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霸氣寶寶:這個爹地我要了

正文 261一模一樣的臉 文 / ~淺莫默

    「你好!打擾了!我是今天下午來拜訪的租客,顏小魚!我的東西好像忘在了這裡,請問,能不能開一下門,讓我進去找一下……」

    小魚輕拍著門,不好意思扯著嗓門喊,臉靠著門邊一串串的解釋,卻是拍了五分鐘,裡面都沒有應。

    「明明是亮著燈的啊……」顏小姐糾結,從窗戶那看了眼屋內,心中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去拍窗算了,畢竟,距離透大少爺要求的三個小時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可不想沒請下假回去晚了再被透少爺各種虐……

    正思量著,剛怎麼做才合適的時候,白色刷漆的木門喀嚓一響,慢慢露出了一雙眼睛。

    接著,便是一張全是雀斑的臉頰,和面無表情的臉。

    「你好,我的東西……」小魚張口想說自己的請求,被氣質陰森的保姆打斷了,「剛才,小姐在換衣服,所以開門晚了,不好意思,顏小姐,請進吧,我們小姐有請。」

    「簡小姐?」小魚頓了頓,還沒開口,便覺臂上落了一隻冰冷的手,將她拉進了屋內,而自己那被觸摸到的那塊肌膚,猶如被冰雪中的沙礫打磨,粗糙寒涼,令人不自覺戰慄顫抖。

    小魚打了個冷顫,沒來得及反抗,便被拉進了屋,立定之後,便看到屋裡收拾的十分整潔,房頂開著極昏暗的燈,暗的幾乎看不清腳底行走的路,只望見沙發上有人性凹痕,看似是幾分鐘前剛有人坐過。

    小魚向前走了兩步,發現屋內充斥著很濃郁的精油香氣,這種濃郁,令人感覺很難受,因為它濃厚的程度,已讓人覺不能呼吸,就像是,在有意遮掩著另一種味道。

    而當她看到沙發前桌上擺放著很多瓶瓶罐罐和中藥藥材後,便心中明瞭,不再懷疑什麼了。

    保姆端來了咖啡,還是下午她所用的杯子,沖刷的很乾淨,如同新的一般,褐棕色咖啡漂浮子白色的杯內,燻煙裊裊上升,嘗了一口,味道極佳,咖啡香聞在鼻內,有些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

    當顏小魚嘗了口新泡的咖啡想感慨保姆手藝飛漲時,聽到後面傳來了腳步聲,極緩慢,卻很穩妥。

    「是顏小姐嗎?」

    好聽的女聲響在身後,清脆,柔和,帶著輕輕的笑意,與平易近人。

    小魚放下咖啡,轉過臉去,頓時,驚在那裡,睜大了眸,甚至這一瞬,連呼吸都忘記,滯在了胸臆———

    因為,她看到了兩張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qian◇mo◆mo◆小說閱◆◇原創首發◇◆

    「安姨,我想去遊樂場。」

    「安姨,我想吃冰淇淋。」

    「安姨,不如我陪你去逛街吧……」

    宋晴天抱著布偶娃娃,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拿針管配藥的安藝阿姨,一臉可憐兮兮的哀求,「安姨,能不能不打針啊……」

    「不行」,縱使平時對小晴天寵的再厲害,但牽扯到病情和醫術這方面時,安醫生向來會恢復鬼面作風,任由你賣萌求饒各種耍賴,誰聽也難勸,「抽血是必須的,全身檢查也是必要的,晴天,你這幾個月沒有好好吃藥不說,連最基本的檢查都逃掉了不少,你從出生我就向當家保證負責你的身體和日常藥物護理,在這方面,我絕不允許自己失職。」

    安阿姨義正言辭,小晴天頓時沒話說了。

    她不是不懂事,也不是怕疼,只是她討厭這樣臣服於藥物而又因大家的關心和寵愛、現實的無耐而不得不屈服的自己。

    幾個月沒吃藥,是想令自己忘記宋晴天是個藥罐子。

    連續幾次逃掉檢查,是想讓自己習慣,她也可以如其他孩子一樣,做個正常人。

    「安姨……」小晴天鼓起腮幫子,把娃娃拿起遮住臉頰,只露出了一雙無暇可憐的大眼睛,「安姨,等晴天挨過五個月再檢查好不好……上一次撐了三個月被爹地和媽咪強迫打斷了,這次,我想有所突破和進步……」

    她不想,永遠依賴藥物,也想,讓自己變的堅強,不再是每個人眼中易碎的玻璃娃娃,和掌心寶。

    安藝聽到晴天的話,愣了一下,望著她像是小狗一樣哀求的眼神,莫名停了動作,站在那裡,不知該不該繼續了———雖然是小透臨走前安排下的工作,可是……

    太過堅強的孩子,總是容易惹人憐惜,從而更加不忍心。

    而這樣的堅強,也恰巧,讓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那時候,還算是個少年,每年,因記憶芯片植入腦而殘留下頭疼症狀犯發時,他總是一個人待在寢宮裡,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甚至沒有任何一絲動作,只是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忍著,痛著。

    她一直以為,那後遺症的症狀,很輕,因為那個少年可以那麼平靜的忍,所以,一定不會有多痛。

    直到,有一次,她因事被召回本部,看到不至十歲的石頭因頭疼症而痛的失去意識時,才明白,這記憶芯片帶來的痛,常人難以想像。

    她想盡辦法,翻找醫藥名著,查找各類因病毒手術造成後遺疼痛的治療方法,熬了幾天幾夜,終於找到了緩輕的方法,儘管效果不大,但至少,讓小石頭恢復清醒了意識,減少了昏迷中痛死而亡的可能性。

    『我想,這後遺症,會隨著時間的長久,一次比一次痛。』

    送她上飛機回白月前,石頭向她解釋,『八歲時,我能感覺到的疼痛很輕微,九歲時,它已可以漸漸影響我的思維;十歲時,疼起來,它可以完全奪走我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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