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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我不離婚 文 / 籽寶寶

    第149章我不離婚(5235字)

    「你以為我愛來嗎?哈哈,我不過是來看看他的下場,真是好笑,笑死人了!杜安年,你也有今天啊,嘴歪了吧?流口水了吧?噁心死了!」李惠利一副鄙夷模樣。

    「不愛來還來,您可真夠無聊得!」杜子鳶一句話冷冷的頂了回去。「人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

    李惠利輕蔑的看了杜子鳶一眼,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目光卻直直的落在了杜安年的身上。「杜安年,我們的帳只是個開始,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杜安年眸子一眨不眨,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看著她。

    「你的女兒,馬上就要被我兒子甩了!」李惠利又是得意一笑。

    杜子鳶咬唇,看著李惠利這樣說自己的爸爸,說自己,心裡很是憤怒,手在身側握緊成拳,卻只是望著她,冷冷的望著她。翹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中有微怒,卻在隱忍,那樣倔強的神情讓人心疼不已。終於,她輕聲開口,用不疾不徐的語氣道:「您錯了,是我不要他了,不是他甩了我!您聽清楚,是我甩了賀擎天!」

    秦傲陽站在他們身後,看了眼杜子鳶,又靜靜地看著李惠利和安柔,這個時候的他,安靜得像是空氣,卻又是鶴立雞群一般的耀眼,聽到李惠利的話,秦傲陽也很無奈,而杜子鳶的話讓他更是忍不住心疼,人也終於不住開口了。「惠姨,您這是來探病人,還是來吵架呢?」

    李惠利一愣,回轉頭,錯愕的看到秦傲陽。「傲陽?你怎麼在這裡?」

    「你們可以離開了!」杜子鳶開口。

    杜子鳶不知道媽媽去哪裡了?怎麼爸爸這裡沒有人?媽媽怎麼把爸爸一個人丟在這裡了?

    秦傲陽淡淡的瞥了李惠利一眼,對於她的這種行為,秦傲陽很是不屑,冷淡的開口。「惠姨,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跟杜子鳶在一起?」李惠利的目光好像是探照燈一樣掃射著杜子鳶,讓她似乎感覺到無處遁形。

    以杜子鳶對她有限的瞭解,她是永遠不會讓她自己居於下風的。哪怕是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別人,只要能讓她心裡舒服,她絕不會去顧及別人的感受。

    尤其是讓她早已厭惡至極的自己。

    「見過不知廉恥的,可是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厚臉皮的家庭,難怪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兒。杜安年啊,你可看到了,你女兒還沒離婚呢,就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這麼惡毒的話,她居然也能用十分的語氣說出來,杜子鳶真是佩服她了。

    剛想反駁,秦傲陽的俊臉一下子沉了下去。「惠姨,您這張嘴被毒蛇咬了來的嗎?說話都帶著毒,是不是被最毒的眼鏡蛇王給親了?」

    「秦傲陽!」李惠利氣急。

    「惠姨,我耳朵好使的很,聽到到,你誣陷人的本事可真夠大的,我終於領教了,我現在想,您是不是也誣陷了杜市長。關於賀伯伯的死,到底跟杜市長有沒有關係?只怕只有您自己心裡清楚吧?」秦傲陽冷聲的開口。

    李惠利眸子明顯一緊,視線直射秦傲陽。「秦傲陽,你算那根蔥,在這裡指手畫腳?」

    秦傲陽又是冷冷一笑。「惠姨,剛才你不是那意思說我是杜子鳶的什麼人嗎?那這個身份不夠嗎?」

    秦傲陽的反駁讓李惠利卡殼,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秦傲陽又道:「惠姨,看在你是擎媽媽得份上,我敬你是長輩,但是現在我在這裡,請你立刻出去!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誣陷杜子鳶的清白,走吧,我們出去說。」

    李惠利可能沒見過秦傲陽這種說話得語氣,一下子甩開他的手臂,冷笑道:「怎麼害怕了?」

    「是你害怕了吧?要不你怎麼不敢出去?」秦傲陽冷冷的勾唇,又望向安柔。「安柔姐,你一個字不說,跑來這裡,兒子不要,這是玩呢?好玩嗎?」

    安柔一下子臉色蒼白。「我,我……」

    杜子鳶沒想到秦傲陽會這樣說李惠利,他真是鐵嘴,把李惠利和安柔都說得啞口無言了!杜子鳶看到李惠利和安柔都白了臉,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同時也感到深深地悲哀。

    「別結巴了,走吧!都說了不歡迎你們,還賴著幹啥?等我們杜市長給你們發糖呢?」秦傲陽又開始說了。

    「秦傲陽,杜子鳶,你們還真是勾搭上了!」李惠利似乎有些惱羞成怒,「杜子鳶,你敢給我兒子戴綠帽子!你立刻跟他離婚!離婚!」

    正說著,門口處,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湧進來。杜子鳶首先感受到了,她視線轉向門口,那裡沒有人。她不知道誰在門口,但是直覺是,賀擎天。

