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史上第一寵婚

正文 116米 想個標題想半天(內容為主)! 文 / 姒錦

    辟里啪啦

    不到兩分鐘,寶柒就把自己的戰略計劃說完了。

    末了,她得瑟地摸著下巴,眨著眼睛感歎!

    「我真是一個天才!」

    「七,七七……你……」

    很少自戀的結巴妹,看著她亮得有些刺眼的大眼睛,瞠目結舌著,獨自在風中凌亂!

    「得勒!我先走了,依計行事!」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寶柒就準備揮淚告別結巴妹,再次投身到革命的大融爐裡去鍛造自個兒了。不待轉身,卻見小結巴還在那兒愣愣失神,一副『梨花院落,雨打巴蕉』的可憐淒婉造型,不由得抿著唇角,哀其不爭地搖了搖頭。

    接著,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到她的肩膀上,寶柒眼睛瞪得賊亮。

    「王雪陽小姐,請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嗯!本宮牛刀小試一把,咱不成功便成仁,有啥大不了的?!現代社會,一切都得講求戰略,你說你哭喪著臉兒幹嘛呢!」

    「七,七七,我會,會不會,很壞?」小結巴略帶著一點嬰兒肥的漂亮小臉兒上,滿是無辜的神色,夾雜著憂傷的懊惱。

    「切~壞的人是我,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哈哈,就你這樣兒的小清新姑娘,在咱壞人堆兒裡是會被無限鄙視的。」

    安慰著她,寶柒笑得忒得意,

    沒想到,她還在那兒做欲哭無淚狀。

    這一回,換寶柒在風中凌亂了。撓了撓苦惱的頭皮,她真想掰開結巴妹單純的大腦,然後給她裡面丟幾粒邪惡的種子,讓它們生根發芽,再培養一個當代邪俠出來造福社會和全人類。

    歎!再歎!一歎再歎!

    「好了好了,安了!結巴妹,如果你不想被江大志遺忘到火星上去,就得聽我的話,聽見沒有?!」微瞇著邪惡的眼睛,她惡劣的雙手做了一個掐死的動作。然後,無奈地告別式哀歎:「……行了啊,我沒時間再和你嘮下去了!要待一會兒,就該輪到我被人給丟到火星上去了!拜」

    「七,七七慢,慢走……」

    等結巴妹結結巴巴的說完這幾個字,寶柒同志早就已經飄然遠去了。

    一個人站在電梯裡,她扶著牆笑得東倒西歪。

    二十四歲的寶柒,金盆洗手好多年,已經很少幹這種惡劣事了……

    不過……

    目光一愣,她要認了真的凶殘起來,絕對是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大惡魔。

    凶殘吧,小結巴!

    兩分鐘後……

    寶柒又換上了一副垂頭喪氣的小模樣兒,耷拉著腦袋,青白著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不聲不響的上了異型征服者。在看到車內的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坐在那兒發悶,比她還要冷靜的樣子時,她的心肝兒抽搐了,不由得小臉兒又沉下了幾分。

    「喂,你們倆怎麼不說話?」

    「……」江大志失戀人,沒勁兒說話。

    「……」冷梟慣常不愛說話。

    寶柒望天,男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還真特別!

    沒勁兒說話的江大志同志很快便發動了汽車引擎,以烏龜般的速度,慢慢地駛離了軍總醫院的停車場。

    寶柒能消停麼?自然不能的,她的身體裡壓根兒就沒有長消停鍵。

    微瞇著漂亮的狐狸眼兒,她鼻翼裡哼了哼,直接無視掉了前座的『負心郎』江大志,親暱地挽住了冷梟的胳膊,苦巴巴地對他說:「二叔,我看到小結巴……她真的是好可憐……」為了配合自己的言詞,她還故意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請聲音聽起來更有感染力。

    大掌順著她的後背,冷梟安撫地將她拉近了自己。

    不過,面色該冷峻還冷峻,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而聽到小結巴三個字時,前方的江大志,脊背明顯僵了僵。

    寶柒心裡暗笑!

