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探三王府 文 / 雲惜顏
夜探三王府(2035字)
秀兒這樣瘋狂的舉動,使得端木曦的臉色越發陰霾。
沒有想過她會如此決絕,這樣的局面讓他始料未及,看著那個此時正趴在地上痛哭不已的瘦小身影,他亦只能輕逸出無奈的歎息。
「表哥,哪怕是我死了,你也執意如此麼?」
良久,她哭得累了,起身,
「你們現在可以攔住我,可總有疏忽的時候,我若想死,誰也攔不住我。」
司清瑤垂著眸子抬起,突然迅速走至她的跟前,揚手,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巴掌。
一天之內,連著被兩個人打,秀兒這一下是完全呆住了,直直的瞪向司清瑤:「連你也敢打我?」
神情裡,皆是不可置信。
「解決不了問題就一心尋死,像你這樣的人是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司清瑤清朗出聲,眼裡,透著一絲涼意,這樣看著秀兒,讓後者不由自主的渾身起了陣陣寒意。
「你!竟然敢對本郡主無理!」
緩過神來的秀兒霍的一下衝到她的面前,讓她輕巧的避開,她越躲,秀兒越發的英勇勢必要將方纔所受的屈辱一併找回來。
「好了,夠了!」
端木曦重重的一拍桌子,阻止了這場追逐,而秀兒的心境因這司清瑤的這一巴掌,亦得到了平復,不再提要尋死的話。
天色漸晚,一行人便留在了六王府內。
「方纔的場面多虧了你。」
趁著四下無人,端木曦悄然伸手,拉住了司清瑤,眼裡,隱著若流雲般的笑意,唇角上揚,這一瞬間,芳華盡顯。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死。」
她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垂下眼簾低聲說道:
「六王府內四下都找過了,小錦兒在這裡的可能性不大。」
聽她這樣說,端木曦明白了她眼裡的憂慮是為何,只是探子給的訊息應該不會是毫無根據的,要麼就是端木哲一行人趁著他們來到這裡的空檔將小錦兒給轉移了。
「清瑤,當時那樣的情形,我是有些措手不及,並非你心裡所想那樣,希望你能明白我。」見她說完這些便不再提及其它,他主動解釋道。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
她迴避著他的眼,僅僅只是一個親吻而已,將來他要面對的,還有比這更**更火暴的場面。只要一開始便有這個認知,她相信自己不會陷入太深而讓自己絕望。
月涼如水,二人又陷入另一輪的沉默當中。
「時候不早了,我現在名義上是秀兒郡主的婢女,我先走了,順道再去找一找有沒有隱秘的院落還沒有查過。」
感受到他灼熱的眼神,她抿了抿唇,轉身離去,纖細的背影,融入一整片夜色當中,他伸手,看似觸手可及,其實她的身影早已遠去。
這便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嗎?
即使她站在自己的身邊,卻仍然無時無刻都可以感受得到那一層阻礙,這層阻礙促使二人都無法再上前邁動一步,唯有被動的待在原地。
仔細的在王府裡再搜索了一次無果之後,司清瑤唯有失望的回到房內,秀兒還未入睡,怔怔的坐在床沿,看到她入內,只是木然的看著她。
「郡主,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看著這個神情落寞憔悴不堪的女子,司清瑤除了歎息也沒有其它想法,這世上間最道不明的便是一個情字。
「他心裡所想的那個女子,我見過,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可是我難道就生得很難看嗎?為什麼表哥他連正眼也不瞧我一下?我整整愛了他將近三年啊。」
她的話,似乎讓秀兒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宣洩點,秀兒開始喃喃的說著,兩行清淚亦是無法抑制的開始往下滑落。
「郡主,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一個男人若是因為女子的容顏而愛上對方,那他也不值得你如此傾盡一切去愛,他愛那個女子,定是因為那個女子除了容顏之外,還有其它吸引他的地方,才會讓他如此惦念不忘。」
司清瑤幾乎是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要強行去進駐一個心裡已經有了人的男子的內心,是很困難的,他對你如此冷淡,也是希望你能看清楚這個事實,正是因為不想傷害你,才不給你任何哪怕是一絲的希望。」
聽到這兒,秀兒垂下眼簾,緊緊抓住衣袖,直到指尖泛白。
她無法聽進去這些人所說的,她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待在他的身邊,哪怕他不愛自己,這樣也好過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不管怎樣,我無法理解你所說的,我也做不到不再愛他,哪怕他不願意娶我。」
思索良久,秀兒仍然堅持自己的意願,
「我一定會想到辦法,讓他接受我。我要取代司清瑤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司清瑤冷不丁的聽到這個說法,不由得苦澀一笑,到底是個小女孩,想的事情永遠都是如此執著又天真。
次日一早,端木曦便命秀兒先回驛館,賜婚一事,從長計議。
有了這個承諾,端木哲長舒了口氣,秀兒也如獲重釋。
繁華的街市,秋風起,衣衫湧動。
司清瑤的眼裡,慢慢湧上了失落,整個皇城這麼大,六王府確定沒有小錦兒的蹤跡,她又該去哪裡找他呢?
端木哲與端木辰赫關係甚好,二人結為同盟,是不是有必要也去三王府探探虛實?
有了這樣的念頭,她只靜靜的等到夜色的來臨。
摸索著入了三王府,赫然在屋簷之上還發現一名同盟,那個黑色身影,在月色之下穿梭,不知是敵是友之前,她只有先找地方躲起來,那名身影卻在見到她的出現之後,一躍到了她的面前,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溫和的臉龐來。
這不是夏如塵嗎?
「皇上命我來接應你。」
他淡淡的說道。
司清瑤點頭,這端木曦,倒是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也算準了她今晚一定會有行動,因此一點也不著急讓她從驛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