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媽媽很愛你 文 / 六少
第二百六十九章媽媽很愛你(2018字)
「你說什麼?」黑銀聖看著那張白淨的小臉,還有那小小的身體上佈滿了傷痕,他卻沒有叫一聲痛,也沒有求饒。
黑銀聖瞇著眼打量著這個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工具的兒子,他將他當成工具一樣訓練著,栽培著,可是這個小鬼居然用這麼仇視的眼神看他,還問他這樣的問題!
「黑銀聖,我討厭你,討厭你!」黑曜尊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搶下了黑銀聖手裡的鞭子,然後推開他往別墅裡跑去,地上,是他小小的身體上流出來的血跡,那樣的鮮紅,那樣的怵目驚心。
黑銀聖被一個四歲的孩子眼神蟄了一下,這種被至親的人恨著的感覺,就像是晴空恨他的時候,帶給他的震憾一樣。
黑曜尊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公然和他這樣對抗,過去的他很聽話,黑銀聖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可是小人兒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冰冷的工具,他缺乏愛,也渴望被人疼愛,他從晴空和雷恩身上感受到了親情的力量,所以他現在面對著黑銀聖,身體裡的叛逆因子都被激發了出來。
黑曜尊一下子推開了守在紫衣房外的兩名保鏢,直接闖了進去,在看到紫衣滿身是傷的躺在那裡,沒有人管她的死活時,黑曜尊跌跌撞撞的往她身邊走了過去。
「紫衣,紫衣!」紫衣是真的疼過他,將他當成兒子撫養了四年,黑曜尊一雙小手摀住她流血的傷口,看到她慢慢睜開眼睛時,他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尊?」紫衣摸著他的小臉,真切的感覺到黑曜尊站在她面前時,她激動的一把抱住了他,可是看到他同樣也是傷痕纍纍的身體時,她的眼神一下子黯然了。
「他打你了?疼不疼?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紫衣緊張的拉著他的小手上下打量著,以往他每一次受傷,都是她給他包紮的傷口,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黑曜尊搖了搖頭,然後含淚回答道,「我不疼,紫衣,你疼不疼?」
黑銀聖真的很殘忍,在知道紫衣放了初晴離開之後,他差點沒將她折磨死,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身體上的,她都受夠了他這樣非人的對待。
她想,就連恨,她也不想再繼續恨下去了,因為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
「我也不疼!尊,你是個堅強的孩子,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保護自己,保護好媽媽知道嗎?」
紫衣眼眶裡也流出了淚,看著出入得落來落明朗的小臉,她想,是該將他還給晴空了。
黑銀聖沒有再限制他們母子的自由,紫衣立刻找來醫藥箱給黑曜尊的身體上了藥,他的後背上一道又一道的鞭痕,都是黑銀聖留下的傑作,紫衣上藥的手有些顫抖,這一切,明明都不是這個孩子應該承受的,而如果有一天黑銀聖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就直接殺了他?
替他整理好傷口之後,紫衣又給他找來衣服穿上。
黑曜尊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然後眨著一雙渴望的大眼水靈靈地看著她,「紫衣,我不是你生的嗎?」
紫衣揚著的唇角立刻就僵硬住了,尊比同齡的孩子都要早熟,她不是沒有想過告訴他的身世,可是她害怕讓黑銀聖知道。
「我媽媽是叫慕晴空嗎?」黑曜尊眨著大眼這樣問著她時,紫衣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哭。
看到紫衣點頭時,黑曜尊不知道是流下辛酸的淚水還是喜悅的淚水。
他可以不相信初晴,但是紫衣不會騙他!
「尊,你見過晴空了嗎?」紫衣想,也許這就是緣份,有些事情或許就是上天注定的。
晴空一生經歷了那麼多磨難,現在她終於和她的兒子重逢了,這是老天爺的安排。
「尊,恨我嗎?」紫衣問過他相同的問題,她的雙手撫著這張精緻的小臉,哪怕他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卻是她一手帶大的,紫衣也是個冷情的人,能讓她不捨的人,除了徐子謙,就只有一個黑曜尊。
她記得當時的黑曜尊也是用這雙手小握著她的手說道,「紫衣,以後我保護你!」
這樣已經夠了,不枉她疼他一場!
「當初晴空生下你的時候,是我把你抱走了,後來她很傷心很傷心,她以為你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所以也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尊,晴空很愛你,所以不要恨她,要像她愛你一樣愛她!」
「你爸爸也是個很重情義的男人,他和晴空是相愛的,你是他們相愛的結晶,尊,晴空為了生你吃了很多苦,以後,你一定要守在她身邊好好保護她,她才是你的媽媽!」
紫衣的眼前漸漸的被淚水朦朧住,她想黑曜尊已經知道了,也是時候讓他知道了,繼續留在黑銀聖這個魔鬼身邊,他會連這個孩子一起毀了!
「所以,晴空……她沒有不要我嗎?」黑曜尊哽咽著,從紫衣嘴裡聽來這些話,他覺得慶幸了起來,晴空不知道他還活著,所以才沒有認出他!
「她那麼愛你,怎麼會不要你呢?尊,她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女人!」紫衣替他擦乾了臉上的淚,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讓他站了起來。
她看著他,笑著說道,「尊,你是男子漢,要像你爸爸雷恩那樣,不可以再哭鼻子哦,你以後還要保護晴空,和你爸爸一起保護她!」
黑曜尊重重地點了點頭,小手握成了拳,眼底裡也噙滿了笑意,他是晴空的兒子,原來他真的是晴空的兒子!
紫衣欣慰的看著他,晴空真的生了一個好兒子!所幸,他們分別了只有四年,血緣之情卻是天生的!
「碰」的一聲,房門突然被來人一腳踢開,此時,紫衣看到黑銀聖滿臉殺意的走了進來。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他倨傲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時,那樣的眼神,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