    接下來,她順勢靠在了男人的胳膊上,45度完美造型繼續仰望英明神武的梟爺,一臉的糾結神色,像是還未從和小結巴的聊天中淡定的走出來,慼慼然的聲音很是憂傷。

    「你說結巴妹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在被某個負心男人狠心拋棄之後,整個人魂不守舍,整天茶飯不思,家裡面還天天逼她去相親,去和各種她不喜歡的男人相親……一個女孩子,真是走投無路了!她一邊兒吧不敢違逆父母,一邊兒又想要祭奠自己的愛情……對於二叔,你知道嗎?她只要有空就會去他們戀愛時走過的地方,去回憶,去傷感,去……」

    說到這裡,她降低了八個度的聲音裡夾雜著濃濃的感傷,如同八點檔的偶像劇裡最配女配音,說到**處更是抑揚頓挫,拉過冷梟的手,聲情並茂地將小結巴的生活描繪得一踏糊塗,簡直比解放前吃不上飯的佃農們還要淒愴萬分。

    當然,這套把戲感染不了冷梟。

    不過,對於江大志來說,肯定是百分之百有效的……

    手掌搭上她的額頭,梟爺微皺著眉頭,低下頭看著她霧茫茫幾欲落淚的雙眼,樣子像在看一個神經病,「寶柒,你沒事吧?」

    寶柒心揪了!

    靠,她看起來像有事的人嗎?

    心下恨恨他的不配合,臉上卻不得不繼續苦著臉搖頭。

    想了想,心底的火藥又點著了,咕噥著嘴,小聲兒開罵了起來。

    「那誰誰誰,拋棄了小結巴的男人,太棄了小結巴的男人,太特麼狠心了。想想人家姑娘的一番情意,結果全被當成了驢肝肺。不要人家早幹嘛去了呀?早幾年說啊?哦,現在把人家的青春都耗費光了,再來提分手,還把自己搞得像個情聖,靠!簡直就是大扯淡!天理不容!」

    江大志的臉色更白了。

    聽了寶柒的話,他心裡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兒。

    對不起,結巴妹……

    來來回回,就念叨這三個字了。對於寶柒話裡的貶損,他反倒不以為意。

    可是,寶妞兒卻越說越得勁兒了。謊話說一千遍就成了真的,她說著說著,想到可憐的結巴妹,作為女同胞還真就對江大志恨上了,犀利激烈的言詞,不像是做假了。

    「不知道某些男人長的究竟是什麼豬腦子,要分手就乾脆分得徹底一點兒啊?!一會又要人家幸福,一會又想偷偷摸摸的去看人家。連一個分手的理由都是史上最拙劣的,對不起,我是為了你好……我靠,人家姑娘的名聲沒了,清白毀了,感情被玩弄了……對不起三個字頂個屁用啊?」

    冷梟眉頭跳了跳,大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

    眸底,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

    這小女人,想要幹嘛?!

    他平淡無波,可是大江子的心裡,簡直就是湧起來驚濤駭浪了……

    大概表演太到位了,寶柒越想越覺得小結巴簡直就是某部悲情劇裡的女主角,眉頭緊蹙著,真就快要哭出來了似的,兩隻眼睛紅得像兔子。

    她揉了揉,又對冷梟說:「二叔,剛才結巴妹跟我說,今天晚上她要去和那個蠢蛋第一次約會的電影院看電影……想到她孤單單的一個人,我心裡難受我……我想陪她去,行不行?」

    盯著她,冷梟眸色冷沉,只有冷冷的兩個字。www.

    「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

    「為什麼你說不行就不行?你丫是街頭銀槍小霸王啊你……」撇了撇嘴巴,面兒上沉了又沉,寶柒的臉色又難看了,「哼!你們男人,一個人都是……」是什麼她沒有說完,就猛地頓住了,想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她突然驚恐的望著冷梟,聲音不由得尖細了幾分。

    「二叔,昨晚上我看新聞,說是這些天新世紀電影院附近總是出現,出現,出現那個什麼來著……?」

    冷冷掃著她的眼睛,冷梟面無表情地冷聲補充,「電影院色魔手……」

    拍了拍腦門兒,她立馬恍然大悟狀:「對對對,就是那個什麼電影院出沒的色魔手,專找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下手,完了……她一個人,二叔……我能不能去……」寶柒思忖:二叔,我的意思你真懂了麼?

