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八* 不歡而散 文 / 愛若無痕

    「我現在不管那麼多了，就算是生個女孩我也高興！總比你現在什麼也不能生要強！」

    婆婆的話讓杜紅棉的心在一剎那被冰凍，沒有了任何的溫度。

    這樣的生活，她沒有留戀的必要了。

    「可是，媽，我想問你一句，我的那個孩子，當初我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她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被剝奪了出生在這個世上的權利呢？」

    她的話，讓在場的三個人臉上都是明顯的一愣。康子欽和康翼不明所以，只是茫然的看著她。

    「紅棉，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康子欽最先反應過來。

    杜紅棉看到婆婆的臉上帶著幾絲不自然，還沒等到她開口，婆婆便搶先開了口。

    「哪有什麼意思，她對我這個婆婆就是心存怨恨，覺得當初我那麼極力反對你們在一起，她覺得自己的意外流產是我的錯……」

    聽了婆婆的搶白，杜紅棉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與其浪費力氣她選擇了沉默。

    「紅棉，快點跟媽道歉，今天你太讓我失望了！」

    康子欽面無表情看著她，她的突然轉變讓他感到不可思議難以接受。

    杜紅棉剛剛準備沉默的打算，因為他這句話心底叛逆的因子噌的竄了出來。

    「我沒有說錯，為什麼要道歉？」她轉而看向自己的婆婆，眼睛裡帶著幾絲無畏的目光。這是她，第一次敢正視婆婆的眼神。「媽，我說錯了嗎？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重男輕女思想，我的孩子現在已經在上幼稚園了不是嗎？」

    「你……你這個女人，我什麼時候……你自己不小心把孩子弄掉了……」孫素琴的臉色瞬間變成灰白色，說話有些詞不達意。

    「是，第一個孩子是因為我的不小心流產了，可是，第二個呢？媽，你不敢說出來嗎？」

    杜紅棉已經無所顧慮了，既然決定要走上這條路，她就沒有後退的打算。

    自己在這個家隱忍了那麼多年，現在發現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情。

    「啊……我，我的胸口好疼……頭好暈……」面對她的逼問，孫素琴一下躺在沙發上，雙手摀住自己的胸口。

    「媽，你怎麼了，沒事吧？」康子欽緊張的站起身，他冷著臉看向她。「紅棉，你太過分了！」

    杜紅棉有些怔住了，她一時竟忘記婆婆有高血壓和心臟病。

    康翼一看趕緊的從兜裡拿出速效救心丸，倒出一些送到孫素琴的嘴邊。「快，把藥含在舌頭下面……」

    折騰了一會兒，孫素琴總算是穩定下來了。

    「想離婚，我們大不了如你所願。但是，你一沒有替這個家生孩子，二沒有什麼功勞。所以，離婚的話什麼也不會得到，淨身出戶吧！」

    「媽，你以為人人都會看重你們家的金錢和地位嗎？不屬於我的我不會多拿，但是該我的還有法律來維護！」

    「你這個女人真是石頭腦袋，怎麼說都不聽，存心想氣死我！」

    這次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