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充當營妓 文 / 憂然
充當營妓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原是千里迢迢,歷經劫難就是為了找他,可此時此刻,她卻被他的部下挾持,也許……這一次……將在劫難逃!
李昭南,我恨你、恨你、恨你!
月如霜、慘白淒涼,山巒無數、亂紅如雨。
九月末,山中殘餘的丹桂紛紛扑打而下,落滿百里山路。
………………
不知走了多久,只是夜色漸退,露出霞光淒然。
明明是晨光微露的時候,卻怎麼竟是殘霞敗景?
芷蘅原本便身子虛弱,走了一整夜,似乎是走過了一道山窪,抬頭看見一片開闊地。
臨山涉水處,天雲低矮,山聳入霄。
環山之內,一片空地上,大小營帳錯落而立,山風似急,拂動戰旗飛捲,只是肅穆的營前,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寂靜。
一隻寒鴉略空而過,淒厲萬分。
芷蘅身子不禁一澀,不止聽一人說起過大沅軍中病疫流行,軍力大減,軍心不穩,可真真當自己面對這常勝之師與如此落魄淒涼的景色一般時,仍是免不了駭然。
她們從後營門進去,大軍營帳長達幾里,頭在山中,而尾卻直到興江邊,興江在南越便稱良江,與大沅一山之隔便是齊豫境內。
山後幾里便是漠原千里,北秦軍隊又守住了另一條前往齊豫之路,如今,在戰力消損、全軍疲憊之時,李昭南想必亦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大軍陷在漠原中,後果不堪設想。
羅永早已不知被帶向何處,才進營地,紫櫻便被帶向靠近良江的方向,紫櫻回首看芷蘅,早已哭紅的雙眼,疲憊無力的眨動。
芷蘅亦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那兩個人將她帶到一頂簡陋窄小的營帳前。
帳簾單薄,被一陣風便吹起,芷蘅被生生推進去。
那兩人隨著走進來:「小美人兒,在這裡好好等著我們趙將軍疼你吧!」
說著,一陣猥瑣狂笑,笑聲漸遠,芷蘅方定睛朝帳內望去,不覺一陣心涼。
只見狹小帳內竟擠了十幾名女子,她們大多容顏清麗,卻目光空洞,瘦削臉容,流露著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