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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2章 羞死人了 文 / 籽寶寶

    「呃!」秦傲陽錯愕的環抱住懷裡的人,在丙思竹過大的力道沖壓下,輪椅差一點滑過去掀翻在地,還好他先一步勾住了床,低頭掃了一眼在懷抱裡哭的顫抖著身影,半空裡僵硬的手猶豫著,最終緩緩的落了下來,輕撫著她的背,粗聲的開口,「別哭了,半夜哭這麼傷心,人家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別哭了,聽到沒有啊?」

    半擁著哭的不能停止的丙思竹,秦傲陽神色複雜的糾結在一起,她到底怎麼了?

    而另外的房間裡,安逸伯本來就沒睡,聽到了哭聲,他起床,當他來到這邊時,就聽到了丙思竹的哭聲,以及秦傲陽的安慰聲。

    悠遠的目光看了緊閉的房門許久之後,猛的回過神,她是丙思竹,不是慧慧,誰也無法代替慧慧,所以,明天他會離開!

    安逸伯快步轉身向著剛才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了去,他所要關心的人已經去了,他的心也死了,不會再為任何人跳動。

    房間裡,痛哭聲漸漸的止了下來,丙思竹依舊抽噎著,紅通通的眼眶裡有著流盡的淚水後的絕望。

    胸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秦傲陽蹙眉看著閉著眼卻依舊抽噎的丙思竹,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一低頭,卻發現靠在懷裡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哭的睡下了,可淺睡裡卻依舊抽噎著,似乎還不曾從悲痛裡回過神。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傲陽凝望著掛著淚水的小臉,猶豫片刻後,只能進靠在她的床邊,他抱不了她,第一次惱恨自己腿不經用,不然可以橫抱起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子,她半個身子在床上,半個在他懷裡。

    她還真是個麻煩!

    秦傲陽不知道丙思竹是來幫自己的,還是給自己惹麻煩的?

    掃了一眼扁著嘴睡著了的小臉,秦傲陽只能認命的半抱著她,一動不敢動。

    縱然已經睡下了,可她卻依舊在抽噎著,眼眶四周的肌膚因為擦拭淚水而被磨的通紅,看著沉睡下的人,秦傲陽目光複雜的盯著她的睡顏。

    真是像極了杜如慧,這麼像啊!可是性子確是如此的南轅北轍,讓人無法把她們看成一個人。

    睡夢裡,丙思竹睡得極不安穩,依舊抽噎著。

    她看到了渾身是血的他,看到了她最愛的戀人為止腦袋被撞開,腦漿迸裂,地上散落著鮮紅的玫瑰花。

    那天,他為了給她買玫瑰花路過馬路時被車撞到了頭,而那一天,是2月14號——情人節!

    那天,漫天的柔花在飄揚,孤獨而寂寞。

    那天,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柔!

    那天,她哭得肝腸寸斷!

    那天,她被他的家人罵的狗血淋頭,說她是掃把星!

    那天,她自殺過,卻被人救起!

    醒來,她告訴自己,要活下去!

    「不要,不要。我不是——」痛苦的搖著頭,丙思竹努力的伸著手,卻怎麼也抓不到的手。「為止——別離開我——」

    看著揮舞的小手,秦傲陽猶豫著,最終緩緩的伸過手,寬大的掌心包裹住她的一雙小手。

    剎那間,一股充實的感覺讓他心緒複雜的飄遠著,就這樣靜靜的握住她的手,看著丙思竹漸漸的安靜下來,直到最後唇角綻放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清晨,陽光暖暖的照射進來,秦傲陽渾身僵硬的坐在輪椅上,他真的手腳都廢了,感覺麻死了,居然沒動一下。

    因為他一想要抽手,丙思竹就在睡夢裡哭。

    他不忍心,又暗自怪自己的心軟,真是個麻煩,這根本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來第一天,把安逸伯走了!

