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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1章 互利婚姻 文 / 籽寶寶

    第161章互利婚姻(5263字)

    賀擎天峻冷的臉龐上,有過多種複雜的情緒閃過,看著這樣依然糾纏不休的安柔,深邃的黑眸裡有著冷漠閃現。

    站起身來,腳步幾乎不穩的踉蹌,因為坐了太久的緣故,腿腳都麻了。賀擎天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寒冷,似乎連同血液都被凍結了,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逼到如此的地步,這是身為兒子,最傷最痛的地方。

    「擎?」看著一臉冷漠向著外面走過去的賀擎天,安柔快速的轉身跟了過去,急急的抓著賀擎天的胳膊。

    賀擎天回轉身,看到安柔的手,視線陡然一凜,冷聲:「放開!」

    「擎,你要吃東西啊!」安柔急急的道,「從中午到現在你都沒吃東西,這怎麼行呢?你身體受不了得!」

    「放開!」依然是冷漠的兩個字,透著刻骨的冰冷,鷹眸射出犀利的利劍,讓安柔竟不知道怎麼辦了,半天,她吶吶道:「媽,媽說你不聽我的,就給發出去!」

    眸光又是一緊,賀擎天的大手在身側握緊,悲哀深深的落入了黑色的瞳孔之中,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為什麼心會這樣的痛,一點一點的被撕裂,血淋淋的是他支離破碎的靈魂,無法再拼湊完整,這些年,為了什麼?他的母親真的是在為父親報仇嗎?

    心墜入了無邊的黑暗,賀擎天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的痛,失去摯愛,失去至親,時間唯一的血親,她這樣對自己。

    他還有什麼顧忌的呢?他不許任何人傷害子鳶,不許。像是下定決心般,賀擎天的週身散發出一股黑暗氣息,又回到了大班椅上。

    安柔錯愕了一下,擎怎麼了?為什麼她剛剛有那麼一瞬間,發現擎卻好像陰暗了一些,似乎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使者。

    餘光掠過,賀擎天一雙黑眸沉寂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安柔把食盒打開,賀擎天看都不看,也不吃。

    「安柔,我們認識很多年了。「賀擎天點燃了香煙,語調低沉裡有著緊繃,那個昔日優、知性、溫柔的安柔為何會變成這樣呢?

    「你想說什麼?」安柔抬眼看著身側的賀擎天,燈光灑在他的臉龐上,絲毫消融不了他臉上的冷漠,反而勾勒出一圈暗黑的色澤,讓一雙鷹隼般的黑眸顯得更加銳利而迫人,暗沉的,如同一彎無邊的深淵,似乎要將一切的黑暗都攏入其中。

    不過也難怪安柔對賀擎天如此癡迷,因為他真的是有著如罌粟一般的氣質,這個男人,冷酷裡帶著高貴,內斂沉靜,一身狂狷,不容易親近,卻有著讓人臣服的王者之息,尤其是在此刻,他的週身似乎散發著黑暗的光芒,明知道危險,卻如同罌粟一般,讓人沉浸其中。

    「你,瞭解我嗎?」賀擎天挑眉。

    「我……」安柔一頓,小聲道:「我當然瞭解你,我比杜子鳶瞭解你,我也比杜子鳶能在事業上幫你,你善良,多情——」

    「你可能不知道真的惹怒我,我也會很無情,殘忍的無情!」冷酷的打斷她的話,賀擎天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看著安柔震驚的臉色,賀擎天冷漠道:「你在我這裡得不到幸福!」

    「我不在乎,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了!」安柔急急的說道。「我只要看著你,我就覺得幸福!」

    「你果真沒救了!」冷漠的一句話,賀擎天譏諷的笑意在唇邊瀰散,眼中寒光閃爍,所有欠了他的人,他會向她們要回來,一一討回來。

    猛地站起來,賀擎天向外走去。

    「擎,你去哪裡?」

    「見她!」賀擎天冷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安柔,隨即向外走了去。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