    「不行!你叫她別去!」冷眸挑眉:難道他會不懂嗎?

    嗷!

    二叔太上道了!寶柒眸底生光,她簡直想撲過去親他一口,以示表揚!好吧,有了男人的支持,一時間她四肢百骸像是通了電一般,更加來勁兒了:「唉,她不會聽的,你不瞭解她。平素看著挺乖巧的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固執呢。」

    「有你固執?」

    「……差不多吧!」

    看著他,瞪著他,寶柒唇角有些抽搐了。沒想到二叔比自己更厲害,哄人都不需要表演。因為他那張萬千不化的冰霜冷臉就是他最好的掩飾,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冷冽的外表下面裝著的是一顆腹黑又悶騷的心。要說搞誰耍陰招兒,她真比二叔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對,一定要發奮學習!

    幸好,他不是真正的敵人,沒有對付自己。

    要不然……

    倒抽一口涼氣兒,想想她心尖兒都在泛涼丫真是毒蛇。

    兩個人一唱一合,配合得天衣無縫。而駕駛室裡的江大志,好半天都沒有開口。良久,在寶柒以為他已經遁入空門入了禪的時候,才突然聽到他悶悶地問了一句:

    「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沒有!哪能呢?喜歡兩個人才有錯呢。」寶柒挑眉,譏誚的說。

    「喜歡一個人,我就喜歡她好,難道我錯了嗎?」

    「……沒錯!自以為是的人才有錯!」

    沒有回頭,江大志直接沉默了!

    一場大戲,在寶柒的妙語連珠和梟爺的畫龍點睛中結束了。

    微翹著唇,寶柒看著前面的江大志僵硬的脊背,還有黑沉得沒了邊兒的側臉。她知道,計劃差不多已經成功了一半。現在只希望結巴妹能夠不負她的期望,對起得首長同志的鼎力支持,成功抱得美男歸,最好直接就在電影院把他給吃干抹盡了事兒。

    想一想,做好事,不留名,真美啊!

    回到紅刺總部,寶柒還玩得意猶未盡。始終耷拉著一張青水臉,像是江大志欠了她錢似的沒給好臉色,直到看見他的身影離開異型征服者,她才終於不厚道的扯著嘴笑了起來,一臉興奮地揪住冷梟的手,邪勁兒十足地說:

    「喂,影帝,給我簽個名兒唄。」

    冷冷一哼,冷梟面無波瀾,對此不發表意見。

    江大志是身在局上不知情,但是,她那點兒小心思又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手指緊攥著他的衣袖,寶柒的興奮勁兒褪不下去,「……二叔,你說大江子他會去麼?」

    「他晚上值班。」

    「你不能放「你不能放他假麼?」

    「不能。」

    「你真殘忍!」

    「……」冷梟視線涼涼地望著她,故意嚴肅的板著臉不再說話。

    就興她整人,不興人整她麼?

    梟爺果真比她更加高段……

    見他沉著黑臉又裝正經,寶柒沒啥玩勁兒了!『切』了一聲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懶得跟你個大木頭說話,我回大隊報道去了!」

    「你今天請假。」冷梟擰緊了眉頭。

    「哦?」眨巴眨巴眼睛,寶柒彷彿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衝他拱了拱手:「沒事兒,我找謝教官銷假就行了!二叔,咱倆江湖再見嘍!?你繼續去做你的大首長,我繼續去做我的小兵兒。」

    痞氣地說完話,她就要去推車門。

    沒有想到,手剛剛觸及到門把,腰上倏地一緊,整個人就被男人給摟了回去。緊接著,一道冷冽得沒有溫度的聲音就從她的頭頂響起,話裡,帶著冷梟不太明顯的慍怒。

    「坐好別動。」

    翻翻眼皮兒,寶柒一臉的懊惱,「喂,你要幹嘛啊,想做色魔手?」

    色魔手?