    晚上哭得這樣,抱著他讓他看著她睡,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當丙思竹終於從睡夢裡醒來。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腦袋,掙扎著看了眼身旁的認時。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你怎麼會在我這裡?」

    秦傲陽有想死的衝動。

    她睡了一夜,他也被迫的看了她一夜,她這樣親暱的枕在他腿上,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讓秦傲陽倒霉的一夜無眠,還連帶著手腳麻木,清晨還居然被人質問為什麼?

    丙思竹快速的眨了下眼睛,看著自己緊緊地握著秦傲陽手的手,又回想了下,立刻爬起來,鬆開他手。「哦!哦!對不起啊!」

    「沒事!」聲音有些沙啞,幾乎是從齒縫裡發出的聲音,秦傲陽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你一整夜都沒睡嗎?」丙思竹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有些錯愕,看這樣子應該是吧,她就說,她怎麼睡得這麼香,一覺到天亮,原來是有人陪著她啊,不然她可能要失眠了!

    「你說呢?」被她如八爪魚一般的抱住,他坐在輪椅上,怎麼睡?語氣有些不耐煩,秦傲陽現在想立刻回自己房間,可是全身都麻木了,根本沒辦法動一下。

    「嘿嘿,那你現在是不是腿麻了?我幫你按摩嚇!」揚唇一笑,丙思竹下床,就按著秦傲陽的腿,小手開始揉/捏。

    素白的小手在他的腿上力道合適得揉/捏著。

    「不用!」秦傲陽想拒絕,可是這樣一揉,感覺木木的感覺一下子好了很多,所以拒絕都不乾脆了。

    「別客氣!我昨晚都沒跟你客氣,所以你也不要跟我客氣!」丙思竹不在意的開口。

    秦傲陽感到有些奇怪,怎麼睡一覺,她又恢復了這種活力,她到底屬什麼的?

    疑惑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感覺到秦傲陽的視線,丙思竹抬頭瞥了他一眼,自顧自道:「沒想到你這人這麼夠義氣,你忍了一整夜嗎?」

    「你以為我想忍啊?」秦傲陽沒好氣的開口,氣惱的一瞪眼,看著丙思竹笑的刺眼的嘴角,「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昨夜哭得稀里嘩啦,今天又笑的這麼得瑟,你神經病啊?」

    「那看在我犧牲了自己一晚上睡眠的時間,拜託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訴到底怎麼回事?你這一陣風一陣雨的,實在是嚇死人了!」

    「呃!沒什麼!」笑的十分的苦澀,丙思竹顯然是不想說一個字。

    秦傲陽無力的歎了口氣。「好了,不說算了!」

    「說了沒事,你不信!」丙思竹笑了下,推他出門。

    「安逸伯怎麼走了?這孩子留書一封走了!」姨婆一早發現安逸伯離開了,桌上一封寫個秦傲陽的信,她此刻正拿著呢!

    「他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沒聽到動靜?」秦傲陽錯愕著,拿過信打開,看到上面安短寫了一段話——

    傲陽,當你看到這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感謝你的一片好意,我知道我不該無理取鬧,也知道慧慧是真的走了!我對她承諾過,此生不再愛上任何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做得到。但我不會愛上丙思竹,因為她長得太像慧慧,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不能替代誰!丙思竹的暴li敲醒了我,是該放下自怨自艾的日子了,該振作了!請不要為我擔心,我是去工作,到紐約工作。希望下一次見面時,你是站在我面前的!也希望下一次見到你,也能見到你的另一半!好好活著,為了慧慧,記住,這是你欠她的!一定快點好起來!再見!安逸伯!

    「他走了?」丙思竹輕聲開口,安逸伯振作下來了,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時間是最好的金瘡藥。可以撫平任何傷口,每個人都會!

    「嗯!他振作了!真好!」秦傲陽手裡握著信,眼中劃過感動,也有遺憾,希望如慧在天國,能夠安息!

    賀擎天帶著杜子鳶又一次的來到了心靈城堡,顧東瑞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齊齊又長高了,儼然一個小帥哥,而立在顧東瑞身邊的明媚女子,此刻正挺著肚子,看上去懷孕有五個月的樣子!

