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5她的大屠殺 文 / ~淺莫默

    望著那不斷逃竄的怪物身影，顏小魚的唇邊，也不自覺激起了輕微冷笑——

    哦……還在逃麼？

    繼續吧。

    逃的越慌，越好。

    劇烈的運動，可以使血液流動加速，也會使它流出地面暴漏於空氣中的血腥味道瀰漫更快。

    她現在，不……黑貓，一直都對血液的味道很敏感，極度敏感。

    有跡可循，是個不錯的開始。

    那麼。

    接著……

    眼間，一抹猩紅散出。

    冷漠冰冷的神情，瞬間侵佔了整張甜美誘人的臉龐。

    開始了。

    黑貓，她的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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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小魚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在做什麼。

    拔刀，起身，砍伐。

    那些速度，和那些招數，幾乎，都已經超越了她自己腦海中所認知的常理範圍之內。

    她曾聽過簡形容——有的人，天生為戰而生，黑貓，就是這種人。

    她能聽懂，也接受了這樣的說法，但所謂的為戰而生是個什麼概念，其實，她不瞭解。

    這一次，她徹徹底底，看清了，自己身體內所在的爆發，與潛能。

    她追隨著血跡，僅用不到五十秒的時間，就找到抓住了那只斷了臂的怪物，抬刀一手砍掉了它另一隻臂，限制住它逃跑的方向後，一腳將它踹到角落裡狼狗稀有的方向，步步逼近。

    那怪物身形不大，身上泛著烏黑，皮膚乾淨，頭上的毛髮卻很長，幾乎遮住了臉和半個胸膛，使得人看不清它的臉面。

    就在她靠近，抬手去撥它聳落在前的嘈亂髮絲時，右旁又是哇一聲銳叫，另一隻比它身形大一些，同種類的怪物，奔了出來——

    她自然以為，它出來是為攻擊自己，營救同類。

    可她錯了，只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它瞬間趴上了失去了雙臂，還在流血的受傷怪物身上，貪婪的吸允著它的血，渾身抖動而搖晃著，無比興奮。

    同類相殘。

    這是沒有人性和善性怪物的統一特點。

    顏小魚心中觳觫乾嘔，腳下和手中卻未停——

    黑貓帶給她的速度和力量無比強大，使得她現在有意識的腦袋，根本無法跟得上自己身體隨即而發的一切行動。

    上腳，上刀，割離，殘殺。

    短短幾招式的功夫，瞬間解決了兩個。

    第三個……

    她銳利的轉身，將目光望向了最角落最後方的方向……

    肉眼看來，沒有動靜，但直覺和嗅覺告訴她，那裡絕對有異常。

    不由分說，分本而上，奔跑的速度如同裝置馬達，腦想身到，瞬移而至，一腳踢開掩埋的狗身屍體，毫不猶豫抬刀朝下插去。

    「嗷嗚——！」

    淒厲慘叫，殘忍清晰，果見最下方湧湧冒出了血來。

    小魚冷笑。

    望著那些血色，身想離開。

    可卻不聽使喚，分毫未停，一刀，兩刀，三四刀……數刀插上，將那怪物直接刺死於屍體之下，毫無反抗餘地可言。

    全部解決。

    站起，目光仍冷。

    顏小魚本以為自己控制不了的黑貓，會在這時選擇離開，但是——

    她卻驟的向後撲去，撲到最後方剛才解決的兩隻怪物旁邊，一刀一個，刺進它們的腦顱割下，望它們倒下之後，這才立定。

    原來，那些怪物，並沒有完全死亡，而是在斷息之前，及時補充血液，還可恢復體力，進行襲殺。

    不知道為何黑貓很簡單的判斷了這一點，上前兩招，便完美解決了那兩隻趴在狼狗身上喝血的怪物……

    起身，望定，刀尖，仍留血跡

    半帶殘忍的眼神，終於隱隱散去，趨於平靜。

    整個地牢內，黑色牆壁上，暗自密佈，猩紅澎濺，染滿了血腥氣味，摻雜著糟鼻難聞的腐朽化學之味，極其難聞。

    那三個怪物，頭身份離，早已全部死亡。

    小魚的眼睛，始終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一切，儘管她不能控制這幅速度和殺人技術卓越驚人的身體，但是，她的腦袋，意識，卻很清晰。

