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馬上纏綿 文 / 八咫道
馬上纏綿(2052字)
終於,他的大手一握,將她的手牢牢的扣住,然後將馬貼得更近了一些,臂上一用力便將秋沫從馬上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沫沫。」冷肖一手拉著馬韁,一手將秋沫摟在懷裡,而那匹失控的小馬則更加拚命的向前飛奔。
他已驚得一頭冷汗,很難想像,如果她稍微鬆一下手,就會被馬匹甩出去,輕則骨折,重則立刻送命。
一想到這,他的心就砰砰的跳,堅實的手臂便將她環得更緊了些。
他從未害怕過什麼,可是只有她,讓他一次次的心悸,難以割捨。
秋沫整個人都縮在他的懷裡,他身上有淡淡的汗息,正是她所熟悉的味道,她貪婪的將臉往他的胸口上貼得緊一些,更緊一些,兩隻小手也無助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
每每她害怕的時候,她就習慣這樣依附著他,好像他是自己的所有。
「沫沫,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雖然說著斥責的話,但是語氣裡卻輕柔無比。
她知道錯了,所以一言不發,只是無比委屈的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她本以為只要慢慢的騎就不會有危險,哪知道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驚嚇了她的馬匹,她也不會操縱失控的馬,有一瞬間她甚至在想,這一次真是死定了。
冷肖無奈而憐愛的看了她一眼,她蜷在自己懷中像只鵪鶉,小小的顫抖的一團。
那一身騎裝將她嬌小玲瓏的身材包裹的異常性感而美麗,讓他忍不住想要更深的索取一點。
他騎著馬,放慢了速度,由小跑變成了漫步,空氣裡到處都浮動著青草綠葉的味道,遠處的山水模糊的就像是一幅潑墨畫,人暢遊於其中,如身臨畫境一般。
這樣寫意,這樣安靜,秋沫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她的心裡此時早就不怕了,但是為了留住這來之不易的一瞬間,她仍然假裝著趴在他懷裡,然而眼角卻悄悄的往上看,順著他形狀完美的下巴,再到性感微抿的薄唇,尖銳的鼻翼。
她多想伸出手摸一摸他的臉,可是她只能握著拳頭小心的放在身側。
這樣的相擁,唯恐是在夢裡。
白馬一路徜徉,白雲綠草,而身邊的騎者都成了陪襯,天地浩大,彷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冷肖緩緩說:「沫沫,我總覺得,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曾這樣騎著馬休閒的散步,你說,我們的前世是不是也是戀人?」
秋沫的心像是被這暖陽照著,細軟的反問:「冷肖,你也相信前世今生嗎?」
「以前是不信,可是自從認識了你之後,就感覺很多情景似曾相識。」
秋沫微歎了口氣,他們的前世也曾這樣糾結悲傷嗎?
一生已經夠了,何必還要搭上一世。
他們這樣說著話,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像只是一對普通的情侶,在馬上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秋沫望著遠處閃閃發光的湖泊,多想讓這條路再長一點,要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就好了。
馬蹄踏步在小小的湖泊邊,在濕潤的泥土上留下一個個半月形的印跡。
「冷肖,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秋沫貼著他的胸膛輕聲問。
「知道啊,沫沫想在海邊有個屋子,然後一開窗戶就可以看見大海。」她日記裡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以前的願望,你猜我現在的願望是什麼?」她故意賣關子。
冷肖凝眉想了想,最後搖搖頭。
她淺淺一笑,像是突然盛開的一樹梨花。
見他有點急了,她才說:「我希望世界和平。」
說完,她自己先咯咯的笑起來。
感覺到胸膛傳來的輕微震動,冷肖先是一愣,然後便無奈的苦笑,他的沫沫什麼學會了耍人,而且還笑得這麼開心。
好像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會像個普通的小女人,乖巧,柔順,可愛,喜歡發點小脾氣,而多數時候,她都很清淡,很安靜。
冷肖哪裡肯示弱,大手攫住她尖尖的下巴,在她瞪大的眼睛力,低下頭便吻了上去
他巧妙地用嘴吻住了她的紅唇小口,並將舌尖強行探入她的口中、糾纏住她的香舌上下攪動。
她的味道他已經很久沒有品嚐了,但是每一次從夢中醒來都覺得身邊還留著她的清香,好像她剛才就在那裡躺過,此時只是去倒一杯水,或者上廁所。
他便會一下一下的磨蹭著那個地方,直到自己笑了出來。
秋沫開始的時候還掙扎了兩下,但很快就沉浸在他的狂情當中,心隨著他的動作一起沉浮,她知道這是錯的,可是她卻不願意放手,就讓她沉淪這一次吧,哪怕這一次就是萬劫不復。
天知道她有多麼的思念他,以至於每個日夜,都在想念他的夢中醒來,多少次哭腫了眼睛,一夜無眠。
她揚起雙手,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更深入的送給他。
馬兒仍在若無其事的溜躂,完全忽視了背上正吻得如火如荼的兩個人,身邊經過的騎馬者也用羨慕嫉妒的目光看著這一對,男的完美如刻,美得柔軟如詩。
「鈴……」口袋裡的電話突然急躁的響了起來。
兩人俱是一震。
冷肖離開她有些紅腫的唇,目光深沉的看向她的口袋。
秋沫臉色微紅,趕緊翻找出電話,當她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頓時窘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找你?接吧。」冷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握在她腰間的手更加用力。
秋沫這才小心的接起電話,還未等她開口,那邊葉痕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沫沫,騎馬騎了這麼久?」
秋沫急忙說:「我現在就回去。」
「好,晚上我訂了一家餐館,那家新來了一個法國菜的廚師,我猜你一定喜歡。」
那句不想吃生生的被她嚥了下去,最後只說了聲:「好。」
掛掉電話後,她有些不敢看冷肖,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