    他的視線落在小女人氣鼓鼓的臉上,心底剎時輕快了許多。抬起來手,不經意地蹭了蹭她泛著粉色的臉蛋兒,就在她怔愣之前,大掌下移,狠狠在她面前的豐盈上一握,冷眉微挑。

    「這樣?還是這樣?」

    寶柒滿頭黑線,倒吸了一口涼氣兒。

    無數次慘痛的教訓之後,她終於領悟過來了,在冷梟面前說起與色有關的東西,百分之百不含糊的屬於在火上燒油,自殺性的找抽。

    低著頭看她,男人幽暗的目光裡蕩漾著無比的悶騷式熱情。

    「嗯?說啊。」

    頭上再次掉下三根黑線,看到冷大首長眼睛裡又在『嗖嗖』冒綠光了,寶柒不得不趕緊舉手表示投降,並且告之了他事情的嚴肅性:「首長同志,第一,這兒是部隊停車場,不宜你逞兇。第二,首長大人你別忘了,我家親戚還沒走。第三,你究竟有何指示,請明示!」

    剛才本來是『要明示』的男人,只是準備逗逗她玩兒。哪知道一捏之下還真是有些興起,觸手生溫的感覺,從手尖直抵心尖兒,於是乎他弄起來就沒完沒了,還真恨不得就在這兒把她壓到幹掉。

    呼呼哼哼,哼哼呼呼……

    寶柒一看情況不妙,要是再這麼氣吁喘喘的哼呼下去,首長大人難保會上演停車場大戰。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格外晶亮,不過,她的呼吸卻有些不太順暢。

    「二,二叔,你丫究竟是有多餓啊?昨晚上……」

    昨晚上……

    想到昨晚上,她臉有些發燙了!

    感應到她的意思,男人狼眸裡冒了一簇火光,伸手勾過她的腰,帶進自己懷裡。

    「蜂蜜大骨棒好吃麼?」

    要說剛才臉只是小燙一下,現在被他直接點出來,她的臉簡直就是『噌』的一下全紅透了。其實她也鬧不明白自個兒昨晚為啥那麼膽兒肥,敢那麼搗鼓……

    不過此時,她扭過頭看看車窗外的天光,有些無語凝噎。

    為毛大白天的首長大人也能想到吃蜂蜜大骨棒的事兒?!心下不免慼慼,身上的豆腐已經被吃完了,嘴巴也被禽獸給啃透了,上衣更是被他拎了上去,俯在面前,吃的勁兒勁兒的。

    心下,有些發麻……

    她哭笑不得的掃著他,「二叔,你怎麼就知道欺負我啊?都欺負多少年了,還不消停!」

    「老子喜歡!」梟爺化成禽獸,含糊著吐出來說完話又含了回去。

    腦袋『嗡嗡』地響,一道低吟忍不住出了口。可是她這會兒不想服務首長。可是聽看大勢已去,情急之下她只好使出自己的獨門陰招兒了,小手猛地向下揪住那鋼鐵骨頭一扯,口中厲聲大喝。

    「猴子偷桃!」

    嘶……

    男人抽氣!

    要知道,這種能讓男人噴血的勁爆力道,聲音絕對不會是爽的!

    寶妞兒啊,老虎頭上扒毛,能有好事兒麼?

    梟爺要害受到爆炸性襲擊,肯定得炸毛了。冷峻深邃的五官陰鷙無邊兒,直接就將她緊緊壓在身底下,低下頭覓到她嘟嘟的嘴兒就開始親她,吮她,啃她,而那只著了火兒的大手,更是毫不客氣的在她暗香浮動的溫軟上來回揉來捏去。

    真被激怒了?真要那啥那啥?!

    寶柒惶惑,真心不知道了。

    按道理他是不會的啊,可是男人心,誰又猜得透呢?

