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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7章 不共戴天 文 / 籽寶寶

    第087章不共戴天(5230字)

    「如果你只是要我,那就拿去吧!」杜子鳶的嗓音依舊是那樣的輕柔,低頭的目光無比的溫柔,白皙的手輕輕的解著自己襯衣的鈕扣,櫻紅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起一抹美麗的弧度,虛無縹緲,有些事情強求不來,比如尊嚴,你越是想要保留,越是被人踐踏,索性不如丟給他,那樣還能讓自己少受點難為。

    杜子鳶似乎不一樣了,賀擎天帶著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杜子鳶,還是那樣清瘦的身體,還是略帶著蒼白的臉,可是莫名的,他卻感覺眼前的杜子鳶,似乎從骨子裡有著改變了一般,身上似乎少了那份哀傷和自卑,

    多了一股平和和堅韌。

    杜子鳶緩緩地解開了扣子。襯衣輕輕滑落在地上。「如果你想要我的身體,現在給你!」

    賀擎天陰晴不定地看著她的反映,看著她上身只著一件胸衣,眸子眨了眨。

    曝露在空氣裡的肌膚,讓她的手更冷,身上也跟著冷了起來,一直冷到了心裡。

    「你想用身體quyue我?」他挑挑眉。

    杜子鳶輕輕一顫,眼神空洞地望著他,反問:「我能quyue你嗎?這個世界也許只有復仇成功後,才能讓你真的被quyue吧?」

    她的話如此平靜,可是卻說進了他的心坎裡。

    「那你就像杜如慧那樣,先叫一下給我看吧!」

    杜子鳶再度一抖,閉上眼睛,深呼吸,她看了一眼電視裡的屏幕,看到姐姐被按在床上,叫的異常尖銳。

    「不!我叫不出來!」那種聲音,死,她也叫不出來。

    他讓她學姐姐,她感到羞恥。

    「不是要學biaozi嗎?你這樣用起來怎麼能舒服呢?」

    「我不是biaozi!」她聲音艱澀的反駁。

    「在我眼裡,你不如biaozi!」他點了支煙,感覺更是憋悶,為什麼羞辱了她,羞辱了杜家的人,他更煩躁?

    當做沒有聽到吧!心在滴血。

    杜子鳶在心裡告訴自己,耳邊是杜如慧的sheny/in聲,夾雜著男人的粗/喘聲,那樣清晰的鑽入她的耳朵裡,讓她即使咬緊了牙,卻還是只能睜著無助的眼睛,然後,她伸手,解開牛仔褲的腰帶。

    褲子瞬間滑了下去。

    只著三/點的杜子鳶,身上還殘留著昨夜他留下的吻痕,她沒有低頭,而是眼神平靜隱忍地看著賀擎天,然後湊近了他一點,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賀擎天不動,只是猛地拉下她的手,沉聲道:「全部脫掉!」

    杜子鳶猛地一僵,咬唇,手背過去,解開自己的後背/胸扣,貝齒深陷在唇裡,倔強地不肯低頭,

    然後連小/內也給褪掉了。

    這一刻,她知道,她自己踐踏了自己的尊嚴,卻又是無可奈何。「可以了嗎?你滿意了嗎?」

    她瞪著他,看到他眸中閃過的熾/熱火焰。

    「這樣我就該滿意嗎?」被杜子鳶的問話挑起了火氣,賀擎天冷聲反問著,冰寒冷漠的面容裡,此刻卻有著懊惱和挫敗。

    「那你還要怎樣?」杜子鳶自嘲的笑了起來,雪白小手倏地用力收緊,清楚的接收到賀擎天眼中的怒火和鄙夷,內心是如此的憤怒,可是看到後面電視機裡的畫面,她知道她不能發怒,不然一切前功盡棄了。

    她剛才所受的這些委屈和屈辱都白費了。

    她在賭,賀擎天不會碰自己,可是她沒有足夠的把握。她只知道,賀擎天這樣的男人,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得到,你越是順從了,或許他就放過你了!至於能不能成功,她真的沒有百分之百把握。