    杜子鳶冷冷一笑:「我已經送了離婚協議書,只等你兒子簽字了!」

    「我不離婚——」一道冷得可以刺入骨骼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隨即,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似乎一股駭人的危險氣息狠狠貫穿了整個病房。

    當所有人將視線都轉到這道冰冷聲音的主人時,頓時驚煞了——

    門口處,賀擎天站在那裡,一雙眼光射寒星,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

    冷冷的看著李惠利安柔,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而他身後,白素心也走了進來。

    一時間氣氛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賀擎天在看到秦傲陽的那一刻,又把視線轉向杜子鳶,幽暗的眼眸閃過一絲痛楚。他不疾不徐的沉聲道:「我說過不離婚,杜子鳶是我的妻子,誰也休想改變這個事實!不要讓我看到再有人傷害她,如果看到了,只有兩個字,摧毀!」

    李惠利和安柔驚愣在那裡,李惠利更是胸口開始起伏不定。「連我也要對付?」

    「任何人!」冰冷的極寒的三個字,讓李惠利瞬間慘白了臉。

    而杜子鳶也愣在那裡,尤其是當她看見賀擎天那雙冰眸攝出的寒芒時,她的心就開始疼了,他這是在為了她跟自己的母親為敵嗎?她怕得就是這樣,她心疼的也是這樣。

    賀擎天的俊容更加陰霾,緊繃了臉部線條,兩道劍眉也緊皺在一起,這時才看向秦傲陽,皺眉道:「秦傲陽,你怎麼回來了?」

    「想回就回來了!」秦傲陽聳聳肩,「杜市長現在需要休息,你們有話,可以出去談,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賀擎天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和安柔,眸子更冷,剛才他來看杜安年,被白素心叫到拐角處說了幾句話,沒想到媽媽來了,連秦傲陽和子鳶都在,而媽媽剛才和秦傲陽的對話,更讓他生氣,怒道:「你們來做什麼?」

    白素心的視線和李惠利的視線相對,錯愕了瞬間,白素心的視線望向杜安年,他伸了伸手,白素心不再看李惠利朝杜安年走過去,走到病床邊,握住杜安年的手,什麼都沒說,很沉默。

    「我當然是來看看惡人的下場了!」李惠利輕輕的笑著,在看到杜安年那和白素心交握的雙手時,更是眼神銳利的一瞥。

    杜子鳶戒備的看著李惠利,尤其是她說話的時候,讓人真的是很反感。

    安柔一直低垂著頭,不說話。

    「媽,適可而止吧!我說了適可而止,你聽不明白嗎?」快速的走了進來,賀擎天憤怒的一把抓過李惠利的胳膊,將她拉著就往外走。

    「放開我!」李惠利叫了一聲。「哪有那麼容易就適可而止的?害死了你爸爸,讓我適可而止?世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李惠利氣憤著對著賀擎天怒聲斥責著,「你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

    「媽!」冷聲的開口,賀擎天嫌惡的看了一眼歇斯底里的李惠利,強勢的要將她帶走。「走!立刻離開這裡!」

    「閉嘴!你當我是你媽嗎?」噌的一下,如同被點燃了火藥一般,李惠利氣呼呼的推開賀擎天,昂起憤怒的臉,「我就是來看看杜安年的下場,哈哈哈……」

    杜安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像是遮住了某種情緒。

    終究,賀擎天還是把李惠利拉走了,安柔也跟著跑了出去。

    那一剎,杜子鳶望著被賀擎天拉著出去的李惠利,感到更加的疲憊。

    賀擎天離開得剎那,深深地望了杜子鳶一眼,眸子裡盈滿了痛苦,杜子鳶又看到他看了眼秦傲陽,她只能從心裡歎氣,似乎意識到他誤會了什麼,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秦傲陽走到床頭看了看杜安年,「杜叔,保重身體吧,像您這種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都應該看開了,是不是?」

    秦傲陽的話,讓杜安年睜開了眼睛,視線望著他,眼底也閃過一抹讚賞的笑意,然後杜安年又把視線轉向杜子鳶,像是詢問她這是誰一樣。

    杜子鳶立刻介紹:「爸爸,這是秦傲陽,我的朋友!」

    又為白素心介紹了一下。

    白素心看了看杜子鳶,又看看秦傲陽,這個男孩子眼中充滿了對杜子鳶的關心,倒是個好人。

    杜安年只是看著杜子鳶,眸子裡似乎有千言萬語般。杜子鳶也不懂爸爸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只是他越是這樣看,她心裡越是難過,什麼時候,她竟感覺到爸爸的眼裡充滿了深深的父愛,那是一種濃烈的慈愛,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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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氏集團,再一次被低氣壓覆蓋著,賀擎天回到了公司,一臉的陰霾,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層冷絕的氣息,彷彿腦門上寫著是人勿靠近一般的字樣。

    秦傲陽又跑回來了,還和杜子鳶在一起來醫院。

    子鳶這樣堅持跟自己離婚,秦傲陽這是要乘虛而入嗎?

    賀擎天懊惱的想著,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有著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希望她可以對他展露笑容,希望她可以溫柔的依靠在他的身邊,一輩子呆在他身邊,但是,她卻堅持離開他!