    目前形勢緊迫,她整個人都落入了他的魔爪之中,被他這麼使勁的撩動著,心跳又加速了,手腳不禁開始發軟,三五個回合下來,她身上就沒有推拒的力氣了,好不容易嘴裡得空了,她語速極快的嚷嚷。

    「冷梟,腦子抽風了?!……有人來了!」

    不料,她的『苦口婆心』不僅沒有換來男人的放手,反到惹得他變本加厲了,索性一把將她整個衣服掀了上去,咬她尖尖的一點,輕觸一下那顫歪,呵著氣般低聲說,「真美!」

    靠!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臉上燥熱不堪,身上被晾開又有些涼颼颼的發冷。

    寶柒郁卒了!她覺得這男人肯定是吃過某種含有激素的東西,要不然怎麼能整天像一頭餵不飽的野狼似的?見著面的?見著面兒就猴急猴急想幹那事兒。沒好氣地翻著白眼瞪他,不料,卻剛好對上了男人的眼睛,他也正半瞇著眼兒低下頭看她,一雙深邃暗沉的眸子裡淬了火兒,他家老小也像一個有生命力的東西在跳動。

    此情,此景,春色無邊……

    可惜,實在不行啊!

    嚥了嚥口水,她臉上寫滿了糾結,「二叔,你在鬧哪樣?嗯?」

    「鬧你。」微瞇起眼,冷梟回答得準確,唇線兒繃得很是曖昧。

    一隻手捶上了她的肩膀,寶柒擰著眉:「討厭!你說你幹嘛動不動就發、情啊?」

    冷梟微勾唇,輕聲一哼,掐了掐她惱怒的臉蛋兒:「蹬鼻子上臉的小樣子!逗你玩!趕緊把衣服整理好,注意軍容!」話一落地,這只剛才還在發、情的大野狼直接就用箭一般的速度從後座飆到了前面的駕駛座。

    緊跟著,汽車再次啟動了

    他的樣子,忒囂張,忒霸道!

    後座的寶柒,看看他,再看自己被他弄得糟亂的衣服,大腦也糟亂了!

    誰要告訴她這位爺的腦子沒錯位,那指點是她錯位了。

    狀似沉思了好幾秒,她就想明白了。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只要在他的手下,她還真心沒有生路。與其如此,不如舒展眉頭,笑口常開。一邊兒整理衣服,她一邊兒微笑著挑釁地問:

    「二叔,咱這是上哪兒去觀光啊?」

    「好地方!」男人冷色的回答,正如他這個人,永遠不著邊際。

    扭過頭去,看了看車窗外面的天色,寶柒咂了咂嘴巴:「咱們社會主義新中國,處處都是好地方。你說明白點兒,到底是去哪裡?」

    雙手穩穩地放在方向盤上,冷梟沉默了。

    幾秒後,他突然勾了勾唇,樣子瞧上去好不風騷,「寶柒,你不是要發奮麼?」

    發奮?

    難道首長知道她想過小考,要帶她去開小灶訓練?

    心下沉沉,她不禁笑出了聲兒,欲問真相,卻偏偏反其道而言之。

    「我?!切~我發什麼奮啊?我就是那種一生出來,就為了拉低咱國民整體素質的人……」

    面色不變,梟爺一雙冷眸直視前方,挺直的脊背帶著無與倫次的桀驁姿態。不過,卻說出了一句與她剛才的想法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剛才手測過了,你倆桃子還有成長空間。」

    蒼天!

    男人爆炸性的話,直接就將寶柒給鎮住了!

    好半響兒,差點兒吐血身亡的她才終於回過神兒來。

    捂著胸,瞪著眼,磨著牙,喘著氣兒,心裡恨恨不已……

    臭男人的意思是賺她的胸小?按理說,也不小了吧?

    臉有些紅,思想有些亂。不過,她真的是想像不到,現在冷家二爺說話竟然這麼刻薄了?要不是她的小心肝兒夠威武堅強,絕對會直接中風倒地的。

    丫丫呸!

    越想越窩火兒,他到底知不知道女人最討厭男人嫌自己胸小了?再者說了,誰小了?誰特麼小了?她這樣叫著有青春路線的骨感美。啥是骨感美他到底懂不懂啊?那些女明星花錢注射什麼尿來著,不都是為了追逐她現在這種美感麼?

    果然,男人是視覺動作,思緒不能和女人相提並論。

    算了,她忍!她再忍他!

