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十三 文 / 澳海
七十三(2009字)
這話讓她心裡一陣暖一陣酸,原來對他來說,自己只是家人而已。
tim給她套上了一件他帶來的皮外套,轟隆隆地開著聲音大得驚人的機車,很快便上了高速公路。樂熙坐在他的身後,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感覺到他的溫暖,心裡又是一陣的感歎。也許這樣也不錯,樂熙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那一晚她過得很幸福。更何況,tim並沒有帶她回去。他開上了環市路,直接就到了一處郊外的球場裡,在那裡,他讓樂熙看到了有生以來最美麗的煙花。
那晚如夢如幻的璀璨煙花,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就是現在回憶起來,仍禁不住熱淚盈眶。
tim應該愛過她才對,每每想起了那夜,樂熙一直不敢肯定的心總會這樣對自己說。
「樂熙,你在想什麼?」車子已經下了高架橋,離別墅已經近了,夜修宇側著身子,優地單靠在椅背上,看著樂熙又笑又哭的樣子,有些疑惑。
「跟你無關。」因為他才使得樂熙想起了這麼美好的回憶,所以她說這話時並不是太冷太硬,但也是淡淡地沒有半點的情緒。
夜修宇鼻哼了一下,「和tim有關?」
「是,不過我不想告訴你。」樂熙與他正面眼神交鋒,夜修宇撲哧一笑。「沒關係,我會慢慢等,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樂熙習慣了他的霸道、乖戾與傲慢,突然見他這般地和藹倒是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出該如何是好。她只得又低下頭去,雙手無聊地相交相纏著。
夜修宇突然靠近她,拉起她的手,輕輕地揉著。樂熙覺得這樣太過於曖昧,想抽回來,他卻是用力緊緊地抓住。
「以前我是不是經常這樣拉著你的手?」他問時,還拿起來仔細地研究,然後補充了一句:「這手保養得可不夠。」
「要你管,」她懊惱自己沒能抽回來,只得在語言上攻擊他,卻引來了他陣陣的輕笑。「你笑夠沒,我的手是保養得不夠仔細,但我很自豪。我就是用這雙手去養家餬口,我還要用這雙手讓樂樂過上幸福的日子……」
「呵……理想很偉大。」夜修宇語氣很乖戾。
樂熙瞪了他一下,趁他不注意,終於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趕緊從包裡面拿出手絹,來回地擦試著雙手,還不忘回敬夜修宇剛剛的話:「那是自然,我是人窮志不短。」
夜修宇對於她這個動作有些不高興,不過他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雙手撐開,深陷在座位上。「你以後根本不用這麼辛苦,不應該說你和樂樂從今天開始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那種日子一定是你想像不到的幸福與甜蜜。」
樂熙聽到這裡,激靈靈地打了好幾個哆嗦,她好笑地看向夜修宇:「憑什麼?就憑你富可敵國?我告訴你,我才不稀罕。」
「你可以不稀罕,不過樂樂卻是很稀罕我這個爸爸,她早上可是又甜又美地叫了一上午的爸爸,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終於與別的孩子一樣的幸福。樂熙,你不覺得這樣對她才是最為幸福的事嗎?」
「……」樂熙怔住了,她乾嚥了一下,沒有再出聲。
他是對的,樂樂最介意的不就是自己沒有爸爸嗎?他的出現,讓她有了一種最為平凡又最為奢侈的幸福。自己真的不能生生地扯斷她這樣的幸福日子。
為什麼他是夜修宇,不能僅僅只是她的tim呢?樂熙想起了有關他的傳聞,想起了他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妻,以他的女友身份自居的黨向麗,還有那個純如水,柔順美麗鍾情於他的千金大小姐安娜。那一個都不是樂熙能比得上的,想及些,樂熙苦笑連連。
也許她不該自尋煩惱的,對自己而言,tim早已經不在了。對樂樂而言,他倒是真的可能成為她的好爸爸吧。
「夜修宇,我的確不稀罕你的安排,但我也不會阻止你對樂樂所做的一切,只是我不希望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與你住在一起。你想過沒有,這樣做你將我擺在什麼位置?前女友?員工?又或者只不過是一個講故事的人,還是說,你女兒的生母?我有自知之明,也很清楚你我之間不可能再回到過去,就算你真的是tim,但對我來說,你永遠只能是夜修宇。」
夜修宇驚訝不已地看著樂熙,他想不明白,樂熙為何會如此地決絕。換作是他說出了這番話,倒是可以理解,為何卻反而讓她先說了,搞得像是他非纏著她不可那樣。夜修宇意識到這點時,內心裡極為不爽快,再加上剛剛柯正楠在電話那頭鬧騰,他很是懷疑樂熙是不是與柯正楠好上了,現在正急於與自己劃清關係。
「我們是情人!」夜修宇想到了種種地可能性時,很為懊惱,他冷淡地回了樂熙,眼神更是直逼著她,不允許她反駁。
樂熙讓他的帶著梟毒的眼神看得膽戰心驚,很不自在地低下頭。「不可能的,以前都不是……」
「如果不是,怎麼可能會有樂樂的存在。」夜修宇一聽這說詞,更是不悅,眉頭輕輕蹙在一起,他正考慮著是不是該直接到民政局去。
「樂樂是個意外。」樂熙急了,衝口而出。
聽到這話,就連一直安靜地開車的龍叔都怔了一下,車速慢了下來。他回頭看著這兩個正互瞪的年輕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意外?」夜修宇很吃驚,「就算我失憶了,對自己的脾氣還是很清楚的,我不可能隨隨便便地跟女人上床。」夜修宇的確有這個自信,這源於他的驕傲與自大,自打懂事起,圍在他身邊的美人那是不計其數,他早就審美疲勞了。後來,他更是自戀,很難有女人能入他的眼睛。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為了她,他曾像瘋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