    「脫我的衣服!」他沉聲道。

    賀擎天被她的行為也嚇了一跳,隨即一雙幽深的黑眸裡寒霜遍佈著,冰冷的聲音也充斥著怒火,如果她真的要當biaozi,他就成全她,但是他總是對她有那麼一點的期許,她可以脫光自己未必真的敢脫光他。

    杜子鳶心裡一顫,卻極力掩飾慌亂,她看到賀擎天寒著面容,表情陰霾的厲害,杜子鳶知道她成功激怒了他,而他現在一定是懊惱的。

    她心裡有了一絲的定論,伸手,解他的領帶,「全部脫光嗎?」

    即使她再努力克制,努力壓制,可還是忍不住會臉紅心跳,而這一切,只能讓她故作堅強,解著他領帶的小手在顫抖不己。

    「你怕了?」他挑眉。

    「是,我一直都怕,可是怕有用嗎?」她看著他。

    一直以來,都以為她似乎溫柔賢淑的,可是現在看著自嘲冷笑的杜子鳶,賀擎天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詭異感覺,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嗎?

    「你挑起的火,你該自己去滅了!」他冷聲道。

    「這是一場yuwang之火,只點燃了你,而我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你確定你還要嗎?」真的累了,為什麼他還不喊停?

    「子鳶,不要以為我的縱容,就讓你可以為所欲為!」賀擎天表情陰霾的更甚,眼中迸發出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慄,大手倏地抓住了杜子鳶纖瘦的手腕,一字一字,冷酷絕情的從薄唇裡吐了出來,「那等下讓我確定一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意思!」

    「拭目以待!」仰起頭,雖然手腕被賀擎天用力的掐住之下,痛的似乎連同手骨幾乎要被他給掐碎了,可杜子鳶還是抬起頭,臉上表情太過於平靜,平靜到讓人感覺到一股無處遁形的透徹,加快了速度,她解著他的衣服,故意忽略掉電視裡的畫面。

    賀擎天的怒氣到了極致。「滾!你想當biaozi,我還不想當piao客!」

    猛地推開她,杜子鳶被推倒在地,她整個人踉蹌地跌倒了地上,手上一痛,是他剛才摔壞的高腳杯的玻璃片扎進了手心裡,好痛,鮮血流出來。

    可是她卻暗自鬆了口氣,因為他沒有繼續動她,她也沒有去在意疼痛的身體和手心裡的傷,而是緊張的抓起衣服飛快地套著。

    賀擎天啪得一下關掉電視,朝浴室疾步走去。浴室的門砰地一下關閉,杜子鳶酸澀的淚流下來,洶湧澎湃。

    穿好衣服,杜子鳶立刻去影碟機裡找盤片,那是一張光盤,沒有任何標注,她拿出來,猛地掰斷,她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備份,但是她一定要見一個毀掉一個,這張光盤,是杜家的臉,是媽媽的幸福。

    光盤壞了,杜子鳶整個人無力地跌落在地上,不知道還有沒有備份,她多希望這是最後一份啊。

    浴室的門又突地被打開,賀擎天像是洗過了臉,走出來,一臉怒氣地瞪著她。「你賭贏了!杜子鳶,可你認為你真的贏了嗎?」

    她將小臉埋在了臂彎裡,抱住自己的頭,她不敢再聽下去了,她也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淚。手心裡的傷很痛,心更痛。

    「怎麼?不是很會裝嗎?」賀擎天嘴角勾起一道冷冽的笑痕,眼神中全是諷刺與輕蔑。「演找不錯,你讓我很沒情qu再碰你了!」

    嘲笑吧!隨便地嘲笑她吧。

    反正從他們結婚到現在,這些她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她忍著,告訴自己,走到現在,不管賀擎天怎樣,為了杜家和媽媽的幸福,她都要堅持下去,而且,他似乎比她更無助。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恨他!這種感覺,讓她開始厭惡自己。面對將自己尊嚴踐踏的一不值的男人,她竟然不恨他,甚至開始有些可憐他!

