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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 錯的荒唐 文 / 籽寶寶

    第186章錯的荒唐

    所有人都被賀擎天剛剛那樣陰沉的怒火震懾到,那一瞬間,賀擎天身上迸發出來的怒火,直接的將化驗室裡的溫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請使用訪問本站。

    「賀先生,我錯了,是我的工作失誤,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失誤吧!」撲通一聲,妮茶茶跪了下來,拚命的對著賀擎天磕頭著。

    高傲的掃了一眼他們,賀擎天朝門口走去。

    他錯了,錯的離譜!他的胸腔巨震,瞪孔驀然一張,忽覺手腳冰涼。

    坐在車裡,點燃了煙,深吸著,原來真的錯了,錯的離譜,是他將她推離了身邊,深深的傷害了她,傷害了杜子鳶。

    為什麼會這樣?撫著疼痛的太陽穴,賀擎天喉結滑動著,閉上眼,臉龐緊繃著,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噴出出來,映出一張痛苦不堪的俊顏。

    雖然竭力的在壓制著,可是那痛卻如同滲透到了骨血之中,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裡叫囂著,讓賀擎天臉色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晦暗沉重,深深蹙起的眉下一雙凝聚著萬般痛苦的黑眸讓人幾乎不忍去看。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了,沒有杜子鳶的消息。一向從容的神色從他俊美的面容盡數褪去,只剩下慘灰的一片。

    子鳶,你在哪裡?對我失望至極了是不是?

    那樣深沉而殘酷的打擊,彷彿他的心在那一刻被人硬生生剜走了一般,劇瑞無比的痛楚,他卻發xie不出。

    他要怎麼才能相信,他竟然……竟然親口指責她背叛了自己?

    她那樣否認,連秦傲陽都信她,而自己又做了什麼?他傷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居然不如一個外人。

    越想面色越是煞白,臉上青筋暴凸,喉管處格格作響,他痛苦地仰頭望天,那發自胸腔深處的撕裂無聲,將他片片凌遲。那樣痛,他不會愛,他愛的不夠堅持,不夠純粹。

    他怎麼會懷疑她的忠誠呢?

    為什麼他這麼混蛋呢?

    他慘笑一聲,胸腔內空空蕩蕩。充滿血絲的眼裡有著脆弱的絕望,「子鳶,你在哪裡?」

    h市。

    杜子鳶沒有拒絕秦傲陽,跟他去了他姨婆家,姨婆六十多歲,很慈祥,一個人住一處平房,四合院,院子裡養了很多花,綠樹成蔭,鮮花繚繞,一進院子就感覺人的心情也跟著沉靜了許多。

    姨婆很熱/情,接到秦傲陽電話,就立刻收拾房間給杜子鳶。

    「姨婆,謝謝您!」杜子鳶看著收拾一新的房間,一張書桌,衣櫃,床上鋪了新的被褥,不奢華,卻透著溫馨,壁紙是素色的蘭花圖案,祥和素。

    姨婆去弄吃的,房間裡只剩下秦傲陽和杜子鳶,深呼吸,有一股極淺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縈繞鼻尖,只覺得好聞極了,杜子鳶不自覺吸氣,想要聞得更清晰一些,卻又突然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什麼花的味道。

    因為昨夜的告白,讓兩人在相處都有些尷尬。

    杜子鳶極力讓一切自然些,可還是很尷尬:「秦、秦大哥,謝謝你!」

    秦傲陽微微一怔,看她這樣,心裡瞭然,坦言笑道:「不要客氣,也不要這麼拘謹,希望我還是你的好朋友!不因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而改變。」

    杜子鳶點點頭。「我也希望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那就好朋友!」秦傲陽笑道。

    杜子鳶卻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悲涼之意,心裡也很難過。

    「你在這裡住一陣子好了,散散心,也冷靜下。不要想太多,孕婦要快樂,時刻保持著平靜的心情!」他溫和的嗓音似有著某種定力般,奇異的令人心安。

    「嗯!」杜子鳶點點頭。

    「小陽,杜子鳶,可以吃飯了,你們出來吧!」姨婆在外面喊了。

    秦傲陽笑了笑,揚起聲音道:「知道了,姨婆,馬上來!」

    而後,默然許久,幽幽說道,「去吃飯吧,你也餓了吧?一大早跑出來,什麼都沒吃吧?」

    杜子鳶緊咬著唇瓣,點點頭,卻又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你一夜都沒回家嗎?」

    秦傲陽迎了一聲,走到杜子鳶的面前,低頭望向了她,「我餓了,咱什麼時候去吃飯?你還打算杵著多久?」

    杜子鳶一陣恍惚,這樣的話語明顯是在躲避她的問題,她想,昨夜他一定沒睡,單是看他的眼睛,那血絲就知道了,幽幽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跟著走了出去。

    客廳和餐廳是相連的,餐桌上擺了幾盤清淡可口的食物,還有米飯的香味。姨婆笑咪咪的等候兩人,「小陽,你眼睛怎麼回事?這麼紅?」

    「沒事,姨婆,吃飯後我回**城,杜子鳶就交給你了!」秦傲陽拉開椅子,讓杜子鳶坐在,自己在對面的椅子坐下。

    「這麼急幹什麼?明天再走也不遲,你看你眼睛都是血絲,年輕人再忙也得休息,吃飯後你去客房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再走!」姨婆邊盛湯邊說。

