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63 他的故事,她的不安 文 / 落月兒
no.163他的故事,她的不安(2123字)
「我以為她是真接受了,可是我又一次錯了,她沒有接受,甚至是對我絕望,連看都是不願意看我了。可是我卻是帶著那個女人來到這個家裡,讓那個女人在我們的臥室換衣服,甚至讓我的妻子給那個女人做飯。」
蕭逸咬著自己唇,幾乎都是要咬出血來了,他好恨自己,真的好恨,如果他沒有做這樣的事,沒有把秦可可帶回來,沒有讓安寧看到那樣的一幕,那麼他的妻子是不會離開的他的。
雨寧低下了自己的頭,輕抿了一口茶,只是一直在聽著男人訴說,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因為她也不知道要則那麼回答這個男人,她做的事情真的是太過分了。同為女人,她也能夠感覺到那個叫安寧的女人有多麼絕望。
「那樣的生活我們持續了一個月,後來我的妻子懷孕了,可是,你知道嗎?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我的妻子為了想要一個孩子,去跟另外的男人上床了,那個時候我嫉妒地發狂,我甚至恨不得殺掉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強大到我根本動不了他。」
「那個時候,我恨,恨那個男人,也恨自己,恨得內心都瘋狂了,所以我買了墮胎藥,強行逼著我的妻子喝下去,強行……」
說道這裡,蕭逸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用手掩面,再也忍不住哽咽了起來,甚至都是忘了自己眼前還有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他逼著他的妻子喝下那些藥,他的妻子就不是流掉孩子,也就是不會用那樣絕決的方式,離開他。
(老婆,對不起……)
又是一句對不起在蕭逸心裡說著,像是一把刀子攪著他的胸口。攪得他不能呼吸。
雨寧也是聽得毛骨悚然,這樣的悲劇,不得不說,讓她也是很感慨,那個女人太可憐了,真的好可憐,得不到丈夫的愛,又失去了唯一的孩子,是個女人也是受不了的。
可是事情都發生了,也沒有辦法了。因為再多的眼淚也無法讓時光回到過去。
她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紙巾,遞給蕭逸。
「蕭先生」她喊著男人的名字。
而蕭逸這才是發現自己有多麼失態。
「對不起,蘇小姐,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我只是一時間忍不住,只是……總之,對不起。」
蕭逸慚愧無比的說著,看得出來自己說的東西讓眼前的女人聽了也心裡不舒服,也許是因為聽了自己的故事感到氣憤感到難過吧。
連他自己都感到氣憤了,何況別人。
「蘇小姐,上課吧。謝謝了!」他隨即翻開了手中的那一本書。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雨寧閉著自己的眼睛,胸口在急劇地起伏著。此時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情是有多麼的複雜。
她摸著自己胸口,只是覺得那兒在痛著,好痛好痛。好像自己曾今也有這麼痛過一樣。
「蘇小姐,怎麼啦,生病了嗎?」
蕭逸揚起頭來,不解地問著。
雨寧口中如吃了黃連,好苦,苦到了心裡。
「沒事,沒事,上課吧,蕭先生。」
她趕緊坐了下來,長長地噓著氣。只是她的心並不是那麼平靜,好像自從進了這間房子就不平靜。
兩個小時的課,不算很長也不算很短,雨寧先是教蕭逸一些簡單的手語。
一邊自己做,一邊讓蕭逸跟著自己做。
蕭逸很認真地學,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工作一樣認真,而他也學得特別用心,雨寧教她什麼,他一兩次都可以學會。
時間轉轉來到下午三點多,上完課的雨寧沒有在蕭家多呆一分鐘,馬上就是打的回家了。
蘇家此時很安靜,只有幾個傭人,還有蘇夫人,蘇先生在家。
雨寧直接回到了臥室,似乎是很心煩,她在臥室裡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會敲一下自己的頭,似乎是要自己想起什麼。
奈何,她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徘徊了多久,直到傭人小雪進來。
「小姐,你怎麼啦?」小雪扯了一下雨寧的衣袖。
怎麼感覺蘇小姐今天很奇怪呢,好像是很煩躁一樣,她從來沒有看到小姐這麼煩躁。
「我沒事,沒事……」
而雨寧只是搖著頭,心亂如麻。
小雪疑惑地緊著自己的眉頭。
「小姐,你一定是有事的,可以跟我說嗎?有什麼疑惑我也許可以回答你的。」
小雪又是問了一遍,蘇先生跟她和小琴說了很多,要他們在蘇小姐疑惑地時候,就按他告訴他們的話,回答蘇小姐。
雨寧仍是搖頭。
這種事,她無法開口,也開不了口。
她也想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整整一個下午,她的腦海裡都是亂的,總會想起那個男人說的一些話,也是會想起那一個可憐而又可悲的女人,甚至都能感覺到那個女人的痛一樣。
星夜在公司開完會議後就是回來了,他的手裡捧著一束嬌滴滴的玫瑰,藍色的玫瑰花,他最喜歡的大海的顏色,很深沉,正如他埋藏在心裡那一份深沉的愛。
玫瑰花在陽光的照射下,散著迷人的光彩,芳香四溢,很美好,如他現在美好的愛情,美好的婚姻。
「蘇少爺」
走到家門口,傭人主動向他打招呼,眼睛只是看著那一束漂亮的花。
說實話,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少爺這麼用心地對一個女人。
星夜點了點頭。
「雨寧,他回來了嗎?」而他的話時刻都是離不開他的妻子。
「回來了,在臥室吧。」
傭人笑著。
真的是很羨慕那一個女人,可以得到少爺這麼多的愛,甚至是全部的愛。
星夜抿唇一笑,笑容優而甜蜜。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給女人買花了。
也不知道要買什麼花好,所以挑了自己喜歡的顏色。
他捧著那一束花,緩緩走向了他和雨寧的臥室。
「老婆……」來到臥室的門口,他肩膀靠在門框上,嘴邊抿著淡淡的一抹笑容,卻是沒有興奮地立刻將花送出去,好像是想要看到那個女人激動地跑過來擁抱自己。
只是他錯了,那一個女人此時只是有些不安地坐在沙發上,而他看到的只是一張佈滿疑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