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4章 文 / 秋夜雨寒

    第234章(2080字)

    玄錦默一愣，不解的問：「司馬家為什麼要救她？童克再大的膽量，也不會違抗始皇后的意思和司馬家交好。」

    天奇有些尷尬的喝了口酒，喃喃的說：「呃，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既然毒是從始皇后葉凡妹妹葉芯身上得來，司馬家肯定不會不管不顧。我母后在臨死前曾經說，如果不是因為葉芯是大興王朝的始皇后葉凡的妹妹，根本不可能在江湖上活下去。」

    說著，偷偷打量著玄錦默的表情，心中突突的跳了跳，差點暴露了童小葉的真實身份，如果玄錦默知道童小葉實際上是大興王朝始皇司馬希晨的親孫女，會有什麼反應？！

    天奇的話，玄錦默並未往心裡去，笑了笑說：「我還真是有意要去趟大興王朝的京城，希望可以從司馬家得到一些解毒的線索。既然葉芯身為天下最毒的女人可以活那麼久，小葉不過是間接中毒，一定不會有事。」

    天奇猶豫一下，輕聲說：「這種毒，只要控制得當不會真的要了人的性命，但是，前提是，童姑娘不可以動用真力和生氣，而且，有些事你不知道。葉芯並不是真的活了那麼久，或者說，她不是清醒狀態下活了那麼久，她基本上等同一個活死人，讓她這樣半死不活的存在著，只是為了提供足夠母后不受毒發之苦的鮮血。」

    玄錦默沒有說話，慢慢的喝著酒，一隻胳膊始終攬著童小葉，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勢躺在他懷中安睡。

    「也是因為這個，聽外婆說，司馬希晨才和我母后兵刃相劍，甚至令母后受了重傷並於不久丟了性命，外婆說，這一切怨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我母后太過任性，太像我外婆早就已經過世的一位姐姐。」天奇輕喟道，「外婆說，這天下，烏蒙國可以存在，前提是千萬不要招惹司馬家，否則，司馬家不會饒過一個小小烏蒙國。」

    玄錦默一挑眉，微笑著說：「一個大興王朝這樣可怕嗎？烏蒙國也不只有大興王朝這一個鄰國，為何獨獨懼怕這個鄰國？」

    天奇眉頭微微一蹙，看了一眼在玄錦默懷中安睡的童小葉，想了想，輕聲問：「玄錦默，你為何喜歡童姑娘？烏蒙國美女眾多，你自小就混在息鸞閣，怎樣的女人你沒見過。童姑娘並非是艷絕天下，只是一位容顏清麗的小姑娘，為何你獨獨在意她？」

    玄錦默有些奇怪天奇為何這樣問，猶豫一下，微笑著說：「她與別的女人不同，也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喜歡沒有理由。」

    「呵呵。」天奇突然笑了笑，舉了舉酒杯，他的面容越來越紅，眼神也越來越迷濛，「你沒有說實話，你知道童姑娘與人不同，不同的沒有理由，因為她讓你只能愛，不能恨，是不是？哈哈，她的心胸越勝過其他庸脂俗粉。你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玄錦默點了點頭，笑了笑，也舉了一下酒杯，一口喝下，爽快的說：「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才六歲，眼神清亮，笑容溫暖。如今想來，從十歲我母親去世開始，或者說從我出生懂事開始，我的心中只有母親，妹妹，一心一念只想著要保護她們，因為我認為她們是不幸的，委屈的，丈夫要和三個女人共享，父親不放錦顏在眼中，邱心玉所生的兩個孩子一直欺負我們。現在想，一切不過騙局，是啊，明知道女兒不是自己的，卻還要好好教養，玄錦繡玄錦程再怎麼不堪也是他的骨肉，錯不了半分。但當時不知。」

    玄錦默突然苦笑一下，神情有些恍惚，好半天才說：「母親去世後，我的世界只餘仇恨和一個需要保護的妹妹，除了這兩樣，再沒有其他。但是，十五歲那年，在萬龍山，六歲時的她卻生生的刻在了我的心上，我以仇恨的心想她，穆若琨說，她是我仇人最在意的孩子，她有著天真爛漫的笑容，有著活在幸福中的坦然和安心，而這一切，在我心中以為原本是錦顏的，所以我以為我恨她！」

    「其實，第一眼，才十五歲的你，她就已經在你生命中了。」天奇湊近些，酒意濃重，語氣含糊的說，「她是個奇跡，是不是？」

    玄錦默為自己倒了杯酒，淡淡的苦笑一下，慢慢的說：「穆若琨一直在提醒我仇恨的存在，他經常以體罰的方式懲罰我，如果我稍微有些鬆懈，他就會讓我著單薄的衣裳，或者不著寸縷的跪在母親墓前，一跪數日。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要這樣！？從十五歲那年開始，穆若琨在我遇到小葉的時候，告訴我她是我仇人的女兒，我要報復的人之一，他送我去息鸞閣，讓我學會如何討得女人歡心，並且一再的讓我想著如何報復小葉，如何讓她為了我肝腸寸斷！」

    玄錦默又頓了一下，一口喝下杯中之酒。

    「我以為我會用仇恨的心想她，我一直告誡自己。我要恨她，我要報復她，要讓她愛上我再拋棄她！」玄錦默的語速略微有些急，臉色也有些起伏，眼神變和凌厲如劍，「但是，我眼前只有那天在萬龍山，她微笑著，一臉信賴的走近我，甜淨的聲音，我嘲諷自己竟然會對一個才僅僅六歲的小姑娘存了邪惡的念頭，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我便會對所有的女人失去興趣！於是，我用仇恨為理由，避免與她見面，雖然我很想見她！」

    天奇安靜的聽著，一口一口的喝著酒，窗外，已經漸漸有了夜色，不是個好天氣，春天多風，此時，滿耳全是風聲，聲聲入耳。

    「我再見她的時候，是錦顏出嫁的當日，她長大了，已經是個出落的極是美麗動人的小姑娘，但笑容依然，眼神依然！」玄錦默的面色的些恍惚，似乎陷在了回憶中，好半天才慢慢的說，「我聽到了我的心跳，感受到我的渴望，我想得到她，擁有她，一輩子，把她圈在我身邊，第一次，我邪惡的覺得，讓她痛苦是一件極其刺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