    「如果嘲笑我能讓你開心的話,你就儘管說吧!」悶悶的夾雜著一絲顫音從杜子鳶的臂彎裡飄來,帶著一絲脆弱,隱忍和大度,讓賀擎天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孩子般不成熟。

    「如果爸爸做錯了什麼,姐姐做錯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通通都報復到我身上來吧,我替他們受著可以嗎?從現在起,我不會忤逆你,我聽你的話,你讓我站著我絕不跪著,你讓我跪著我絕不站著,你讓我死,我可以不活,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她悶悶的小聲訴說著:「只是希望你自己能快樂,如果報復能讓你快樂的話,你就盡情去做吧,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賀擎天被杜子鳶的話震住,冷冽的眼眸閃爍出一道異樣的光芒,他真沒想到,他親愛的妻子,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小小的,蜷縮在地板上的樣子,讓他的心微微的抽了抽。

    她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裡,聲音悶悶的,夾雜著嗚咽聲,可是語調卻是無比的堅定,他似乎可以想像杜子鳶小臉上此刻痛苦的表情。

    而她手上鮮紅的血跡,有些剌目,他微微一滯,視線望向剛才自己摔碎的高腳杯,頓時明白了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真的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說,我又怎麼能去幫你?我想要幫你,可是你不曾給我機會,現在我累了,好累了!賀大哥,你都有了兒子了,你不能對不起太多的人,為了報仇,你不可以讓你的兒子不幸福啊。」

    他沉默了!半響後,他彎腰,默默無言地將她抱起來。

    杜子鳶慌亂地抬眸,掛著淚痕的小臉,就這樣對上了他的眸子,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擔憂。

    一瞬間,杜子鳶感覺到了一絲的欣慰,側過臉,避開他特有的氣息,而隨著情緒平靜下來,這才感覺到自己落淚了。

    莫名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賀擎天突然感覺心頭軟了下來,原本低沉冷酷的嗓音也染上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情愫。「累了就睡一覺吧!哭得醜死了!」

    把她放在床上,他脫掉西裝,丟在沙發上,領帶也扯開,打了個電話,不多時,有人送來了止血用品,賀擎天走到床邊,拉過她的手,用酒精幫她消毒。

    杜子鳶的心一顫,一動不動,手因為消毒而有些痛。

    「忍著點,會有點痛,不然會感染!」他說著又幫她夾了一個新棉球,酒精剌的傷口更痛,她的眼圈又紅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卻不鬆手。

    「不用消毒!」

    「不消毒會感染!」

    「太痛了!」杜子鳶很怕疼,感覺這消毒的時候,比扎手的時候還要疼。

    「你痛點太低!」他說。「這點痛就受不住?」

    杜子鳶一呆,這句話彷彿說著,他和她之間的那種事情,是她痛點太低嗎?

    他把血漬用酒精清洗掉,然後又視線觸及到她手腕上的勒痕,頓時視線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杜子鳶心裡一驚,想到自己遭遇到的綁架,決定不說。

    「怎麼回事?我問你話呢!」

    「自己掐的!」杜子鳶怕問急了真的說出什麼,如果賀擎天知道有人逼著自己跟他離婚,只怕這婚更難離了。

    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一時間杜子鳶只覺得自己好慘,什麼都找上自己,賀擎天把怨氣faxie到自己身上,姐姐也是,連陌生人都欺負她,看來她真的是命不好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認命了。

    「自己掐的?」賀擎天狐疑的挑眉,這分明是繩子的勒痕,她居然睜著眼撒謊。

    「嗯!」心虛的低眉順眼,杜子鳶不敢說話,怕越說越多,越露越多。

    賀擎天的視線猛然犀利起來,看著杜子鳶纖細的眉,清澈的眸子,挺翹的鼻子之下一張略帶著蒼白的唇,此刻低垂著小臉,似乎有難言之隱一般。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盯著她,倏地靠近。

