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再入北國【2】 文 / 狼楓聆
140:再入北國(2220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汐兒,聽我解釋——」
「你不用再說了,我白汐如今只想問你一句,是否知道風雲與冬雪二人的下落?」
面對著白汐瞬間的冷漠,獨孤鴻心痛不已,一張溫和如玉雕的臉上,覆上了一層決絕的冰冷,聲音低沉:「你放心吧,他們二人現狀仍是安全的,暫時還沒有找到——汐兒,我也身不由己,不管你是否願意聽我解釋,我只想說,此事
獨孤鴻急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汐兒,聽我解釋——」
「你不用再說了,我白汐如今只想問你一句,是否知道風雲與冬雪二人的下落?」
面對著白汐瞬間的冷漠,獨孤鴻心痛不已,一張溫和如玉雕的臉上,覆上了一層決絕的冰冷,聲音低沉:「你放心吧,他們二人現狀仍是安全的,暫時還沒有找到——汐兒,我也身不由己,不管你是否願意聽我解釋,我只想告訴你,此事牽連甚廣,不願看到汐兒你受到傷害!」若不是他苦苦哀求令狐堯放過她,恐怕今日她早已命喪黃泉。
白汐此時完全聽不入耳,完全沉浸在悲痛的深淵裡,她是罪人,千古罪人。
若倚情閣所有的女子都受酷刑死去,那就是整整八十條人命,加之風樓發展到一百餘人,如今剩下三十人,那麼,其餘的七十餘人也是她害死,加起來,她身上背負了一百五十餘條人命的血債,令狐堯,我白汐與你勢不兩立!
「我白汐的命,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當日的你可有想過我白汐?你不是也利用著我嗎?這一次,你卻更加殘忍,說是與我歸隱山林,卻是利用我,帶我出宮,害死了那麼多條無辜的生命,這一切,都是拜你獨孤鴻所賜!既然你與令狐堯的兄弟情義比我重要,既然你與我逃出只為了將我剷除,既然我白汐在你心中毫無地位,那麼,你現在要麼殺了我,要麼讓我走,要麼讓我殺了你!」
白汐近乎瘋狂,撕心裂肺,一次次地被背叛,她的心,恍如掉落冰窖,一點點麻木,變得越來越沒有知覺,獨孤鴻,始終還是你,傷我最傷!
整個屋子內,在白汐咆哮完後,陷入了一片沉寂,安靜地僅能聽到白汐的喘氣聲,她眼神空洞得看著地板,知覺一點點被抽離,這個身體,彷彿不再是她的。
「對不起!」
終於,獨孤鴻打破了這異常冰冷的氣氛,此時此刻,除了能說對不起,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白汐說得沒錯,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沒辦法背叛與令狐堯之間的兄弟之情,更沒辦法忘記,七年前,令狐堯是如何從他的兄弟手中將自己救出,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立下了要好好報答令狐堯,然而,白汐的回心轉意,讓他覺得,以前所做,都是那樣的懦弱,其實這一次,他也不過是為了報答,為了就她!
白汐緩緩抬眸,眸子裡還掛著淚水,聲音暗啞:「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她雙手撐地,將整個身子巍巍撐起,與他擦肩走過之時,丟下了一句『我恨你!』
回來霸國兩年,她再次見證了獨孤鴻對自己的背叛。
憶起心中起的誓言,都覺得好笑。
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原諒他——獨孤鴻!
時間晃眼間,就過去了四十多天,白汐與風雲正坐在前往北國的大帆船上,還有一天,她就能抵達北國了,半個月前,她在被封鎖的倚情閣邊,『撞』到了他們二人,因為她知道,他們一定會回來這個地方,所以,她離開山林後,經常出現在那,就為等待著二人的尋找。
然而,風樓剩下的三十個成員早就與他們二人匯合,三堂堂主武功高強,都存活了下來,可其他的,在朝廷的人多勢眾下,失去了性命,白汐誓要令狐堯血債血償,讓冬雪以及其他三個堂主留在霸國,重整風樓聲望。
去北國的水途,需要三天的時間,白汐坐在船頭上,迎著涼風吹著,沒有感到一絲涼意,任海風帶走心中的苦悶與痛苦,可不管她怎樣逃避,腦子是依然閃現獨孤鴻揮之不去的欺騙,而且愈加清晰。
「主子,喝點水吧。」風雲拿著布袋水壺,遞給白汐,心裡極是擔憂,主子她,除了正事,從不開口多說一句話。
白汐靜靜地接過,往嘴裡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又重新遞回給風雲,期間,一句話也不說。
風雲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輕歎一聲,走入了船艙。
日落黃昏,她依然坐在船頭上,望著西面下山的太陽散發出耀紅一邊的餘暉,眸子看得有些迷離,餘暉映在她的臉上,也是火紅一片。
黑夜,是一切罪惡的開始,在一雙延伸著仇恨以及怨恨的眼神裡,慢慢迎來了第三天的光明。
北國,到了。
她要去找冷鳶,將所有的仇恨跟令狐堯一一算清。
站在北國的城門前,所有過往的心緒湧上心頭。
這裡,是她曾經唯一的家。
「主子——」風雲在她身側輕喚一聲,白汐憶怔回神,望了他一眼,目光看向前方,似是下定了無奇大的決心,踏開了腳步。
逸,等我!
爹,娘,等我!
蘇晴,所有倚情閣的姐妹們,等我!
白汐——定然為你們報仇,討回公道!
進入了北國最繁盛的老街,二人暫時住進了客棧內,貿貿然去找冷鳶,她也不想,被人利用的感覺,她在熟悉不過,可想起冷鳶往日對他所說的字字句句,如今,除卻一句『一年後,如若我變心,便回去你身邊!』靈驗後,其他的,都如一陣青煙,隨風散去,再也不復。
她有點暈船,是屬於那種緩慢性暈的人,下了船後,她感到胸口悶悶的,不舒服,就在房中睡了整整一天,其他東西,都由風雲為她一手操辦,妥妥帖帖。
這一覺,她睡了半日加一夜,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她睜開雙眼,發現眼角還殘留淚痕,是啊,睡了一夜,做了一夜如那日在山林的屋子裡的噩夢,淚水也跟著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