    「自己回,不要髒了我的車!」賀擎天冷很一聲。

    安柔如被劍擊中。「你,你嫌棄我髒?」

    「難道你乾淨嗎?你不會以為我會要一個生過別人孩子的女人吧?」突然冷聲笑著,綿長的笑聲裡透露著冷漠的譏諷,大步朝電梯走去。先前所有怕傷害安柔的話,這一刻,也顧不得惡毒不惡毒了,總之,他不會妥協下去。

    杜子鳶和秦傲陽一起走進包房時,夏美子還在唱,南宮裡澤抽著煙,視線落在夏美子身上,又或者是落在電視機上的mv上。

    微微一愣,杜子鳶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詭異。

    而夏美子唱的竟是英歌,《人鬼情來了》的主題曲,噢!神啊!杜子鳶低歎了一聲,那充滿了抒情的哀傷的語調,是如此的讓人心碎,杜子鳶忍不住鼻頭又酸了,她發現,自己和夏美子都很容易傷感。

    其實,有什麼大不了得呢?杜子鳶使勁的甩了甩頭,走進去。

    因為沒注意,身子一個踉蹌,秦傲陽立刻扶住,「沒事吧?」

    「沒,光線有點暗,沒看到!」杜子鳶解釋。「噓!夏美子唱的真好!南宮先生都聽入迷了!」

    擔憂的看了眼杜子鳶,確定她真的沒事後,秦傲陽視線才轉向南宮,而南宮的眸光在黑暗裡若有所思,似乎思緒也跟著飄到了某一處。

    人鬼情來了,那麼深刻的愛情。mv上男主最後在聖潔的光圈裡親吻女主的剎那,杜子鳶的眼淚唰得一下留下來。

    愛得那樣深,卻陰陽兩隔,從此再不相見,從此只剩下想念。

    夏美子的心也同樣的酸澀,唱罷,放下話筒,包廂裡又安靜下來。

    「啪啪啪——」秦傲陽先給鼓掌。

    「謝謝,我唱的不好!」夏美子有些羞澀。

    秦傲陽卻嚷嚷:「我這是為人家的愛情鼓掌,哪裡是為你的歌聲鼓掌嘛!」

    「啊——」夏美子錯愕。「敢情我自作多情了?」

    「哈哈哈……」秦傲陽大笑:「的確是自作多情了!」

    「秦傲陽,你真是討厭,居然一點不給面子!」夏美子好氣又好笑,走過去,抓過桌上擺著的啤酒就要喝。

    杜子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這個你不能喝,喝點牛奶吧!」

    「沒關係的,我要喝!」夏美子對杜子鳶笑笑。「不醉不歸!」

    「你身體不好,不能喝!」杜子鳶可是沒忘記她剛流產大出血,嚴格說,還沒有過去月子,她這樣在外面跑已經很不應該了,再喝酒,以後還要命不要命啊!杜子鳶是無比認真的,夏美子只好點點頭。

    「杜子鳶,你真好!」真心的感激杜子鳶,在家被父母罵,說自己下賤,丟了夏家的臉,從大出血那天被發現到現在,夏美子除了在杜子鳶這裡得到了溫暖外,再也沒有人給過她溫暖。

    當然,這個世界,是要靠自己的,但是夏美子還是渴望能得到爸媽的理解,但,卻是那麼難,那麼難!

    似乎,女孩子只要一流產,只要弄得滿城皆知,那就沒救了,變成破鞋了,再也沒有幸福可言了。

    那些顧宗奇留下的記憶,是如此的疼痛難忍,那些揮之不去的青澀,揮之不去的夢魘——卻又是如此的得纏繞,很糾纏,很沒完沒了。

    很多次夢到顧宗奇,夢到當年的合歡樹下,他白衣飄飄,笑得那樣璀璨。夢到操場上,玉樹臨風的斜倚在欄杆上,唇角勾勒著壞壞的笑容與別的女孩搭訕。

    其實,真的只是記憶而已,真的真的傷太重了!