    賀擎天和杜子鳶的到來,讓顧東瑞和齊齊都很高興。

    「找到了?」賀擎天挑眉看了眼他身邊的女子。

    顧東瑞道:「樂樂,這是賀擎天,我的朋友,這位是他的太太,杜子鳶!」

    「你好!」蔣樂樂伸出手來,親切的握住杜子鳶的手。「歡迎你們!」

    彼此寒暄後,大家都很開心,杜子鳶看著蔣樂樂的肚子,羨慕的開口:「幾個月了?寶寶快出生了嗎?」

    蔣樂樂輕輕一笑,搖頭。「還早呢!才六個月!聽顧東瑞說你們結婚好久了,什麼時候要孩子?」

    蔣樂樂不明狀況,話一出口,杜子鳶的表情瞬間僵了下。

    賀擎天也聽到了,有點尷尬。

    「樂樂,你去看看菜餚準備好了沒?」顧東瑞適時地開口,救場。他自然是知道情況的。

    蔣樂樂似乎也明白了,好像自己說錯了話。

    「沒關係的,瑞,不用隱瞞你太太!」

    「呃!」

    「我們正打算要呢!這不是你這裡青山綠水的,我們打算住一陣子!怎樣?」賀擎天希望杜子鳶和自己都得到真正的放鬆,那樣,寶寶才能來!或許還會有奇跡!

    「當然可以了!求之不得!」蔣樂樂笑笑。「去吩咐準備吃的!」

    顧東瑞也跟著離去,把賀擎天和杜子鳶的事情告訴了她。聽完後,蔣樂樂道:「呃!這樣啊,不容易有不代表沒有!我們這個不就是在這裡有的嗎?不如把城堡讓給他們,我們剛好也可以帶著齊齊去看看我爸媽!省的他們跟我們一起不能完全放鬆?」

    「呃!」顧東瑞聳聳肩。「好!好吧,一切都聽老婆大人的,只要你不繼續跑!」

    「傻瓜!」蔣樂樂嬌嗔一笑。

    於是第二天,顧東瑞跟賀擎天通氣後,悄悄的帶著蔣樂樂和齊齊去綠城了!

    城堡裡,除了幾個幫傭,就只剩下兩人。而幫傭也很奇怪,好似一個個都消失了一樣,都不出現了!

    藍天,青山,碧水,好不愜意。

    「他們走了多尷尬!」杜子鳶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把主人給擠走了!」

    「他們是回家看父母,讓我們幫著看家呢!」賀擎天是如此的大言不慚。

    「可是還是好尷尬,有點喧賓奪主的味道!」

    「子鳶,別管那個了!你看這花牆築起的園子,漂亮嗎?這草坪,適合不適合**做的事情呢?晚上我們來這裡試試!」

    杜子鳶在開滿了玫瑰花的花牆邊聞著鮮花,突然聽到他的話,又發現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熾熱目光,她抬起頭來,與賀擎天凝望她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纖手一顫,刺扎上了纖指。

    「哎呀——」杜子鳶低低地呼出聲來。

    驀地,她的手被溫/熱的大掌握住,賀擎天執起杜子鳶的纖手,看著她手指上凝成的血珠,低聲道:「怎麼不小心些?」

    被握住手,杜子鳶紅了臉,想將手從賀擎天的大手中抽出,賀擎天卻將她的手指送到自己嘴邊,然後張口含住了她的纖纖玉指。

    「啊——」杜子鳶的纖手忽然被一團溫暖所圍簇,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賀擎天口腔裡的溫/熱,他的嘴xi吮著她的手指,讓她隱隱發麻的手指漸漸減輕了痛感。

    她一下子羞紅了臉,不敢看他熾熱而渴望的眼神,尤其是他剛說的話,讓她極其驚訝與羞澀。

    「還疼麼?」賀擎天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他的嘴,還含著她的玉指。

    杜子鳶慌忙搖頭,聲音低得像蚊子叫:「不,不疼了——」

    賀擎天看著暈紅著俏臉的杜子鳶,微微一笑,緊接著他伸出輕滑的舌尖,輕輕舔過她被刺破的傷口,他的表情邪魅,眼神惑人。「子鳶,顧東瑞說,這後山有一片地方,除了他能去,別人都不可以去,我帶你去玩!」

