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1】杜海,你憑什麼 文 / 貓千草
杜海,你憑什麼(2015字)
她的腦袋一直低著,手指一遍遍地按著手機,以至於他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亞璺硯卿
不過即使看不到,他也能猜到,那雙圓圓的杏眸,此刻一定紅紅的,濕漉漉的,就像是擔心受怕的小獸一般,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所措著。
段棠的手,不覺捏緊著方向盤,已經痛得麻木的心,竟又在隱隱地作著痛。
楚歡、楚歡!
到底她還要讓他痛上多久,又痛到什麼程度呢?
可偏偏,這麼地痛著,他卻還是想要看著她,想要聽到她的聲音,甚至於,不想要離開她分毫。
另一邊,杜海愣愣地看著蕭墨夜的腳踩在自己的手機上,俊的面龐上,是一片陰霾。當他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人的時候,一股恐懼,從杜海的心中悠然而升。
那是一種平靜無波到冷漠的視線,彷彿就像是在看著不曾存在的人一般。他姿態優地站著,但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就像周圍的空氣,都因他的這股氣勢而變得沉重無比。
這是一處林蔭道下,再往前走一些路,就是杜海小叔的小區入口。不遠處的一盞路燈,此刻正在幽幽地散發著瑩白色的光芒。
濃密的樹蔭,擋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剛才的大雨此刻已經停了,地面上是一灘灘的水窪,樹蔭的枝葉上,也儘是雨水,時不時地啪嗒啪嗒地低落下來。亞璺硯卿
「這兒還真是不太好找。」冷冽地聲音再度地響起在了這片寂靜的地方,「不過還好,找到了。」找到了這裡,也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杜海的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眼前的蕭墨夜,會讓他有種害怕的感覺,「蕭先生,我不知道到底有哪兒得罪你了,可好歹我們都有共同的朋友,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就這樣把我的手機……」
「共同的朋友?」蕭墨夜突然冷笑一聲,「你是指歡麼?」
杜海很想點頭,可是被蕭墨夜的眸子這麼冷冷地盯著,脖子的頸骨就像僵住了似的,怎麼也點不下去。
「杜海。」蕭墨夜突然喊著這名字,月色下,他睨看著這個站在他面前,面帶著一絲怯意的男人,略顯清秀的五官,白淨的皮膚,整齊的頭髮和一身休閒裝的打扮,歡所喜歡的,就是這個樣子嗎?
若她喜歡杜海的話,那麼他蕭墨夜又算是什麼呢?
「你原來長這個樣子呵……」蕭墨夜輕笑著說道,這或許是第一次,他如此仔細地去看對方。
「有……問題嗎?」杜海被看得心中毛毛的。
「你覺得歡怎麼樣?」他輕喃著問道。
「楚歡嗎?很好啊。」
「是啊,的確很好。」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下一刻,杜海的腹部猛地挨了一拳,一股巨大的疼痛襲來,令得杜海本能地彎下腰,摀住腹部。然而,他的腰才彎到一半,脖子,倏然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死死的卡住。
那是一種讓人恐懼到極點的氣息,杜海的身子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想要說話,可是喉嚨被卡得死死的,連呼吸都困難,即使他的嘴巴勉強能打開,可是卻吐不出半個字。
他的眼睛看著蕭墨夜的嘴一張一合的,在說著,「真的很想毀了你的這張臉,又或者,我是想毀了你這個人?」
杜海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怎麼都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蕭墨夜對他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轉變成這樣。
「怕?」**的薄唇如是問著。
怕,當然怕了!杜海的臉已經漲得通紅,身子使勁的扭動著,雙手費力地扒在脖子處,想要把蕭墨夜的手掰開。這絕對不是什麼開玩笑,對方的手勁大得厲害,甚至只要再多用幾下力道,就可以這樣把他給活活掐死。
杜海第一次感覺到這裡太過偏僻,偏僻到他想要喊救命,周圍卻沒有半個人!
「哈哈哈……哈哈……」蕭墨夜驀地笑著,這就是歡所喜歡過的男人,那麼地膽小,又那麼地無力,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個男人……憑什麼,他到底憑著什麼得到歡的喜歡呢?
是否那時候……三年前的……當她和他初次相遇的時候,歡的心中,真正所喜歡的,不是段棠,不是他蕭墨夜,而是……杜海呢?!
可笑!可悲!
「杜海,你說,你憑的是什麼呢!」他低低地吼道,下一刻,手按在了對方的前額,把這個讓他嫉妒到發狂的男人,狠狠地林蔭道便的鐵柵欄上……
楚歡不知道杜海和蕭墨夜到底在哪裡,打杜海的手機無法打通,再打蕭墨夜的手機,也一樣無法接通,他們所知道的,只不過是杜海應該在快到小叔公寓的這段路上而已。
「婷兒,我和你分開找找,如果你看到杜海的話,記得趕緊打電話給我!」楚歡只得如此道,「至於具體的原因,等回去後,我一定會和你好好說明白的。」
「哦。」方婷兒趕緊點了下頭,死黨的這個表情,讓她感覺事情真的比較嚴重。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但是她還是應下了。
楚歡沒開口說讓段棠也去找杜海,這種要求,就算說了,恐怕也沒用。楚歡和婷兒分兩邊找去,而段棠則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楚歡的身後,她快,他快,她慢,他慢。
「楚歡,你以為你就算找到了杜海和蕭墨夜,那又能怎麼樣?」段棠的聲音驀地響起在了她的身後。
楚歡的腳步猛然一頓,「找到了,我會把一切對墨夜說清楚。」
「說什麼?難道你要說,你對杜海早就不喜歡了,你現在唯一喜歡的只有蕭墨夜?」他冷笑著問道,卻不曾料到,她的臉上,是一種無比的肯定。
「對,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楚歡回道,「現在的我,唯一喜歡的,只有蕭墨夜!」
她是如此絕對,以至於他的冷笑,僵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