    於是乎,捂著胸口,她一副既將要暈倒的樣子,頹然地倒在了後座上。

    「我中槍了!到地兒叫我!」

    她困了,既然已經上了賊車,索性就安然入睡吧!

    勾起冷硬的唇角,冷梟微瞇眼看向後視鏡,嘴唇不抽搐了幾下!

    放緩了車速,異型征服者慢慢地駛出了紅刺總部。

    這是要去哪兒呢?

    ……

    ……

    入夜。

    京都郊區某私人別墅。

    大總管金子垂著手站在上野尋的面前,耷拉下的腦袋幾乎愉要掉到胸口了。

    「主上」

    挑眉輕瞄著他,尋少邪氣的樣子,看著比他輕鬆了許多,「金子,黑玫瑰還沒有消息嗎?」

    金子手心攥在了一起,回答有些不著邊兒,「主上,暗樁子死了!」

    「死有餘辜!」

    四個字,上野尋說得雲淡風輕,好像死一個人和死只螞蚱差不多。

    金子嘴裡的暗樁子,正是寶柒在d區刑偵大隊見過那個挑事的暗瘡男。他本來就是游念汐的聯絡人,在游念汐手底下做事的。在大火發生之後,正是他騎著那輛電動三輪車接游念汐離開的現場。不過,當時的天網監控裡只瞅到了車屁股,沒有人見到他的樣子。

    低著頭,金子不敢接話。

    神色沉沉凝視著窗外好一會兒,上野尋譏誚邪魅的唇角慢慢落下了,一隻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沙發墊上的流蘇,聲音不輕不重的問:

    「什麼時候的事兒?」

    「暗樁子的屍體剛剛被人發現的,那個人當時就報了警,警方應該很快就會有動靜兒了。主上,根據我們的消息,那個殺他的人手法非常高明,簡直可以說是滴水不漏。現場沒有指紋,沒有監控,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線索,作案工具是一把手術刀,也留在現場,他是被人一刀切開頸部大動脈死亡的,下手的人極快極狠,非常專業。我懷疑就是黑玫瑰干的……」

    微微一勾唇,上野尋輕笑,「尋輕笑,「金子,你真聰明!」

    「我……主上,我不敢!」身上抖了三抖,看到主要笑得那麼燦爛,金子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主要的話,太明顯是反語了了。

    暗樁子是黑玫瑰殺的,天知地知,說來誰都不知道,卻是又誰都能猜測得到。

    依主上的智慧,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別瞧著他面上帶著笑容,其實金子知道,他家主上這會兒正在火頭上呢。

    鈴木背叛,黑玫瑰背叛,足夠他惱火了……

    這次他們設計冷梟,本來計劃是天衣無縫的。之前他就已經查到冷梟在利用黑玫瑰準備搞曼陀羅,而他要利用黑玫瑰和鈴木反過去搞冷梟,那邊兒本來是不知情的,唯一的知情人只有鈴木本人。

    這次他們從r本調過來的人手,除了十來個混淆視聽的小角兒,其它人壓根兒就沒有在馬場之內,而是埋伏在離私人馬場約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待命,本來準備等鈴木手上的次生波武器發生了作用,他們再去清場完事,一舉多得。

    沒有想到,不僅被冷梟繳獲了次生波武器,擊斃了鈴木,他還半根毛兒都沒有掉。

    再次敗在冷梟手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讓曼陀羅組織,面子裡子都沒有了,主上能舒坦麼?

    主上不舒坦,金子自然也不舒坦,想了想,他又不得不小聲兒詢問。

    「主上,我們還要繼續追殺黑玫瑰嗎?」

    上野尋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裡的陰戾若隱若現,嘴角似乎卻是噙著笑的,三個字說得淡到了極點:「你說呢?」

    「繼續追殺!一定要找到這個該死的判徒,逮回來按咱們的家法處置。」

    「蠢貨!」低低斥責道,剛才還坐在那兒不動聲色的上野尋,突然抓起桌面上的大水杯甩了過去,微笑的神色沒有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森冷。

    倒退了一步,金子手心捏緊,「主上,我說錯話了麼?」

    目光死死鎖住他,尋少眼底有剎那失神。

    如果鈴木沒有背叛他,該多好?

