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3清晨時光 文 / ~淺莫默
晨曦第一道光霧劃破灰青色的天空灑向安靜的村莊時,雞鳴破曉,樹木莊稼與草葉上的晨露水珠,也在陽光下投射出了斑斕多彩的顏色。
一整晚的功夫,顏同學實在是太累,溫存過後,竟是動都不願動一下,連少爺抱著她向前移動一步都不依,就那樣趴在他胸膛上,靠著乾燥溫暖的秸稈堆睡了。
天色開始出現微亮,由黑暗轉為淺灰色時,顏小姐睡的正香。少爺不忍打擾,便替她和自己穿上了衣物,抱著她,閉上了眸。
透少爺的生物鐘一向準確,他閉上眸時,便只準備小憩一個半小時,之後在天亮前設法抱她回顏家,或車裡,好好歇息……
不想。
不想在透少爺的生物鐘還未標準響起,少爺便被村莊四周高亢的雞鳴聲吵醒了。
很悶……
有窒息感……
透少爺警覺,懵然睜開眸,去判斷身旁形勢———
當透少爺看清四周情況時,不由眸光不悅的臉面一沉,嘴角抽動了幾下。
首先,他懷裡的顏小姐,溜走不見了。
其次,離開的顏小姐,貌似為防別人發現他,偷偷的將沉睡的他,埋在了麥秸堆裡。
最後……
好似做賊心虛,欲蓋彌彰似的,少爺望見自己長褲、夜晚最勇猛的身體部分上,那一小層麥秸,堆的特別高……
淡定的透少爺,腦海中與魚小姐親吻道早安的溫馨畫面,瞬間破裂。
他面無表情坐起身,花了一分鐘時間才完全撥掉身上一干富有鄉土氣息的秸稈而打理乾淨時,終於,忍不住,臉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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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姐有個缺點,醉酒時,當場完全瘋魔,不認人,不識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顏小姐也有個優點,那就是醒酒後,那聰明的魚腦袋,能一分不遺,完全不漏的把醉酒時發生的事,全部想起來,就連一丁一點兒的細節,都不會錯過。
當她睡到凌晨四點左右,因為感受到身下躺的不是軟綿綿的被子而是帶著濕氣的大地時,終於敏感的睜開了眼,看清了當時的情景。
男人身著襯衫和長褲,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一隻手臂還搭在他的腰間,這一會兒,抱著她,睡的正沉穩。
當看清男人的臉面時,魚小姐的腦海中,也復甦了醉酒後的某些場景,和某些激情……
所幸。
即使那一刻,她驚恐慌張羞憤凌亂,但還是抬起雙手,很機靈的摀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吵醒某位熟睡中的**oss。
魚小姐很小心,很小心很小心的一點點退開自己的身體,緩緩拿下少爺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然後,爬了起來,擔心他著涼似的,很慢很慢的從秸稈堆頂部拿了一些乾燥的秸桿,小心翼翼,鋪在透少爺的身上,再然後,因為太緊張,在給那兩條長腿鋪秸桿被保暖的時候,不小心多掉了些,還恰好掉在了重點部位上……
她囧,愣了一下,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鋪下去時,只聽少爺一聲低吟傳來,閉著眼,低聲喚了句顏小魚……
她嚇,她慌,頓時不顧其他,驚的撒開懷裡抱著的麥秸,也不顧全灑到了少爺的臉上,瘋了一樣拔腿就跑,期間不敢喘氣,不敢出聲,一路向東狂奔,直奔到自家門前,才終於敢張大口,吸了一口氣,小心由外打開門栓,躡手躡腳的走回房去……
顏家沒有蓋樓,還是很古老的自家蓋的民房,它並不像城市裡的別墅或套房,客廳與眾臥室挨的那麼緊鄰,而都是一間間獨立蓋的小平房來做臥室,相較來說,還都是距離不小的。
這種夜晚集聚的表演,唯安一向都是早早的回來入睡,顏華昨晚喝了些小酒,回來的並不早,門緊閉著,似乎還沒醒。
小魚站在院中,鬆了一口氣,因為她想起自己昨晚扶唯安出門時,忘記關燈,也托這盞燈的福,顏華和唯安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晚歸,所以才沒有尋她,沒有留門。
她走回房,關上門,走到水盆前洗臉時,才看到面前鏡中自己的模樣……
眉目含春,臉色緋紅,脖上,鎖骨上,肩上……到處都是吻痕。
一股火直衝臉面,燒的她從眉到鼻,從頭到腳,都成了炭火般顏色,燒的她腦袋也不能思考似的,全是昨夜與透少爺的景象。
天哪……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怎麼事情……發展著……發展著……就發展成這般了啊!
