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6六歲的生日禮物 文 / ~淺莫默
當少女看清，腳邊，四周，趴著的，跪著的，被扔至懸崖邊的……方纔還在聽自己命下，同聲出命的黑恐白蘭度手下屍體時——
她兩腿一軟，終於，承受不了打擊似的，閉目，昏了過去。
她，做了什麼？
黑貓，為什麼這個時候出現……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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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魚甦醒，是在幾個小時之後，她已分不清，只是睜開眼，就望見外面天色一片漆黑，她已經在了黑恐的飛機上，身旁，坐著望向前方，沉臉一言不發的白蘭度。
她睜開眼，剛想要坐起時，就聽到頭頂，傳來冷冷一問，「你殺了我的人。」
轉過頭，垂眸，望她，補充，「全部。」
顏小魚驟然一抖，猛然想起，自己在昏倒前，那一切的所作所為。
她薄唇無色，發白，張開唇時，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很相信你」，白蘭度低下首，將白皙的指落在了她的臉上，輕撫向下，最後掐住了她的下頜，「我要的是你的力量，不是，你毀滅我的力量。」
小魚望著他，臉色除了對自己的懼怕，便是些許的茫然，她咬了咬牙，艱苦回，「我不知道……為什麼……」
「你不知道？」白蘭度打斷她，輕輕道，「那就讓我來替你回答。因為之前，你吃過藥。」
「藥？」小魚下意識皺眉，「什麼藥？」
「jane，餵你吃過幾次？」他質問，語句毫無質疑，「不管什麼藥，一五一十告訴我。」
小魚想了想，「從我那時候受傷開始，簡就給我開了很多種藥。其中，說是能幫我強身健體，和盡快恢復黑貓能力的藥，連續吃了，有一周左右。一日三次，不曾停過。」
「一周。」白蘭度皺眉，目光裡，倏然有了厭惡，「她不經我的同意，給你吃藥，並且，用超額份量。」
他的話，讓小魚心中一驚，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又對那種猜測感覺到很心慌，她顫抖著唇，緩緩問，「簡給我吃的，不會是……」
「沒錯。」靜靜答，白蘭度道，「她給你吃的，是組織基地裡一直在實驗的，研究藥物。」
小魚腦中嗡然一聲炸開，表情有些不可思議，但心中不知為何，卻像已習慣被告知這樣的結果一樣，令她心中哀傷滿佈，不能思考，卻只能接受。
「如果，她只給你半至一顆的量，你可以認為她是你增強體質，治病考量，畢竟你身體與常人有異，恢復能力強，接受與承受的能力也強至他人數倍，但如若她用了這麼多量」，白蘭度湊近她，對著她耳邊道，「那麼我可以肯定，jane對你，居心叵測。」
「為什麼……」低喃，掩不住心哀，搖頭問言，「我不明白……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傻瓜。」點了點她的鼻頭，白蘭度搖頭，微歎，「她嫉妒你呵，小黑貓。」
嫉妒……
小魚搖頭，覺得可笑，更覺得這兩個字，不知該從何說起，「她是我的姐姐，我們是一脈血親，她什麼比我強，比我聰明，比我能幹，性格也比我好，從前，更不會像我一樣那麼變態嗜血，她到底，嫉妒我什麼？」
「她嫉妒你的一切」，白蘭度抬手，漂亮的指在她眼前畫了一個渾圓的圈，「你渾然天成的一切。」
渾然天成……這四個字，忽然讓小魚覺得可笑，可笑的，甚至要冷笑了。
渾然天成，是她剛才，幾個小時前，殺人不眨眼，親自斷屍殘解，都毫無感覺的渾然天成麼？
那，值得什麼好嫉妒？
如果可以，她可以選擇換，更可以，選擇不要！
「你還帶著這把刀呢……」白蘭度似乎轉移了注意力，右手放下，拿起了一把生銹泛烏的瑞士刀，觀望著低語，「你知道，這是誰的刀麼？」
「我的。」小魚低語，「它在我的房間內放著，也收的很珍貴，是我的沒錯……」
「錯。」白蘭度搖頭，打斷的直接了當，「這是jane的，這是在你過生日時，jane送你的生日禮物。」
「你自相矛盾！」小魚坐起身，搖頭，「既然你說是她送我的，那就是我的，怎麼能算是簡的？」
「等我說完。」白蘭度慢條斯理，靠在沙發舒適的椅背上，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生銹的刀柄，靜靜道，「這是在你六歲生日時，你姐姐，私下送你的隆重禮物。」
「六歲？」
「對，你六歲，她也六歲，不過，你天真，懵懂，還擁有著孩童的無暇，她卻已經聰明絕頂，計謀當用，懂得算計，也懂得怎麼去暗殺。」白蘭度言接，遞上刀來，對著她笑問，「如果我說，這把刀，曾經親自插入你的腹，你信不信？」
小魚身體一滯，兩手下意識撫向了自己的小腹，「我……」
她遲疑，白蘭度已接話，「你不信。可你不信，也改變不了，jane想殺你的事實，她不只一次想殺你，兩次，三次？不，多至數不清了罷。只是，你太強大，她根本，殺不了你，而你，每次都將她殺你的暗器收在一起，當做她送給你的珍寶，再見仍如親姐妹把她對待時，她其實，對你，更恨，也更妒。」
白蘭度說著，直說的顏小魚雲裡霧裡，甚至，有些不能理解。
但心中卻似乎並沒有對他的說法產生抗拒與辯解的能力。
因為在雪山迷城裡，望見箱子裡那些使用過的暗器時，雖然不懂，但內心那種奇怪而複雜的情緒感覺，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你口中的簡，和我現在所認識的，不是一個人，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麼，簡就是一直在欺騙我。我不明白，我已經失去了黑貓的能力，也作為一個平凡人生活在了塵世之間，簡如果真的是嫉妒我，恨我，想殺我，那麼，為什麼還要找到我，和我相認，並，揚言幫我找回黑貓的能力？」小魚定定發問，思緒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