    說來,鈴木至少也沒有算完全背叛他吧?雖然他放過了黑玫瑰,至少沒有把次生波武器帶回來殺自己,或者帶著冷梟來剿滅組織,而是選擇了一種同歸於盡的方式……

    幾秒之後,他回過了神來,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嗤笑。

    「追殺不必!只查,不殺!」

    「啊,為什麼?」金子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主上想要放過她?!」

    傻乎乎的金子,幸好還衷心。

    身體緩緩靠向背後的沙發,尋少幽深的眸子徹底笑開了,一雙細長的眼眸裡滿是陰戾和等待抓捕獵物的狡黠,「她活著,我們就輕鬆!咱們幹著見不得人的買賣,就不要去操警察的心了!」

    「哦!」

    撓了撓腦袋,金子將他的話在腦子裡思考了好久。

    終於,還是想明白了。

    化被動為主動,有了黑玫瑰做為目標,曼陀羅的目標自然就小了許多。

    「主上英明!」由衷的讚歎著,金子說完又匯報:「對了,主上。鈴木的屍體現在還在警方手裡,沒有人去認領安葬……我們……」沒有繼續問下雲,因為他看到上野尋蹙了眉。

    沒有看他,沒有回答。

    上野尋手指按壓在太陽穴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

    晚上,從醫院回到家裡,小結巴地簡單沖了個澡,換了身兒漂亮的衣服,吃過飯後就在父母的嘮叨之中,借口今天晚上醫院要值班就跑了出去。

    她一個人來到第一次和江大志約會的地方新世紀電影城。

    走在熟悉的地方,想到時光的荏苒,而那些過去的事情,彷彿就發現在昨天。

    回憶初識,暢想相戀,對於一個失戀的姑娘來說,絕對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哪怕單純如王雪陽,亦是如此。

    這幾年以來,因為電影院特殊的隱蔽性適合地下工作,她和江大志兩個人沒有少到新世紀電影院來蹭掉那些美好的時光。而他倆每次過來,都會坐在同一張沙發上。

    就是那張她第一次和他看電影,結果發生了烏龍事件,她的手臂不幸中彈的沙發。

    這會兒,靠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她整個人往後縮窩了進去,微微瞇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大屏幕,腦子裡想著寶柒的交待,胡思亂想著著他厚實又溫暖的懷抱,心下不免有些狐疑。

    七七說他會來,那他真的會來麼?

    會麼?那天分手,他說得那麼決絕

    亂了,她真的亂了!

    看來看去,完全不知道大屏幕上在放映著些什麼,注意力沒有辦法放到電影上面,不過耳朵裡信依稀還是飄過了幾句台詞兒。

    「何苦呢,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告訴過你,不要哭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清醒的過程,給他一個機會,好嗎?」

    好嗎?她和大志還有機會在一起麼?

    台詞聯想到自己,聽著電影裡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演繹那種深情,她的感覺有些迷糊了,時不時瞄一眼播放廳的入口,思緒越飄越遠!

    看來,他是不會來了!

    也就是說,七七估計錯誤了!

    那麼,以後她也不要再來了吧?何若自尋煩惱呢?!

    就在她魂不守舍的當兒,只見電影院混沌黑暗中不經意夾雜的螢幕光線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望向她這邊兒,沒有去其它的地方,逕直往她這邊兒走了過來。

    當然,他不是江大志。

    側眸望去,螢幕的光正好打在男人的臉上。

    啊!

    她的眼睛蒙了蒙,感覺自個兒的心臟,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

    男人的臉上有一道非常可怕的疤痕,從眼角的地方直劃了大半邊兒臉。

    像是被利器砍過的一般,更像是哪個恐怖電影裡跑出來的男主角……

    瞧上去,格外,格外的猙獰恐怖!

    心尖泛著寒,毛骨悚然了片刻,小結巴正準備收回自己不太禮貌的視線。不曾想,刀疤男卻突然轉過臉來,一雙比臉還要猙獰幾分的視線,直勾勾地盯入她的眼睛裡……

    ------題外話------

    七月的第一天,同志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威武霸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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