    「為什麼不能喝酒,夏美子,一起喝酒啦!」秦傲陽根本不知道夏美子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嚷著讓她喝酒。

    被杜子鳶一拍肩膀,秦傲陽一愣。「怎麼了?」

    「美子不能喝酒!」杜子鳶鄭重的對秦傲陽道。「你不要讓她喝酒!」

    南宮裡澤突然走出去,在門口,對著走廊裡的服務員喊了聲。「服務生,來杯熱牛奶!」

    所有人都不解。

    當牛奶送進來,南宮裡澤直接指著夏美子:「給這位小姐!」

    夏美子訝然。

    杜子鳶突然就不解了,夏美子坐月子是該喝熱的,可是南宮怎麼會知道夏美子需要熱牛奶?

    秦傲陽皺著眉眨了眨眼睛,問出疑惑:「南宮,你,你跟夏美子很熟?」

    南宮裡澤不以為然的道:「和你有關係嗎?」

    「靠!我發現有時候你跟賀擎天一個德行,丫的說話都是這麼噎人!一個類型的賤男人。「秦傲陽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不過我猜你一定知道夏美子什麼秘密!」

    夏美子的視線望向杜子鳶,杜子鳶一愣,搖頭,她可是什麼都沒說過。

    夏美子低下頭去,端起桌上溫熱的牛奶,那麼溫暖那麼溫暖的一杯牛奶,她輕聲對南宮裡澤道:「謝謝!」

    沒想到南宮裡澤竟是一個如此綿密的男人!夏美子猜,他一定知道自己流產的事情,可是他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看電視新聞?看到了那個在顧宗奇婚禮上,被賀擎天抱著離開大出血的自己?

    同樣的,對於夏美子的道謝,南宮裡澤依然沒說一個字。

    詭異了!絕對詭異了!

    秦傲陽挑挑眉,然後不得已,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提了句:「南宮,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什麼?」

    「就是賀擎天和子鳶離婚要娶安柔的事情啊!」

    杜子鳶臉又一白,秦傲陽還真是直白,她心好不容易舒緩了點,這下又疼了。

    夏美子也望向南宮裡澤,這才想起,新聞裡,賀擎天說要娶的女人,好像是他兒子的媽媽。

    「和我沒有關係!」南宮裡澤冷漠寡淡的開口,烏黑濃密的頭髮那樣茂密,邪魅的俊容沒有表情。他垂著一雙琥珀雙眸,那捲曲的睫毛讓女人都要自歎不如,遮了眼瞼下深深的陰影。涼薄的唇微抿,卻有一抹性感的弧度,「因為我也要結婚了!」

    「啊?」杜子鳶驚呼一聲。

    「和誰啊?」秦傲陽也很意外。

    「她!」南宮裡澤指了指夏美子。

    「什麼?」夏美子被秒殺了!徹徹底底,華華麗麗的被秒殺了!她怎麼不知道自己要結婚啊?

    「對!就是你!」南宮裡澤是如此的篤定,篤定的讓夏美子差點昏死過去。

    「什麼啊?南宮先生,你開什麼玩笑,今天不是愚人節!」夏美子急急的叫道。

    突然的,南宮裡澤陰冷又xie惡的湊近她,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他們是坐在一起的,位置很近,他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蒼白的小臉。

    她那兩瓣櫻色的嘴唇緊張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柔亮的長髮垂在肩頭,皮膚白皙似柔,五官精緻絕倫,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如水含波,長而卷的睫毛撲扇撲扇在臉上映下一排陰影,宛若超凡脫俗的美麗仙子。