魚不敢再照鏡子,捂著臉跑回了床,把自己整個人埋到被子裡,臉紅著不知該怎麼辦。
她換睡衣時,基本不敢看自己身上殘留的那些愛痕,只是在躺上床那一瞬,忽覺骨頭被拆了架似的,沒有一處不是疼的……
她腦袋極亂,躲在被窩裡不知該怎麼辦。
就這麼亂著亂著,帶著昨夜未休息好的疲倦,就那樣悶在枕裡,沉沉的睡了……
因為一向怕疼,一天一夜未入眠,又經歷過那樣一番折騰,魚小姐覺得這次,自己鐵定是要睡個翻天覆地也不會醒的。
不料……
不料她剛睡不到兩個小時,便覺,身上有冰涼感傳來。
由肩頸開始,向胸前,向腹間,以及她各種帶吻痕的地方,緩緩游移,流連,所到之處,都帶著微微的粗糲感,那感覺,很像曾經在她唇瓣間遊走,生著剝繭的一雙大手……
輕微的刺痛,帶著緩緩的摩挲,讓她眉頭微蹙,輕哼了一聲,卻沒有醒,仍舊閉著長睫,一副淺睡的模樣。
直到,她感覺身上一涼,雙腿也被分開時,身子一顫,懵而睜開了大眼。
「你……」面對陡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男人,她身子一得瑟,裹起被褥便滾到了最裡端的牆角里,面目驚恐的問,「你!你怎麼進來的……」
「腳。」
少爺回答的很淡定,坐在床沿,漠漠盯著她。
「你……你……」小魚的臉面仍舊是慌張的,卻在看到少爺那一身整潔時,腦中運轉,道出了幾句話,「南宮先生……我……我都說了辭職了,您何必勞煩尊駕親自……來……來這裡拿……辭職信呢……我……email發給您不就……就好了嗎……」
小魚說話的聲音顫顫的,身子也帶著些哆嗦,她謹慎的望著他,又加小心的補充,「上半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您其實可以不必……專門跑一趟來……」
話沒說完,她看到少爺一直冷冷瞧著她,目光成箭幾乎把她能射成灰塵比例消失在地球上似的,聲音便越說越小,最後後半句直默的消失了……
南宮透垂目一直盯著她看,就是不說話。
小魚考慮一下,決定再次努力奮發,繼續小心翼翼的裝茫然,「……南宮先生……雖然我對你闖進我房間的事……已經習慣……可……我實在不知道……您這次來有什麼目啊——!」
這次,根本不由她說完。
被褥便被強拉開,男人霸道的身體,帶著濃郁的男性氣息,重重的壓了上來,呼哧在她臉面中帶著怒意的熱氣,也讓她只尖叫了半句,就勾下頭可憐的默了……
「信不信,再多說一句,我就多要你一次?」
他壓著她,以手臂裹著她,盯著她,平聲漠冷的威脅。
魚小身子一顫,仍然委屈的默———
又威脅人!
這個非人類魂淡,為毛和昨夜之前毫無變化,還是那麼的無恥惡劣?
兩人都不說話,她歪著腦袋,他抱著她望著她看。
這樣的沉默,很曖昧,對顏小姐這樣沒出息的人說,沉默,就等於放棄了反抗,雖然透少是在她意識不清醉酒時把她禽獸了的,但是,但是……
想起自己抱著他主動要糖,又脫他衣服亂摸的情況,魚小姐完全覺得自己是要負一些責任的。
不要對我太苛刻。
他的話,還響在耳邊,想起他言語時那可與黑夜相媲美的深眸,不摻一分假意的回答,她莫名心口一動,沒有再躲閃,也沒有再狡辯了……
「疼麼?」
見她終於乖巧不再多語,雖一面春粉之色,卻仍舊容顏疲憊,眸中有因未休息好泛起的血絲,少爺那拋之野外的薄怒,才終散去幾分。
他抬手撥開她垂落下的髮絲,放輕了語氣問聲,「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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