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初次交鋒 文 / 曲婷婷

    剛才被人吵醒的不爽，讓他下意識的氣場全開，謝欣都被嚇了一下，而眼前這個小女生卻是一臉平靜，大眼睛直視著他，毫不閃躲。

    蘇言也在看柏譽飛，眼前的男生比較高大，比班上的其它男生都要高。一頭短髮因為剛才睡覺顯得有點蓬亂。鼻子高高，眼角有點上揚，盯著人看的時候眼神格外犀利。

    「學習委員要求你交作業。」蘇言看著柏譽飛，一字一句的說。

    柏譽飛伸腳踢了凳子一下，大大咧咧的重新坐下：「沒寫。」

    「為什麼不寫？」

    「上課睡覺，沒聽，不會寫。」

    蘇言吸了口氣，克制住自己將要生氣地想法：「放學我給你補課吧。」

    柏譽飛的頭猛地抬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上課鈴響了，兩人都沒有再說下去。

    放學時，蘇言扭過頭去看後面，卻看到柏譽飛乒乒乓乓的把桌椅踢開，把書包往肩上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

    果然是不肯學習了麼？蘇言輕歎。

    謝欣走了過來。撇撇嘴，滿是不屑：「別費心思了。他才不會要你補課呢。」

    蘇言沒有接話，只是看著謝欣。謝欣自然就說了下去：「他是柏家的私生子，就是柏玄峰家。原來是在外地的，後來他媽生病死了才接回來。正房不讓他進門，就在外面買了房子養著。從來沒好好念過書的，這個學校也是交了錢進來的。」

    「不過，聽說打架很厲害，原來的學校裡沒人敢惹。」謝欣用這句話作為總結，結束了對柏譽飛的評價。

    蘇言低頭收拾書包，暗想，果然是不用唸書了麼？自己家，父親也是很厲害的，哥哥照樣要刻苦學習，否則將來就算接管了家族的生意，沒有真本事自然也不能服眾。自己雖然沒有哥哥那種壓力，也從來不敢懈怠，哪怕學畫學琴，也總不肯讓人覺得自己不學無術腦袋空空。但是那人，真的就只打算這樣混完學校裡的時光麼？

    蘇言知道，自己對那個人有興趣，那個人，是自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那一種。如果自己是正面的楷模，那麼，那個人就是黑暗的那一邊的代表。如果光和暗的兩級，相互對立，卻又，相互吸引。

    後來的日子裡，兩人再沒有交集。

    第一個學期過去，柏譽飛照樣上課睡覺、不交作業，還開始在教室裡旁若無人的抽煙。打架果然厲害，聽說高年級來挑事的幾個都被他打趴下了。身後也開始有了一班小弟，人前人後「老大」、「老大」的叫著。有時，也見他和小弟們在籃球場上打球，跑得很快，跳得很高，可惜就是不肯參加學校裡任何一支球隊。他家有黑道背景，人兇惡脾氣壞的說法也傳遍了學校，加上老師放之任之，就更沒人敢惹他了。

    與之相反，蘇言則保持了優等生的地位，功課門門第一，隨著一段時間的同學相處，班上家境地位相同的自然而然的有了小圈子。也有不少人知道了蘇言就是本市有名的商家蘇家的女兒，加上蘇言長得漂亮，來套近乎的人不少。蘇言卻是不卑不亢，進退有據，除了和謝欣走得較近，其他人並不刻意表現親疏。但是作為班長，關心同學，公平正直一點不少，讓人挑不出毛病，到成就了一份好人緣，男生女生都比較親近她。

    柏譽飛是唯一很少和蘇言說話的人，他似乎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