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327、未到傷心處 文 / 零時雨
chapter327、未到傷心處(2055字)
我剛才激動過頭了,竟然標錯了序號,上一節應該是chapter326,嗚嗚,我面壁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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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的寶貝兒子,溫暖可是我未來的兒媳婦,我只有好好照顧你們,才有可能早點抱上孫子啊,想當年,我在十九歲的時候就在美國生下你,原本還以為四十歲之前能抱上孫子呢,結果現在四十四歲了,別的人早就當上奶奶了,我……」夏青兒戲謔地說著,試圖安慰安逸辰,察覺到他身體一激靈的顫抖後,恨不得直接咬下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純粹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那個……我的意思是說,孫子什麼的,都是浮雲,現在溫暖的身體最重要,你看看,我和你爸都這把年紀了,你總不能讓我們忙前忙後的吧!」夏青兒說著還有模有樣地咳了幾聲,繼續開口,「辰,如果你再這樣子不吃不喝,身體虛脫倒下了,我估計,到時候冷絕從法國回來,那時候,他就一個人心安理得的照顧溫暖咯!」
「什麼!!」安逸辰倏地站起來,倒是嚇壞了夏青兒,看著高大的安逸辰,手裡的消毒水都棉簽都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我……我隨口說說的,你別太激動……」夏青兒顫巍巍的說著,習慣了這一天,安逸辰都沉默著一動不動,現在這樣子,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媽,你帶來的東西在哪裡?我要吃飯!」安逸辰堅定地說著,似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夏青兒說得對,他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了,那不全被冷絕撿到便宜了?
看著安逸辰不再去之前那死氣沉沉的模樣,夏青兒突然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急忙拿起旁邊的保溫盒塞到安逸辰手裡。
韭菜炒蛋,蘆筍炒肉片,都是一些簡單的家常菜,沒辦法,夏青兒也只會做這些飯菜,即雖如此,對自己的廚藝,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安逸辰捧著保溫盒,從小到大,他就特別喜歡吃夏青兒做的飯菜,每一次只要夏青兒下廚,盤子裡的東西總會一掃而空,可如今,美味的飯菜,再他嘴裡,卻猶如燙口的沙礫,難以下嚥。
側目,凝視著玻璃窗裡的溫暖,強迫自己,嚥下一口口飯菜。
……
……
漫長且關鍵的48個小時終於熬了過去。
溫暖小產加上失血過多,在醫生的悉心照料和安逸辰時時刻刻的祈禱下,各項生命體征都在穩步恢復,可以確定已經脫離了生命的危險。
因為身體還虛弱,又唯恐溫暖醒來之後排斥,安逸辰不敢擅自把她帶回安宅,給她安排了住院,讓醫生和護士的調養和照料,希望能對溫暖的身體有所幫助。
渡過危險期之後,溫暖就轉從加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安逸辰安排了醫院最好的vip病房,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盼著溫暖盡快醒過來。
轉到普通病房,終於可以探視了,安逸辰用乾裂的嘴唇親吻著溫暖額頭的時候,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他很慶幸,幾番波折,溫暖還在他的身邊。
不管溫暖醒來表現如何,安逸辰都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他要拿一輩子來彌補自己傷害她的錯。
無論如何,這輩子,他安逸辰就非溫暖不可!!
偌大的vip病房就像一個高級的總統套房,整個房間裡飄著淡淡的桂花香,就連醫院裡專屬的消毒水味道都沒有。
安逸辰24小時守在溫暖身邊,寸步不離,就連上個廁所都要速戰速決,他要保證,溫暖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對於安逸辰的執念,夏青兒已經懶得再管什麼了,只是從家裡帶了一些安逸辰衣服過來。
傷害溫暖的人是安逸辰,他照顧溫暖也是情理之中,只要別再像之前那樣不吃不喝就好了。
很快的,國慶三天假期已經過完了,又到了上班的時間,安逸辰兩耳不聞窗外事,也沒有去公司的打算,只是依舊一心一意地守著溫暖。
無奈之下,只能打電話過去,小的事情讓洛離直接決定就好,至於大的決策,就送到安宅讓安延風審批。
這是安延風退休後,第二次干涉公司的事了,一次是安夢琪出事那段時間,還有就是這次,很無奈,但也沒辦法。
又幾天過去了,醫生說,溫暖渡過了48個小時危險期就該醒來的,可前前後後以後過去了整整五天,溫暖就連眼皮也不曾動一下。
安逸辰慌了,急忙安排專家做了檢查,可檢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
連專家也開始奇怪,正常來講,她應該早就可以恢復意識了,就算身體什麼狀況,也不會什麼都查不出來,可是,過去了好幾天,她卻仍然是深度昏迷的狀態。
難道流產還能傷到腦子?
仔細的一遍遍檢查著,連帶這大腦都檢查了,檢查結果依舊是一切正常,可就是不能醒過來。
無奈之下,又聯繫了腦科專家,結果,那個醫生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種大腦本身並無任何異常狀況,但是意識卻完全喪失的病人,通常發生在極度厭世的自殺患者身上,是他們自己沒有求生的意識,所以才會刻意的排斥清醒,請問,這位病患,之前有發生過什麼重大打擊事件嗎?」
安逸辰聽完後立刻頭皮發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究竟怎麼樣走回病房的。
坐在床邊,默默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安靜的溫暖,這些天,她只能靠營養液維持著生命,本就清瘦的臉,如今下巴更加的瘦削,白皙的皮膚毫無血色,在陽光下呈詭異半透明狀。
安逸辰俯身,輾轉用溫熱的唇瓣磨砂著她的嬌唇,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火熱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溫暖,你是在用你的方式報復我嗎?」安逸辰低喃著,那手摀住她冰冷的手,眼角滑下一滴清淚,在她慘白的臉頰暈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