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3一日海上城(四) 文 / ~淺莫默
「安排好了。」
最外援,駕駛員手下附在白蘭度耳邊低語,「已經和研究地的成員取得聯繫,人手到達,海域附近,戰艦外部部署,已全部安妥,只待大人和小姐您一聲令下。」
「嗯。」沉聲微應,白蘭度瞳眸微瞇,「人質呢?」
「送到。」手下做了個手勢,「萬無一失。」
「很好。」
白蘭度言畢,望向了前方最正中與六人搏鬥的快矯的小小身影———
不知為何,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第一次望見她時的那場畫面。
那時他就在想,那麼小小的一個人,為什麼可以有那麼快的速度,在人群中,作出那麼色彩斑斕的畫?
他也在想,更至今,一直這麼認為。
沒有當年遇見她,就沒有現在的他。
黑貓,我知道,你迷了路。找回你,需要一步步。
但是,不要怕。
因為,有我。
我會永遠,望著你,一如此端,永永遠遠,毫不遺棄的,待在你身邊,望著你,守著你,給予這世界,最強大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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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
抓緊時間,這是顏小魚的第一念頭,也是所有念頭。
她不能再拖沓了。
不管是為救戰磊,還是為了今晚要趕回所接受的手術,她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黑恐,處理完該處理的事,回到一個人身邊。
她還需要去見簡,有太多的事需要證明,需要質問,更需要瞭解。
她始終不懂———
到底是怎麼樣的恨,可以讓一個人,對自己的血脈至親,痛下毒手,如此多的毒手?
她還想,快點回到南宮透身邊。
不知道是因為知道了他和簡在勃朗峰的那一次,還是因為,待在白蘭度身邊,害怕有一天會突然變的不認識自己……
她變的非常沒有安全感,又極其恐懼。
更甚至,她感覺,自己彷彿離南宮透,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她害怕,所以想離開。
要離開,現在,必須強大。
眼前,只是一點關卡,小小危險,所以,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盡大的力量,去解決!
砰——
走神間,一根長棍,狠狠的砸在了小魚的肩上,她猛吸一口氣,倒退兩步,扶住了肩膀。
那一棍的力量,普通女孩,必定骨碎。
但當她立定之時,肩膀,卻已不痛。
很奇怪,恢復奇快。
並且,在受到那一擊中,身體某種熱量開始聚集,心中某處帶著冷意的怒火,開始燃燒。
這與劫持軍火前的感覺很像,又有些不像,像的是那些力量燃起的感覺,不像的是她現在意識非常清醒,並且,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動作,極其精準。
「啊……」對面女人,尖叫只餘半聲,顏小魚已利用她逼近的力量,掐轉住她的喉,跳到她的肩膀處,朝前猛然一撞,將她撞倒,騎坐在她肩頭,狠狠朝下砸了一下——
與此同時,一腳勾起她落在手邊的鋼棍,對著側方另一女人的腳跟腱處,狠狠踢去,正中要害,一下致中,另一名女人也跪倒在地。
被掐著的那女人,呼吸已困難,開始拍地求命,小魚一手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擊昏了過去。接著挑起……
一個,兩個,三個……
解決十個女人,一共花了三分半不到的時間。
立定時,橫倒豎躺,她們紛紛臉色泛白,而顏小魚,氣都沒多喘一下。
「我贏了」,小魚用英語說著,對著那群圍觀的女人,「放行。」
誰知,她話剛落,又圍上了一群……
這一回,是二十個,並且,全部拿槍,其中,不乏有全身都是肱二頭肌十分發達的練家子。
咬了咬牙,小魚有些不悅,轉過臉,對著白蘭度道,「你剛才的意思,是想告訴我,接不接受,最終結果,都是要解決這一群才算罷,是不是我打完了這一波,還有下一波?」
「這裡是主戰艦,寢宮戰艦,必須要解決的不是麼?」白蘭度聳了聳肩,面目純良,「況且,我不打女人,而且我從小到大,沒打過架。」
最後四個字,直接說的顏小魚要吐血了!
堂堂黑恐組織第一繼承人,會沒打過架?
扯犢子!
這白蘭度,分明是打著借她力又省事的如意算盤,在等坐收漁翁之利!
「不相信你,真是個正確的選擇。」小魚直言。
「沒關係」,白蘭度微笑,語氣依舊鼓勵,「我信你,小黑貓,一如既往,我從不懷疑你。」
不知道他話語中含了多少真誠成分,但顏小魚知道,她不得不上了,因為這二十個人,顯然很認真,舉起手中的槍,就要開始對她掃射。
緊急情況,不得不擋。
這一擋,只能是抓起了躺在地上昏倒的人,當做人肉盾牌,擋了槍。
這一戰,速戰速決,小魚戰的很快,腦中意識飛快,鼻中,不停的聞到子彈射穿**血腥蹦出的味道。
她越站越快,心也越戰越涼。
最後,在看到滿地躺著的女人屍體,和個別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女人時,她停住了動作。
靜下神,她看到自己手中持槍,身上滴血不沾,潔淨不染,甚至沒有任何血腥的味道,依舊典雅高貴,腳上高跟鞋後那朵白色薔薇,依然亮的刺眼,白的奪目。
「早就勸你穿這身了」,白蘭度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身邊,「不沾塵污,特殊材料,特意為你設計,很適合你,不是麼?」
說著,接過她手中的槍,遞到了身後手下面前,吩咐道,「交給你了。」
「好的,白蘭度大人。」手下接槍,勾頭。
白蘭度回頭,笑了笑,像是一個優雅的紳士,攬起顏小魚的腰,將她帶到了寢宮出口——
剛走出,後面就傳來了槍聲,和女人尖叫聲,接著,一片死寂。
小魚身體始終很僵,不言不語。
「要不要為你捂上耳朵,我善良的小姐?」
白蘭度察覺到了,朝她微笑發問,「看在最後那幾個人,你根本下不了手的情況下。」
這話,聽在她耳裡,十分刺耳,又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