    這比從前有所長進。

    她卻對這份長進沒有任何喜悅，只覺一層陰霾，覆滿心頭——

    因為她心中清楚，這麼短的時間，這麼狠的招數，就算對於怪物來講，其實，也過於殘忍。

    那就證明——

    現在的她，有多優秀。

    從前的她，就多殘忍。

    她靜靜的待著，動也不動，沐浴著頭頂刺目發熱的鎂光燈，不覺溫暖，只感手腳冰涼。

    意識清晰間，手腳也漸漸沒了緊繃，恢復了自控。

    當她再抬頭時，地牢中的機械女聲終於開始提醒，說，處理完畢，二十分鐘已到，請出地牢，在二層進行清理。

    小魚看到頭頂玻璃罩漸漸打開之後，收起刀，一躍而上，跳上了地面，逕直走上了二樓，依照機械女聲提示，站在了最中，進行噴氣式消毒病菌處理。

    處理間隙，地上那一層玻璃罩上的地面，漸漸合攏，又恢復了進來時那漆黑暗色的地面，只是四周牆壁按鈕的顯示屏中，出現了同步處理四個字。

    二樓的噴氣處理室裡，先是對她進行了全方位的消毒處理，繼而，便又重新給她運過來一身新的衣裳，純白的顏色，乾乾淨淨，點塵不染，如同天使，是簡喜歡的顏色。

    小魚把幫助她戰鬥的瑞士刀也擦淨，收起，放在了一邊的筒靴旁後，低下頭，就開始坐下更換衣物。

    更換衣物間，頭頂的三十村顯示屏中，正顯示進行著同步攝像——

    地牢中現一片黑暗，由這裡，並不能看出下面是何光景。

    小魚想了想，抬手打開錄像，提取到方纔她戰鬥處理怪物的場面，打開，調好時間，開始觀看——

    畫面中的她……也許該說，畫面中的黑貓，幾乎被照成了一條影，速度很快，也幾乎看不清動作和表現，就已看到那被砍殺的怪物死亡，她立在了中心一動不動。

    如果，以一個旁觀人的角度來看，恐怕別人，不會以為那三隻怪物可怕，會認為，更可怕的，是拿著一把瑞士短刀，進行屠殺的那一個。

    小魚強迫自己心靜下，想了想，未免露出什麼破綻，抬手，對那段錄像，設置了刪除。

    刪除完畢後，她的衣服，也已穿戴爭氣，再次進行表面消毒處理後，便提示可以出地牢了。

    收好刀，入筒靴，顏小魚整了整稍亂的髮絲，走出隔離室，踏下樓梯，下一樓，以倒序輸入按鈕方向密碼，之後——

    果不其然，大門打開。

    一陣帶著沙礫的冷風由外襲來，刮進黑暗的地牢內，使的她下意識縮了縮修長的脖頸。

    走出門，那兩名候待的手下，便遞來了厚重的外套和上衣，把她裹了個嚴實，接著便馬不停蹄的領著她，進入了最中心區域，進入了一棟修建較為豪華的帶院式房屋，直領她進入最裡端一間房之後，才忙招人開始立刻準備洗澡水和用餐食物。

    「小姐，rose不在，新招來的傭人不知道做菜合不合您的胃口，如果有不合適的話，我們會盡快想辦法給小姐您調換」，帶頭的黑衣人畢恭畢敬的說著，說罷，便勾頭道，「那麼小姐，您休息吧，長途跋涉，您一定累了，我們，就先離開了。」

    小魚點頭，應一聲，沒有多言。

    那兩名黑衣人開始朝外走。

    在走到房門前後，那名黑衣人想起什麼似的，轉回頭，又向顏小魚道，「小姐，您一直對這一批試驗品期望值很高，從頭都是由您親自把關，從前這些失敗品都是由白蘭度大人吩咐處理，您從不插手，這一次，想必……」

    頓了下，黑衣人面有哀色，對著她道，「小姐，不要太傷心，節哀順變。」

    傷心？

    節哀順變？

    顏小魚根本不懂黑衣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她想，簡在她的印象裡，或者在黑恐人的印象裡，都是不怎麼殺生的人，這一樣，要自己親自處理，自然難以適應。

    這麼想著，她也不再多疑，出聲低命，「那些剩餘的狗類，進行消毒處理後，設法放了吧。」

    「放了？」黑衣人疑惑，「小姐，這附近沒有它們能生存的環境，如果要放生的話，不僅要進行消毒除菌處理，很費周章，而且還要把用飛機把它們運送到可以生存的環境之內，如果放生的話，是既費時間又費力的……」

    「放了吧」，小魚打斷他的話，態度沒有妥協，「殺生，要積德。既然你們也知道我現在需要節哀的話。」

    說罷，便故作疲態，揉了揉腦袋，直接朝最裡端走去，沒給他們拒絕的餘地——

    黑衣人見此，沒有多想，只好應一聲，勾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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