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一顆解藥 文 / 六少
第一百四十章一顆解藥(2042字)
狄烈摸著自己的胸口躺在那片黑色的花叢中,指間似乎還殘留著她身體上的溫度。
他將手指放到鼻前嗅了嗅,是她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香味,就和她的人一樣淡脫俗,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擁有她了。
「優……」
狄烈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了那張白皙的俏臉,噙著眼淚站在他的身前,他伸手觸摸著她,可是在觸摸到一巨有溫度的身體時,他一下子緩過了神來,從地上彈跳了起來,似乎是不可置信的叫著她的名字,「優優?」
「是我!」喬末優喜極而泣的蹲下身來抱住了他,剛才她在昏迷中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在叫她,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名字有多特別,有多好聽,可是「優優」兩個字從他嘴裡叫出來的時候卻讓她覺得是那麼的動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還感覺到了自己的肩膀處一片濡濕,是他的眼淚嗎?
她有好多的話想要問他,可是在看到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時,喬末優卻只想緊緊的抱住他!
她傾下身來抱著他,狄烈突然間大力的將她拉開,「你怎麼回來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幻覺,沒想到她是真的回來了。
她怎麼能?
又再一次的給他這樣措手不及的驚喜?
「我說過不想欠你人情,你是為了救我才落在這裡的,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走掉!」
喬末優抹了抹眼淚,她不敢自妄自揣測,怕是她的一廂情願,或許那些畫面都只是她的幻覺!
「喬、末、優!」
狄烈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這個磨人的小女人,真的讓他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好了。
「狄烈,你轉過身去!」喬末優看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心裡劃過一陣又一陣的痛楚。
不管他怎麼樣,可是她做不到丟下他一個人走掉。
「怎麼了?」狄烈似有疑惑的看著她,喬末優卻不解釋,「讓你轉就轉!我不讓你回頭,你千萬不能轉過來哦!」
她用嬌嗔的眼神瞪著他,狄烈就真的聽話的轉過了身去,喬末優也轉過了身,和他背對背站著,然後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探進喉嚨裡用力的摳著。
「嘔~~~~~」
「唔……」
雖然她嘔吐的聲音很小,但是狄烈還是聽到了。
「不許轉身,我有點想吐,一會就好!」喬末優知道他想轉身,連忙呵斥著他,狄烈果真不再動,而她繼續用手指探進喉嚨口中,那般用力,不一會,就將她剛才吃下去的那粒解藥給吐出來了。
「狄烈,你轉過身來吧!」
狄烈剛一轉身,她的嘴唇就湊了過來,將她嘴裡的那粒藥丸抵進了他的嘴裡。
狄烈覺得不對勁,剛想吐出來,喬末優就已經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冷著小臉吩咐,「嚥下去!」
「什麼東西?」狄烈想起北堂樞剛才給喬末優吃的那粒藥,聯想到什麼,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北堂樞給我的解藥啊!」喬末優的手在他俊美的臉龐上撫了撫,然後淺淺的笑著,「狄烈,我也可以向你證明,在狼身上發生的感情,在我身上也是可以的!」
說著,她又重新吻了上來,這樣的喬末優勇敢,執著,用她的方式來告訴他,這才是真摯的感情。
狄烈只來得及接住她倒下來柔軟的身體,隨後他的眼前一黑,他也失去了意識,卻還是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
原來這就叫做,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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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優!」
狄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他所熟悉的環境裡了,他的別墅,他的房間,他的床上。
「烈,你終於醒了!」
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俞詩妍看到他醒來的時候連忙跑了過去,一臉擔憂的說道,「你嚇死了,烈!還好你沒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狄烈一把推開她,身體還沒著地,費羅就走了進來制止了他,「不能動!你中了罌栗花的毒,雖然吃了解藥,但是槍傷那處感染了,我已經把毒排出來了,但是現在還不能亂動,否則傷口裂開就麻煩了!」
「喬末優呢?喬末優在哪裡?」
狄烈耳邊聽不見任何話,他只想知道喬末優在哪裡。
「她……」
費羅和俞詩妍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欲言又止的看著床上一臉焦急的男人。
「說話!」狄烈一聲怒吼,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腦海中一直浮現著喬末優看著他那時的笑容,讓他的心也跟著泛疼。
「喬小姐被北堂樞帶走了!」隨後走進來的雷恭敬的說道,「我們是在海面上發現北堂樞的,他說想要喬小姐活命,就必須跟他走!」
雷帶著幾隊人馬在海上搜補了一天一夜都沒有發現狄烈的蹤影,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北堂樞出現了,當時狄烈深受重傷,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北堂樞扣下喬末優的時候,為了狄烈的安全起見,他們立刻就帶著狄烈回來了,回來之後,他又昏迷了三天,直到現在才醒。
狄烈綠眸勾起,用冷戾的眼神看著在場所有的人。
「烈少,喬小姐也中了罌栗花毒,只有二少能救她!你何不等他把喬小姐救活了,再去把她帶回來?」
費羅的一番話讓原本在盛怒中的狄烈心情平復了下來。
他答應過她的,不會再把她一個人丟下,可是他現在還是把她丟下了。
閉上眼睛,狄烈覺得胸口處的鈍痛一直消散不去,為他看到的,聽到的,那個女人帶給他的震憾和驚喜。
他知道北堂樞不會那麼好心的把解藥給他,可是她卻把那顆解藥給了他,喬末優,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傻女人,真的讓他快瘋了!
費羅又給狄烈打了一支鎮定劑,才又讓他睡了過去。
房間裡的人散開,俞詩妍看著即使是在昏睡中,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的男人,她感覺到他已經在慢慢的離她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