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 文 / 達西夫人
(2186字)
醉的迷迷糊糊的喬暖哪裡會明白,她滿心眼裡只盯著那顆扣子,越看越心酸,越想越委屈。忍不住低頭,用牙齒咬起來。
科學家不是說,牙齒是最堅硬的東西,手拽不下來,牙齒肯定咬得斷!
「崩噠!」成功咬斷,喬暖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抓住那顆扣子,正想爬下他的身體,卻被一隻結識的手臂拉了回來。下一刻,她還來不及反應,後腦勺就被深深托住,接著鋪天蓋地的吻重重襲來。
「唔……。」發生了什麼事?
迷迷糊糊中,喬暖感覺自己身上壓著一個不可小覷的重量,那重量的主人正低著頭反覆**著她的唇,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裡一般,
易澤愷傾身將她壓著,壓得她胸腔裡憋著一股氣喘不過來,頭暈目眩的。他的吻輾轉而下,吻得又重又急,急切的在她的身體上刻下烙印。
喬暖仰著頭,吃力的想要尋找一個呼吸的機會。
正是夏天,彼此都穿的很單薄。她今天穿的又是很淑女的連衣裙,偏偏這樣的衣著最不安全的。激情如火的親吻後,她的裙子早已被推到了膝蓋上。喬暖很清晰的感覺到,身下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量。
喬暖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焚燒爐內,臉被高溫燒的通紅。她忽然驚醒過來,這樣下去,一定會發生什麼。
和這個她苦苦暗戀了一年的男人——發生——。
她閉上眼,不敢再想下去。手卻自發的環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手,任由他深深的侵入她年輕而乾澀的身體。
就當她喝醉了吧。
如果他真的就這樣走了,那她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就讓這麼貪婪的放肆一次,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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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已經到了。」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易澤愷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別墅,猶豫了一下,側身將手遞給她:「下車吧。」
哭了整整一路,喬暖早就已經累了。她窩在角落裡,毫無反應。
他收回手,下車,然後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將她抱了出來。
反應過來,喬暖開始激烈的推他:「你放開我!你幹什麼?放我下來!」聲音很嘶啞,顯然是用了全力。
他不理會她的反抗,只是圈攏了手臂,阻止了她動作,然後腳步沉穩的朝門口走去。
進門的那一刻,他平視著前方,忽然說:「我寧願你像那時候一樣喝醉了,那樣我才可以毫無顧忌的抱著你。」
喬暖一怔,仰起頭,正對上他俯視而下的目光。黑色的眼睛裡隱約有一種淡淡的光,和那時候一樣,溫暖而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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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休息室內,一片死人般的靜寂,門外的記者則喧雜吵嚷。酒店幾乎出動了所有保安,才能勉強維持現場的秩序。杜浩艱難的擠過人群,經過身份檢查後,才被放進去。
房內一盞燈都沒有開,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煙味。室內光線很暗,杜浩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少爺。」他朝前走了兩步,卻踩到了一塊玻璃。他停住腳,仔細看那摔碎的玻璃旁,還濺有一滴一滴的血跡,染成了最刺眼的紅色。
他一愣,幾乎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少爺!」他跑過去:「你有沒有怎麼樣?」
站立在窗邊的那道身影僵了一下,這才轉過身來。他掐滅煙蒂,說:「沒事。」
紀南弦臉色還算平靜,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眼中已經犯上了一團猩紅的血絲。儘管他表情掩飾的很好,沒有絲毫破綻,但杜浩看出來,他很狼狽。
他的老闆一向強大,好似無堅不摧。這也是他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撞見的狼狽與軟弱。
只是他不願承認,他也不會去點破。
「現場怎麼樣了?」紀南弦問。
「已經和客人們解釋過了,該送走的親友都派車送了,回不去的已經安排了酒店房間。」
「嗯。」他沉默的點點頭,掌心還在滴血。
杜浩遲疑了一下,終於說:「剛剛老爺急怒攻心,被送去了醫院;二夫人又著急又擔心;樓下還有許多記者……少爺要不要去處理一下。」
「我知道。」他站起來:「下去吧。」
「少爺你的手。」
他停下腳步,「給我幾張紙巾。」
杜浩忙遞過去,紀南弦抽了幾張紙,隨意的擦了擦手掌的血跡。
「少爺,要不要找個醫生包紮一下?」他看得出,傷口刺的很深。
「不用了。」他扔掉紙:「先把事情處理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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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門一打開,毫無意外的是連綿起伏的閃光燈。只是無論記者們問什麼問題,紀南弦都只是沉默,面無表情的朝電梯走。腳步鏗鏘沉穩,與平日毫無差別,不免讓等著看笑話的人大失所望。
電梯一路下到一樓,大廳內依然是圍堵的記者。由保安護航,他走的倒還算順暢。一到婚禮現場,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被記者們逼到臉色發白的母親。他瞇眼,大步朝人群走去。
「紀南弦來了!」
「紀先生……。」一看到他,一個個堵在周曉蓉面前的記者馬上蜂擁而至。
紀南弦臉色不悅的將母親擋在了身後,說:「你們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我就可以了。」
一個錄音筆立刻遞了過來:「請問安小姐和易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今天的婚禮上安小姐會為了他公然逃婚?」
「止水和易澤愷毫無關係,今天她只是臨時出了些事需要處理而已。」
「那為什麼婚禮上易澤愷稱呼安小姐為妻子。」
「很抱歉,這個問題你們該問易澤愷,而不是我。」他冷淡說。
「臨時出了點事?這也太可笑了!」一個聲音冒出來,「婚禮是多麼大的事,易澤愷和安止水那邊是死了人呢,還是撞了鬼?竟然要逃婚去處理?紀先生真把我們當傻子了?不過就是被戴個綠帽子,妻子又當眾和人私奔而已,紀先生應該不會在意的,對吧?」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的懷疑,但忌憚著紀問的勢力,誰也不敢這麼明晃晃的說出口。
紀南弦臉色陰沉下來,朝著聲源的地方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