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文 / 澳海
三(2043字)
「你真的這麼覺得?」tina眼神奇怪,有著樂熙很看不懂的情緒。
「你可能不瞭解他……」樂熙讓她看得不自在,只得別過頭去,tina卻是歎了一口氣,「是你不瞭解他吧,樂熙,你總是希望他是tim,希望他想起那段過往,那樣子你才會有自信,你才會覺得自己名正言順,其實你在怪他的同時,自己何曾向他敞開過胸懷呢?」
樂熙不吭聲,她心亂如麻,明明就想著逃離夜修宇,卻為何總有著彆扭的心酸。她內心裡有兩股聲音,一股告訴自己,tina並沒有說對,另一股則是很贊同。
「你該承認夜修宇就是tim,你該努力地追求自己的真愛才對。」
「不對,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就算找回了tim的感覺,也找不出當初的感情了。」
「難不成就這樣算了?」
「不算了你還想怎麼樣?」
樂熙在一刻矛盾激烈,該何去何從一下子變得模糊了起來,就連堅定要搬離別墅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樂熙,其實你是不是該選擇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夜修宇也好,柯正楠也好,重新選擇。」
tina的話不斷地迴盪在她的腦海之中,她獨自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感覺到人世漂泊的難過,人生在世,一直就是在選擇,在逃避中兩難。這四年來,她看似積極努力地在生活,但其實她是在逃避,感情也好,生活也好,她都以樂樂為由逃避著付出。
背包裡傳來了素顏的手機鈴聲,樂熙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她不想接聽,按掉了,那號碼卻是異常頑固,打了一次又一次。
樂熙有些煩,接通了後很不客氣地吼了句,「什麼事?」
電話那頭靜默了許久,才哭著叫了聲:「樂熙,快救救我!」
樂熙一聽,蒙了好一會,才想起了這把聲音是黨向麗的。「向麗?你怎麼了?」
好久沒有想到她了,樂熙沒來由地覺得對不住她,特別是想到她曾與夜修宇有著蛛絲馬跡的關係,她不是滋味的同時又心懷歉意。
「我遇到麻煩事了!」黨向麗在電話那頭哭得很淒慘,樂熙頓時緊張了起來,只得安慰幾聲,又問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黨向麗卻不在電話裡頭說清楚,她約樂熙到綠島去。還很神秘地說道:「你一個人來就行了,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樂熙掛斷的電話後,喃喃自語。她看著自己所處的位置,從這裡去綠島的話倒是不遠,只是她不明白黨向麗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她又失戀了,還是演戲上面遇到了新的麻煩事?
樂熙很猶豫,看看時間,離約定的還有一個鐘,她籌措地徘徊在大街上,拿不定是否該去赴約。
她與黨向麗已經不似從前那般的親密了,甚至從上次在b市時,她找她所說的話中樂熙可以感覺得到兩人的關係已經遠去,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
可是她又想起了在孤兒院中的日子,到底是喜多過於傷害,她在猶豫了一會後,決定前去看個究竟。
綠島是a市裡的一個有名的公園,園裡有許多好看的景致,不過樂熙這回是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花花草草的,她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黨向麗的到來。
然而,過了好久,黨向麗卻沒有出現,樂熙看看時間,早就過了她們約好的時間了,她心想著:難不成她無聊到極點,拿她開玩笑不成?
可轉而又覺得不對,黨向麗應該不會跟她開這種玩笑才對。
她轉了又轉,坐了又站起,靠著欄杆,望著進進出出的人們,越發覺得等不下去了。就在這時,有人叫住了她:「樂熙小姐。」
那聲音很低沉,沙啞如豺聲,樂熙愣住,回過頭來一看,更有些發蒙。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皮夾克,頭戴著一頂厚厚的鴨嘴帽,帽子壓得很低,幾乎看不出他的臉了。
「你是?」她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又覺得他過於詭異,這大白天的,天氣也不冷,有必要這樣打扮嗎?
「樂熙小姐是貴人多忘事,竟然這麼快就忘記了我了。」他說道,冷笑了一聲後,慢慢抬起頭來,露出了一雙可怕充滿血絲的眼睛。
「獵……狗先生?」樂熙心驚了一下,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然後就覺得自己很失禮。
「你找我有事?」她小心地問獵狗,直覺得獵狗現在來找她,有點得奇怪。聯想到自己與夜修宇的交往時,他曾很生氣地說過:「獵狗是個叛徒。」
「樂熙小姐真過分,這麼久沒見面,竟然說出這般無情的話,呵呵……」獵狗低沉的聲音怪聲怪氣地笑了起來。
樂熙覺得他有此不對勁,不想再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他卻是幽幽地後面又說了一句:「你的朋友在我的手裡。」
「什麼?」樂熙再次轉過身來,很意外地看著他。「我的朋友?」
「沒錯,叫黨向麗的。」
「向麗?你……」樂熙緊張地叫了出來,「獵狗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獵狗狂笑了起來,他接近了樂熙,嘴角浮起了冷酷。「夜修宇逼得我無路可逃,我只能這麼做了。」
「你覺得黨向麗可以威脅得了他?」樂熙很奇怪地看著獵狗,她想著就算黨向麗曾經真是夜修宇的女朋友,以他那種反覆無常變化不定的冷漠性子,定然不會當一回事。
「威脅不了他,哈哈,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有豹子在,夜修宇竟然心軟了。可是我知道他不過是想玩弄手段,讓我死得更難看而已。」
樂熙打了個冷戰,下意識想地跑,卻讓冰冷尖銳的東西抵住了腰部。「樂熙小姐,你最好別想著逃跑。」
「你到底想幹什麼?」樂熙努力保護冷靜,但心裡終究是怕的,說話都顫抖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