    杜子鳶連忙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賀擎天如蛇一般的靈活舌頭吮吸著輕ken著她的指尖,沿著她手指尖的縫隙一路遊走,讓杜子鳶顫抖著曲起了手指,她的全身彷彿有如雷電擊過般的酥/麻。

    「我,我不去——」杜子鳶結結巴巴地說著。

    可是他卻不放開,將她攬進懷抱裡,在她頭頂上聲音低啞而霸道地說道:「不去也得去——」

    杜子鳶還是被賀擎天給帶到了後山的一處幽靜處。

    這裡有茂密的樹叢,涓涓細流,更詭異的是,這裡一面靠著山得一塊崖壁上居然有一個乾燥的山洞,只是裡面竟是被裝修過了的!

    杜子鳶在看到有三十坪左右的山洞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裡面鋪了地毯,有床!有石凳,儼然一世外桃源,別有一番天地。

    床上居然還有準備的嶄新的被褥!

    「這裡怎麼會有床?」杜子鳶驚問。

    「這當然是顧東瑞讓人準備的!這個山洞遠來沒有這麼大,但是被發現後,顧東瑞找人人工又開鑿了一下,成了現在這樣幽靜的所在,據說他和老婆經常來此幽會!而且蔣樂樂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在這裡有的,希望我們也能沾點喜氣!」

    「啊——」杜子鳶的俏臉一下子燒到了耳根。「我走了,我去前面,你自己在這裡玩吧!」

    她作勢要走,卻被賀擎天一把拉住。「不要!」

    「羞死人了!」杜子鳶小臉紅得不成樣子。

    「羞什麼?這是夫妻qing趣!」賀擎天一把抱住杜子鳶,大言不慚的說道。「誰家夫妻不zuoai?不做哪裡來的下一代?」

    「外面的草坪很美!」杜子鳶岔開話題。

    山洞外,是一片草坪,綠油油的,很美。

    賀擎天一隻手將杜子鳶的小小的臉遮住,杜子鳶整個人被迫窩在賀擎天寬闊的胸懷裡。「別岔開話題了!」

    她的四週一片黑暗,由於被賀擎天單只手用力攬住纖腰,她只好順從地伏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與呼吸聲。

    賀擎天看著懷抱中嬌怯的杜子鳶,她正垂著眼簾不敢看他,臉上有著羞怯與柔弱,她總是這樣嬌羞,他喜歡她一直如chu子般的嬌柔模樣。

    他喜歡她窩在他懷抱裡,也喜歡她湊在他身邊,這時的她,柔情似水,乖巧可愛。

    眼下,她就柔順地伏在他的懷抱裡,她微微閉合的眼眸下,一排排濃密的睫毛在悄然地撲閃著。他抱著她,只想全身心地擁有她。

    賀擎天輕吻著杜子鳶的髮際,漸漸地,他吻上了她的耳垂,然後伸出舌頭輕舔著她小巧的耳朵。

    杜子鳶慌亂裡躲閃著賀擎天放肆的挑dou,在他huo熱而狂野的追吻下,她只覺得自己神智又開始昏沉,她極力保持著清醒,纖手擋在胸前,不讓賀擎天的大手在她身上游yi。

    但賀擎天彎下高大的身子,一手抄起杜子鳶的膝彎,將她打橫抱起,抱到了洞裡的小床上。

    把杜子鳶放在了小床上,他也隨之躺了上去,將杜子鳶攬在懷抱裡,讓她枕在自己的胸口,沙啞著聲音道:「我要你感受一下在山野中愛ai的qing趣!那感覺一定很美!這個山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喜歡嗎?」

    杜子鳶羞澀的不語。

    賀擎天的雙手在杜子鳶柔軟的嬌qu上撫摸著,他的呼吸逐漸加粗,他身體上的熱度也越來越滾燙。他俯下頭去,將唇覆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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