    「不用了!沒事,幾個小時就到了!」秦傲陽不在意,大口喝湯,忍不住讚歎:「姨婆,真好喝,還是小時候那個味道!再來點!」

    「臭小子,還是這麼饞啊?!」

    「那是!誰讓姨婆煮的魚湯這麼好喝呢?」

    「子鳶,喝碗湯吧。「姨婆笑著給杜子鳶也盛了一碗。

    「嗯!謝謝姨婆!」杜子鳶拿著湯匙,輕聲說道,又看向秦傲陽,「你還是休息好了再回去吧,你這樣開車不安全!」

    「就是呀!你看杜子鳶多關心你,你好意思駁了她的好心啊?」

    「那就晚上再走!」秦傲陽翻翻白眼。「睡一下午,養足精神走!我這不是怕呆久了你們煩我嘛?」

    「誰煩你了?」

    「好好,您沒有煩我,是杜子鳶煩我,我怕她煩我啦!」

    杜子鳶心裡一滯,一頓飯吃得不知道是怎麼滋味。

    吃過飯,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杜子鳶幫姨婆收拾碗筷,秦傲陽自己去找客房休息,離開餐廳時,他對杜子鳶說道,「我睡一覺就走。」

    他的確是很累了,開車回去只怕自己會困,還不想這麼早死,所以還是休息下再走吧。

    她」恩」了一聲。

    去了客房,秦傲陽點了支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像是在靜靜思忖著什麼。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直到手機震動而起。他接了電話,那邊傳來賀擎天的聲音:「陽,杜子鳶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秦傲陽微微一愣,聽出賀擎天那迫切的語氣,那樣著急,皺皺眉。「你又怎麼了?杜子鳶怎麼了?」

    「難道她沒跟你在一起?」賀擎天狐疑的問著。

    秦傲陽心虛,卻平靜的回答兩個字:「沒有!」

    三天了。

    找尋了三日,杜子鳶仍然不見蹤跡

    賀擎天的耐心完全被消磨掉,內心的痛苦越來越多。

    他靜靜的坐在大班椅裡,週身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他眉心深鎖,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滿是空寂與痛楚,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孤寂與悲傷。

    按下電話,「清秘書,讓秦副總過來一下!」

    「是!」

    不多時,秦傲陽推門進了總裁室,看著賀擎天那疲憊而頹然的神色,挑眉:「什麼事?」

    「杜子鳶不見了!」賀擎天對著他道。

    「我知道啊,三日前你就說過了!」秦傲陽平靜的坐在他對面,「你找杜子鳶做什麼?」

    賀擎天一愣,銳利的眸子掠過一道暗芒,注視著秦傲陽。

    秦傲陽一臉平靜,「後悔了?找不到人就後悔了?」

    聽到秦傲陽的話,賀擎天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覺的收緊。被秦傲陽問得面容凝滯,是的,自己的確後悔了。

    秦傲陽見他蹙眉沉思,許久未回應,淡淡一笑:「看來是真的後悔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裡?」賀擎天回過神來,眸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冷冷道:「她一個孕婦在外面不安全,我要立刻找到她!」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什麼心哪?」秦傲陽輕輕一笑。

    「該死!那是我的孩子!」賀擎天倨傲的薄唇緊抿,黑眸陡然黯淡下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能否求得她的諒解,還是未知數。

    他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杜子鳶,請求她的原諒。

    「孩子是你的?」秦傲陽冷笑一聲,「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你口口聲聲說孩子不是你的,現在怎麼又反過來告訴我孩子是你的了?你是嫌自己傷害杜子鳶不夠,還是想繼續傷害她,所以才找她?」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賀擎天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秦傲陽那冰冷而嘲諷的反問帶來的黑暗,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如同掉進了冰冷的深淵,再也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光明。

    秦傲陽皺著眉頭,看著賀擎天此刻絕望的樣子,在這一瞬間,看到本來強大的賀擎天竟脆弱的如同一個孩子,像是隨時崩潰的樣子。

    「你憑什麼不能失去她呢?」秦傲陽反問。

    「我……」

    「擎,你這個人,太武斷,太剛愎自用,太自以為是,尤其是遇到感情,你無法用冷靜來面對!我看你在感情的事情上,你的心理年齡還不如一個孩子,你考慮過嗎?你就是現在找到杜子鳶,跟她道歉,就算她原諒了你,那麼以後呢?你們還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你有能力去處理好嗎?我勸你還是冷靜些,即使找到杜子鳶,也不要這樣急著出現在她面前,你要考慮清楚了,你是不是真的愛她,又能給她什麼樣的生活和幸福?如果給的只是痛苦,那就不如放手!」

    「……」看著秦傲陽眼流露出的同情,賀擎天只感覺一股寒冷從腳下蔓延開來,讓他再也支撐不住,魁梧的身子陷入大班椅裡,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

