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她,她不想做回酒女!
「宸公子!你一定要查清此事,這並非我所為!」
蘇懷柔帶著哭腔跪在了花宸的面前,心裡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希望。
媚娘以前說過,如果蘇懷柔再犯過錯,便要把她貶回酒女的身份。蘇懷柔也知道,這身子以前的主人,便是每天在同客人的陪酒中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所以那個蘇姑娘即便是再愚昧,再遲鈍,她也竭盡所能的練好了琵琶的技藝,千辛萬苦才爬上了花女的位置。終不用日日夜夜同男人們在床榻上度過。
蘇懷柔明白,自己不能毀了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分位,也不能讓自己深陷絕境。賣身的酒女,是斷斷不可做的。
緊拽著花宸的衣襟邊,手不住的顫抖著,卻始終沒有放開。
「倘若你能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我便不會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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