    「賀大哥……」不習慣這樣的靠近,杜子鳶低喊。

    賀擎天只是微微瞇起了眼睛,不再說什麼,人爬上了床,長臂一伸,捲住她的身子,聲音低沉響起,「你最好不要隱瞞我什麼,你要知道,只要我想知道的,沒有不能知道的,你明白?」

    杜子鳶心裡歎了口氣,點點頭。

    「如果有人試圖欺負你,這事我也會管!」他的語氣不是很好,但已經在刻意放柔。「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謝謝,沒人欺負我!」只要賀大哥不欺負我,就不會有人欺負我,因為別人對我來說都只是陌生人而己。可是,賀大哥,你又怎麼能明白子鳶的心呢?

    她躺在大床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靠在他的懷抱裡,吸取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這突來的柔情,不知道是不是一場夢!

    賀擎天閉上了眼睛,遮掩住眼中閃過的一抹疑慮,杜子鳶手上的勒痕,難道和杜如慧有關嗎?

    杜子鳶終究還是沒有睡著,她在賀擎天睡著後,輕輕下床,門卻打不開,她走不出去,只好進了洗浴間。

    關起了門自己哭,她感覺全世界都在旋轉,不共戴天的仇?

    現在還是江湖社會嗎?什麼仇不共戴天?殺父之仇嗎?剛才她問了,他沒有否認,難道真的是這樣嗎?賀大哥的爸爸死在了自己爸爸的手裡?

    坐在洗浴室的豪華馬桶上,杜子鳶的淚還是忍不住落下來。

    捂著嘴哽咽,生怕哭大聲會被賀擎天聽見,中午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晚飯沒吃,被奇怪的陌生人綁架,胃部隱隱傳來不適,讓她不禁輕輕皺起眉,伸手按住胃部緩緩地揉著。

    好痛!

    或許是沒吃東西,胃裡空了,又哭了一陣子。

    「呃……」她難受地發出一陣呻吟聲。

    門這時開了,賀擎天就出現在門口。

    她猛地抬頭,瞅著他,胃又是一陣收縮,淚從眼角滑落,一顆接著一顆……

    看到他,胃似乎格外疼了。可以假裝堅強,也可以真的堅強,可是有時候看著他,內心就突然脆弱起來。

    「哭什麼?你不是很厲害嘛?躲在洗浴間哭泣做什麼?」他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充滿了譏諷,但大手卻想也不想的伸過去,拭去她眼角的淚,卻是越擦越多,淚水不住地往下流。

    「再哭下去醜死了!剛才沒哭夠啊?喂,你聽見沒有?」

    她聽見了,可是止不住眼淚的湧落。

    他做什麼用這種溫柔地帶著關心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的胃更疼了,疼得她緊咬住唇,不住地喘氣。

    「怎麼了?子鳶?」賀擎天這才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見她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鳶?哪裡不舒服?哭什麼?那是最後一份視頻,你已經毀掉了源件,我不會再拿這個威脅你!」

    杜子鳶呆了,胃好痛!可是卻因為這句話,而頓時又覺得全身都有了力量。「你說什麼?」

    「那是最後一份!」他沉聲道。「不會再拿杜如慧威脅你!就這樣而己!」

    她怔了下,臉色因為胃痛而蒼白,淚還在雙眸裡掛著,梨花帶雨般嬌嫩的容顏一瞬間染上驚喜。

    此刻的杜子鳶在賀擎天的眼中,像是一支梨花,嬌艷無比,她一雙彷徨的雙眸泛著霧氣。過了好幾秒,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真的?」

    「出來,坐在馬桶上做什麼?」他又道,語氣又恢復了冷寂。

    杜子鳶悶了下,輕聲說道,「我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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