    「擎,你最大的悲哀,是擁有時不知道珍惜,失去了追悔莫及,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愛,都會在失去後能追回來,也許因為你的剛愎自用,因為你的自以為是,你這一生都失去了杜子鳶!永遠永遠也不會再找回來!」丟下一句話,秦傲陽起身,「我回去工作了!」

    「不!」一聲痛苦的哀號聲慘烈的響了起來,憂如負傷的野shou失去了最後的伴侶,那樣的悲痛,那樣的壯瑞,讓賀擎天抱住頭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不能永遠失去,我不能!」賀擎天負痛的低喃著,只感覺胸口劇烈的疼痛著,緊繃的臉上露出痛苦而絕望的神色。

    秦傲陽走到門口,又無情的丟出一句話,「有些事情不是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的!愛情就像是手中的沙,握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賀擎天只感覺火一般的痛灼燒在心裡,焚燒著,熾熱的將他所有的意識燒燬。

    劇烈的痛煎熬在內心裡,悲痛染上的冷峻臉上有著絕望後的荒蕪,為什麼會是這樣?

    杜如慧已經買了機票,定在三日後離開**城前往美國。

    這幾日,安逸伯每天都會來秦傲陽的住處,但是每天,杜如慧都不會開門。

    他就在門外等,等也不開。

    秦傲陽很同情安逸伯和賀擎天,卻也不替他們說話。

    杜如慧打開門要去看爸爸,也跟他道別。開門後,就看安逸伯站在門口,身子緊靠著牆壁,像是維持了那個姿勢很久很久了,走廊的地板上一堆煙頭。

    「慧慧?」

    「你走吧!」杜如慧很平靜,平靜到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波瀾,「以後不要再來了,你這樣給別人的生活帶來不便!」

    「慧慧,你再考慮一下!」。

    「說了不用考慮了,我所有該考慮的都考慮過了,安逸伯,看開吧!人活一世,別太委屈自己!」丟給他一句話,杜如慧朝電梯走去。

    「慧慧——」安逸伯追上去,「我是經過深思熟慮要跟你在一起的,我承認我不愛你,或者說我還不夠愛你,但是我覺得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安逸伯,人生只有短短幾十年,我走錯了一步,就是回頭百年身了,你自己也說不愛我,又何必糾纏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孤單而無恥!你的錯,你自己買單!我也在為我自己的行為買單!」

    一場愛情讓她變得這樣面目全非,早已精疲力竭,未來的路,與愛情無關,與過去無關。

    縱然戒掉一個人很難,就像是煙癮,就像是海luo因,可是也要綁起來自己,即使為戒毒而遍體鱗傷,也要戒掉,因為毒本身的傷害,遠遠比戒毒還要痛!

    「慧慧,我是認真的!」

    「安逸伯,我也是認真的!」

    電梯裡,四目相對,杜如慧別過臉去。

    安逸伯突然靠近她,伸手抱住她,然後問:「慧慧,我親親你行嗎?」

    杜如慧呆了一下,然後說:「不行。」

    她說得不行兩個字很溫柔,是的,那兩個字一點也不果斷。

    他伏下唇來,她躲開,他等待了一下,然後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我錯了,真的!」

    杜如慧心慌亂得似一千隻小兔,她哈哈笑著,掩飾著慌亂,像個初戀女孩般慌亂的臉紅了,多久了,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臉紅了。

    她發現自己不能再見這個人,他身上有一股魔力,她不會再陷入困境。她懊惱自己會再度的失神。

    安逸伯看到杜如慧波瀾起伏的眸子,他的墨瞳微閃,似銀河般飄渺璀璨,語氣低沉而沙啞,「你是愛我的,慧慧,現在還愛著!」

    「呵呵……是嗎?」杜如慧心一顫,笑著推開他。「愛情對我來說是件奢侈品!安逸伯,你知道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玩了多少男人嗎?」

    「慧慧,不要說!」安逸伯痛苦的低喊

    「這就受不了了嗎?」杜如慧微微一笑,唇角自嘲溢滿。「只是說說就受不了了,還想娶我?你難道不知道你要娶,打算娶的女人,是個妓女不如的女人嗎?用你們男人的話來說,我是公共汽車,一個誰都可以上的女人,你還要嗎?」

    「慧慧——我不許你這樣糟蹋你自己!」安逸伯鎖視著杜如慧,似乎要看清楚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是我的錯,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妻子是婊子嗎?」杜如慧繼續再炒,「可是我在乎,安逸伯,我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你不在乎嗎?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玉樹臨風的你?你想讓我一輩子活在自卑裡?你想我還不想呢!」

    「我不在乎!」安逸伯痛苦的低喊,像是下了決心一番。

    杜如慧輕笑:「看你表情這麼痛苦,你不怕我就算答應了和你結婚也可能會給你戴綠帽子嗎?你難道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我把自己胃口養叼了?我喜歡不同的男人,你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嗎?」

    「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求你!」安逸伯一把抱緊她,怒極了的安逸伯終於爆發,像餓狼般將杜如慧狠狠地撲倒在牆壁上。

    「你想,幹嘛?!」杜如慧想逃,卻被安逸伯牢牢地禁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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