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章老婆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文 / 一品恣意
所謂人生處處灑狗血,溫的人生寫照便是如此。
被押回醫院,穆林優坐在輪椅內,因為背對著燈光映得他的面容立體而深邃,稜角分明的線條延伸前所未有的冷峻,俊挺的眉梢邪肆的揚起,配以緊繃的唇角,完全符合一個吃醋丈夫的角色。
但這一切看在溫眼中狗血至極!
如果不是反抗怕被妖孽看出來,又或者讓穆林產生懷疑,溫絕不會像只被制服的綿羊一樣溫順,因為有些事一旦被揭開,總要花無數的時間去解釋,來化解不必要的誤會。
尤其,夏千醉是除了溫迎秋,在溫心中份量十分的親人。
再者,便是眼前一副要和她理論到天亮的穆林,喜歡這東西邪門的很,它不會因為性格上的缺陷,而讓你少一點喜歡對方,尤其穆林是一個溫柔的情人,卻感情氾濫到讓人抑鬱的炫目男子。
「溫,你到底想怎樣?」
穆林的聲音低沉好聽,隱約還透著無法掩飾的疲憊,溫這種軟硬不吃,又驕傲到不肯服輸的個性,饒是他口才一頂一,能把女人哄的喜笑顏開,一旦對上她也只有投降的份。
「這話你說反了,該是我問你想怎樣?」
不悅瞪著鉗制她的保鏢,溫臉色冷的像冰,穆林的興師問罪在她眼中可笑之極,他有什麼資格吃醋?就因為她喜歡他嗎?就因為他是a國的首富?a市隻手遮天的穆少?
一聽那桀驁不馴的口氣,穆林頓時揉了揉泛疼的鬢角,語氣微緩:「溫,我們是夫妻。」心知兩人的關係再找不到突破口,恐怕又要像上回鬧的分崩離析,所以縱使滿心憤怒還是壓了下來。
「夫妻也有區別,我們的關係只是男歡女愛的產物。」溫固執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她決定這麼不冷不熱和穆林耗著,那麼不管穆林想怎麼緩和關係都沒有用,因為溫一律選擇裝聾作啞。
任何心動的關心和言辭,統統被定義為致命的糖衣炮彈,一個過分獨立的女人,並且有能力的女人,一旦做了決定,想動搖其想法根本是癡人說夢。
除非一樣,那便是拿一份沒有雜質的感情來交換,那麼不論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會不離不棄,誠如夏千醉對她如兄長般的愛,雖然有時候過於凶殘了點,但溫就是吃這一套,甚至願意瞞著夏千醉去接受特訓!
「**!」低咒一聲,穆林慍怒看向一臉「你和我沒關係」的溫,真想活活掐死她!就搞不懂溫為什麼一定要把關係搞的這麼僵?
「好一個男歡女愛的產物!」穆林搖了一下輪椅來到溫面前,「既然只歡不愛,你為什麼要和夏千醉離婚?如果像你所說那樣,又為什麼大費周章的搞出一個合法結婚證?」
鏗鏘有力的逼問襲來,溫表情不自然的扭過頭,「那是因為我通過你的主治醫師知道你很有可能死掉,所以我想繼承你的財產,這還用我來告訴你麼?」
惡毒、冷誚、勢利,一番話刻意將那些情意「抹殺」掉,徒留給聽眾她是一個見利忘義、心機深沉的女人,卻也氣的穆林啞口無言。
活了三十個年頭,見過趨炎附勢的女人太多,每個都是將自己裝裹的高聖潔,唯獨溫偏要將自己的形象搞的這麼「生動深刻」!
為了證明抹殺她對他的感情,為了掩飾她對他的在乎,她一直都是費盡心機的將女人最醜陋的一面展現出來。然而,穆林又不是一個傻瓜,他能把一個小工廠做到今日a國首富的地步,可想而知本身精明如何。
「,承認喜歡我那麼難麼。」微微歎了一口氣,穆林被她這種「本末倒置」惡意重傷自己的態度,給弄的連想發火都發不起來。「如果你真那麼的想,為什麼還要找康醫生來做我的主治醫師?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死,以你豐富的醫學知識,想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根本輕而易舉,為什麼你沒有動手呢?」
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扯,溫便被他拉入懷中,而溫落在他懷中的剎那,特意避開了他另一隻打著石膏的手,這動作細微而輕柔,一切謊言無形中不攻自破。
就連房內剛剛壓制她的保鏢,都看出溫對穆林的好,哪有希望對方死的人,還會考慮坐在人家懷裡會不會碰到對方受傷的地方?這不是擺明死不承認,強嘴嗎?