    明明她就是愛著自己的,該死,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做了!尤其是看了她的日記後,他發現自己很難放手,這離他最初的初衷是在相距甚遠。

    這根本不是他的貫有作風,什麼時候女人凌駕了工作,成了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事情了,尤其是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他男人尊嚴的女人。

    她是他的妻子,卻殘忍告訴他,她已經準備好離婚,他還有什麼不放手,這樣一次一次的讓她踐踏他的感情他的心意。

    想到此,賀擎天倏的沉寂下眼光,最後一次,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再這樣的放肆感情,再這樣的為了一個女人喜為了一個女人憂。

    可是當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眼前堆積的檔,煩躁的耙著頭髮,冷峻如霜的臉龐上有著自己才明白的無奈,他根本無法將她的身影從心頭抹去。

    「該死的女人。「低吼著,賀擎天甩了甩頭,讓自己專注的埋首在檔裡,不再去多想那個讓那他恨的牙癢癢,又喜歡的無可奈何的女人。

    「清秘書,秦總回來了,打電話給他,讓他來公司處理股市的案子!」賀擎天按下電話,冷漠的丟出話,隨後朝外走去。

    秦傲陽接到清秘書的電話,立刻對杜安年道:「杜叔叔,改日再來看你,早點康復!還有,杜子鳶就像我妹妹,你就放心她吧,我會照顧她的!」

    杜子鳶有些感動,卻也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他照顧自己?那一瞬間,她腦海裡閃過了什麼,又甩掉了。

    杜子鳶去送秦傲陽。

    走到電梯旁,兩人等電梯,杜子鳶話不多,秦傲陽道:「回去吧,這幾日你爸爸需要多加照顧,不要再發生剛才沒人那種情形了!」

    「嗯!」點點頭,杜子鳶欲言又止。

    「怎麼了?」秦傲陽看出她有話說。

    杜子鳶思量再三,終於開口:「你這次回來做什麼?」

    「聽實話嗎?」秦傲陽挑眉,眼神幽深的望著她。

    「難道有假話?」杜子鳶反問。

    「實話就是為了你!」秦傲陽直言開口。

    杜子鳶聽過之後,小嘴錯愕的張大。看到她這樣的表情,秦傲陽心裡歎了口氣,然後笑著環住她的肩膀,道:「有壓力了?是不是?有帥哥保駕護航是不是特別有壓力?」

    杜子鳶抬起頭,看著秦傲陽熠熠生輝的眼眸,皺眉:「是很有壓力,但是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玩!不過你的口才不做律師真是可惜了,剛才你罵的賀大哥媽媽讓我覺得好過癮!」

    秦傲陽嘴角一勾,「壞人被我當了,你還解了氣,過癮吧?」

    「呵呵……對不起!」杜子鳶真誠道歉。「我雖然也很想罵,可是我罵不出!」

    秦傲陽明白杜子鳶的心思所想,隨即,俯下身,在杜子鳶耳邊壞壞地說道:「杜子鳶,你是聰明的女孩,你知道我說的話,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玩笑話,不過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徹底分清楚,那句話是玩笑話!哈哈哈——」

    說完,便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杜子鳶有些挫敗的看著他,等他笑完,開口道:「謝謝你,秦傲陽,你會是我一生的好朋友!」

    一句好朋友讓秦傲陽心裡徹底涼了一片,卻還是笑著道:「當然,一輩子的!」

    可是他還想做別的,只是他能有這個機會兒嗎?

    電梯門打開,杜子鳶道:「快進去吧!」

    「再見!」秦傲陽眨了眨眼睛,終於進了電梯。

    杜子鳶等著電梯門關上,歎了口氣,這才回來。

    白素心看著她,杜安年也看著她。

    杜子鳶訝然,「怎麼了?爸爸,媽媽?」

    「子鳶,秦傲陽是誰?你要跟擎天離婚是因為秦傲陽嗎?」白素心猶豫著開口。

    杜子鳶一呆。「媽媽,你怎麼想到這個了?他是我朋友!」

    「剛才擎天來跟我說,他不會跟你離婚,上一輩的事情他不想管了,他只要你!」白素心靜靜地開口,又看向杜安年。「安年,我也不同意子鳶跟他離婚,除非是他們之間沒有了感情!但我現在看擎天,我發現他對子鳶不是沒感情的!所以不管杜家和賀家怎樣的恩怨,我希望我們的女兒幸福!」

    白素心的話,讓杜子鳶心裡一陣痛,幾乎是哽咽著開口:「媽媽,你不懂!」

    杜安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杜子鳶,杜子鳶走過去。「爸爸,我想和他離婚,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她的疲憊,白素心感受的到,只是歎了口氣,愁緒越來越多。「沒感情的人才會離婚,你們明明有,為什麼要離婚?」

    杜安年伸出手,朝杜子鳶。杜子鳶一呆,忙伸過去自己的手。「爸爸?」

    杜安年搖搖頭。

    「你不想我跟賀大哥離婚嗎?」杜子鳶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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