    「就是你了!我要你!」他說完,當著杜子鳶和秦傲陽的面,吻上了夏美子的唇。

    「唔——」夏美子錯愕著,猛地推開南宮,他的唇冰冷,吻在她唇上,讓她差點被冰掉,「喂!該死的!你敢吻老娘!」

    夏美子呆了,這輩子,她就沒什麼經驗,和顧宗奇就吻那一次,纏/綿那一夜,莫名被這個奇怪冰冷的男人給強吻了,真是可惡,他還美其名曰說要跟自己結婚。

    「你,你什麼意思?」夏美子噌得站起來,指著南宮裡澤的鼻子,差點破口大罵。

    南宮裡澤也站起來,一手捉住夏美子的手,「我想你需要一場婚禮來洗刷一些東西!」

    說完,扯著她就往外走去。

    「喂!你拉我去哪裡?」夏美子大喊:「你這個瘋子!」

    「南宮先生!」杜子鳶也反應過來,急喊道,人跟著追出去。

    「杜子鳶,我不會傷害她!」南宮裡澤回頭跟杜子鳶說了一句話。

    杜子鳶一下子愣在那裡,有點反應不過來,有種看皮影戲般得感覺,流光溢彩中,讓人傻了。

    「這是什麼意思?」秦傲陽皺著眉,並沒有起身,他和杜子鳶就這麼看著夏美子被南宮裡澤帶走了。

    「我也不知道!」杜子鳶搖搖頭,又看秦傲陽。「剛才我是不是聽到南宮先生說要和夏美子結婚?」

    杜子鳶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難道是耳朵瘸了?

    「的確是這樣!」秦傲陽癱在沙發上,「你沒聽錯,我也沒聽錯!」

    ***城,一處新開發的高檔公寓。

    夏美子被南宮裡澤帶到了這裡。惡狠狠的瞪著這個霸道的男人,什麼話不說只說帶她去個地方,居然帶她來到了公寓,他的公寓。

    剛進門就看到童童在地板上玩玩具汽車,而保姆正陪著他,客廳裡還有四個保鏢,丫的,這是什麼情形?夏美子傻了!

    「阿姨?!」童童一看到夏美子就站了起來,「咦?你怎麼來我們家了?」

    「呃!童童,你好!」夏美子尷尬的打了招呼,她哪裡知道怎麼就來了他們家啊,她現在恨不得立刻逃走。

    「童童,爸爸有事跟阿姨說,自己玩!等下講故事給你!」南宮裡澤說話的語氣低沉溫柔,童童點點頭乖巧的道:「好!我不會打擾爸爸和阿姨的!」

    「乖!」南宮裡澤抓著夏美子的手就進了書房。

    丫的,這霸道男人的手還真大。夏美子被他抓得死死的,就進了書房,一進門,她就忍不住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和你說了一路了,我不會和你結婚!你這人是不是見女人就想結婚啊?」

    他鎖上門,然後走到書桌後,坐下,抬眸看她,「先聽我說完,你考慮下!」

    「什麼?」受不了他的裝腔作勢。氣鼓鼓的瞪了一眼南宮裡澤,「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知道你剛流產大出血,也知道你感情上失意,你爸媽現在覺得你很丟他們臉,正在極力給你張羅介紹結婚對象!」

    「你,你怎麼知道?」夏美子錯愕,「你調查我?」

    「對!」

    「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一個受過傷的女人和我結婚!」那一張冷酷邪魅的面容,雕塑般完美的五官,正散發出令人窒息的魅惑之氣。

    一對黝黑的眸,如深海漩渦般深不可測,鼻樑挺直,薄唇抿出一道微慍的弧度,不羈的發有些凌亂,一身黑衣勾勒出他健碩精壯的身材。

    「我不是受傷的女人,不好意思,我不會和你結婚!」

    夏美子只感覺南宮裡澤欠扁,「而且就算我需要一個男人結婚,也不找小日本!」

    「你有種族歧視!」

    「是又怎樣?」

    「我有一半中國血統!」

    「和我有毛關係?」

    「我不會要你履行婚姻內的義務,如果將來有一天你愛上了別人,我們可以離婚,結婚只是個形式而已,我需要一個女人來跟我結婚,換言之,我需要一個陪著我做戲的女人!」

    看不出情緒的眸瞄過她,南宮裡澤站起身來到她面前,「怎麼?還不能吸引你嗎?即使可以讓你在顧宗奇面前有面子,讓他一輩子活在悔恨裡呢?」

    他狂傲又不可一世的模樣,真得讓她很不爽。虧他長得這麼帥,沒想到卻是個自大狂,夏美子不屑的撇撇嘴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我應該謝主隆恩似的。真是好笑耶,我為什麼一定要做你的妻子?」

    ps:啦啦~美子跟誰誰配對~~大家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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