長出少許胡茬的下巴枕在那圓潤的肩膀上,穆林眸光深沉凝視一語不發的溫,這張艷容此時說不出的懊惱,又糾結的想抓狂,然而卻在自己靠近時沒有一點過激的行為。
莫名的,穆林露出性感惑人的笑容,眉眼流動著笑意:「溫,你是個小騙子。」一個專門騙男人感情,又讓男人頭疼的小騙子。
溫眸光閃動怒色,因為她發現找不到理由反駁穆林犀利的詢問,卻又不喜歡穆林一副寵溺蠱惑她的姿態,因為一旦在乎和認真,總有一天她會傷心難過。
然,她貌似找不到方法,來抗拒這個像牛皮糖一樣的男人。
並且,這塊牛皮糖還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如果當初她再狠心一點,現在這些麻煩就不會有,也不會出現這亂七八糟的狗血事情。
「給我一個機會好麼。」
沉默良久,房內只有他和她,穆林聲音誠懇的說道,聲線說不出的醉人和動人,致使溫微微怔愣一下,給他一個機會?那該是什麼樣的一個機會呢?
他狹長的鳳目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那專注的神情讓穆林整個人帥氣非常,眉梢輕揚,鼻樑英挺,那菲薄的唇潤澤有光,為他更平添一抹性感韻味。
「你每次提議都很糟糕。」
沒有直接否決,亦沒有爽快答應,溫模稜兩可吐出一句,轉瞬睨著男人邪魅的俊容,只見他薄唇揚起,臉上滿是痞的微笑:「那不同,以前你是我女人,現在你是我老婆。」
「哦?」細眉揚起,溫艷容滿是不以為然,「那說來聽聽。」
「在說這之前,我必須先確定一件事。」額頭相對,穆林抵著她挺翹的鼻樑,似笑非笑的問:「你跟鬧了這麼久,是不是因為我對流盈的在在乎?」
隨著磁性嗓音的詢問溫眸光閃爍一下,那吐了一晚冷言冷語的紅唇微抿,看得穆林又是輕聲失笑,好似取笑她的不敢承認。
沉默半晌,溫唇畔揚起狂野的笑意,「是又如何?我說過,討厭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靠近我。」
別人吃醋都是「大張旗鼓」的折騰,而溫吃醋總是冷然傲氣,總要為自己找個台階,習慣了溫的爛脾氣,穆林也不打算逗弄她,因為他和她要打破這種不符合常理的夫妻關係。
「我和流盈只是朋友。」
像是申明,又似在澄清的口吻,不由讓溫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我雖然在乎流盈,而我們過去確實有一段情,但後來我們分手以後,只是關係普通感情要好的男女朋友,這麼說你明白了嗎?」揉了揉她的秀髮,穆林咬字清晰的訴說著,精緻的眉目一片坦蕩蕩。
一抹訝然爬上眼底,這話聽起來特別好笑,穆林可不是一個善茬,他對喜歡的人一向主動出擊,何況是多年前的初戀,就算結婚了又如何?貌似他也不是一個把倫理道德當成聖旨的男人。
彷彿看懂溫的質疑,穆林眸光微動,聲音低沉說道:「某種角度而言,你和流盈在我心中一樣重要,我不可能無視你們的意願,而手段卑劣去強迫和威脅什麼。」
「呵呵,我不會感動這份重要。」男人的一顆心被分開兩半,那麼女人的床上就可以躺下第二個男人。
「我沒想要你的感動,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只是想告訴你,你和我在一起的期間,我幫流盈也是出於過去的一份情,那是無償的幫助,而不是什麼交換,也不是非要繼續什麼所謂的少年時的遺憾。」
簡單來講,就是溫和穆林在一起時,穆林從搬到冷鈺的單身公寓和溫同居開始,由始至終都是她一個女人,而對夏流盈的幫助和特別,都來自年少輕狂時的感情,還有內心深處那份難忘。
「好了,說正題,我不想聽跟我們之間沒有交織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過去,深究也沒意義,何況這人是穆林,一個大男主義的典型風流王者類型,想讓他放下,外力的干擾根本是浪費力氣,除非他自己放棄,人就是這麼複雜度動物,永遠對第一次特別難忘,不論男人還是女人。
「我只想說我喜歡你,雖然我的個人感情過於豐富了一點,但自從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對你的感覺和感情是真的,雖然我無法保證我們會不會一輩子,但我願意和你一起努力往這個方向邁進。老婆,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