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我們的婚姻不提倡懷疑 文 / 一品恣意
聽到溫如此信任一個男人的話語。穆林眸中閃爍一抹妖異的光波。「我不認為夏千醉就是你口中從一而終的男人。」
聽著穆林夾雜些許嘲諷的笑聲。溫手指彈了彈高腳杯。清脆的聲響伴隨著那清越寡情的嗓音緩緩訴說:「穆林。有時候女人信任一個男人根本不需要珠寶和鑽石。那種根深蒂固的信任有可能全憑直覺。」
「但你無法否認。珠寶和物質的保障會延長一段感情的長度。」穆林輕佻挑起俊挺的眉梢。眉目閃動著不以為然一點都不贊同溫的說辭。
如果他是含著金湯匙的王子。沒經歷過貧窮和谷底掙扎的生活。或許會相信溫口中「直覺的信任」。但他並不是一個自小幸運的王子。他有今天也是通過無數失敗與血和淚累積而成。見慣了世態炎涼和寡情薄意。根本不相信一個女人會不計較一個男人的本身價值多寡。願意跟著對方過清貧的日子。
溫一時啞然。或許穆林說的對。沒有一個女人甘願陪著男人過著艱辛的日子。誠如她也是一樣。
或許她本身擁有改變命運的能力。所以不在乎一個男人的潛在價值多寡的問題。但當她失去那份力量。她自問做不到甘願一輩子過著清苦的日子。因為沒有人願意過沒錢的日子。
見她不說話。穆林譏誚笑了笑。「瞧。口齒伶俐的你也無法反駁。所以我的論證還是可行的。唯一的差別你和其他女人不同而已。」
一個骨子裡被高傲包裹的密不透風的女人。又極為的聰明。年幼又經歷了天堂與地獄的驚變。造就了溫從不輕易依靠一個人。全憑自己的能力打拼。只要能成為人上人。她根本不計較方法。
這或許就是經歷過磨難。經歷過痛楚打擊的人的弊端。質疑一切靠攏而來的真心。這個毛病穆林也有。只不過穆林是個成功的生意人。天生具有冒險精神。所以一次次被溫打擊。卻不氣餒。
然而。穆林同樣是個高傲的男人。老是被拒絕、排斥、冷言冷語。也會覺得心會冷。是以溫說分手以後。他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纏著她。
「方法可行。不代表適用任何人身上。」
抿了一口酒。甘冽的液體劃過咽喉。溫眉目微醺。艷容說不出的嫵媚。然而那雙冷眼卻異常清醒。她深深看了一眼對面溫爾的穆林。想著今晚兩人如朋友般款款而談。低低的笑聲溢出唇齒。
以往兩人見面就是上床。再多的纏綿悱惻都是為激情而衍生的步驟。後來兩人跨過見面就放倒的快節奏。試著跟一般情侶一樣談情說愛。感情是培養出一些。可是一切都因為一個女人叫夏流盈的女人生生遏止到一定程度上。
回想昨日種種。溫微醉的一笑。「穆林。你是一個炫目的男人。我不否認喜歡你。但僅此喜歡而已。」
舉杯邀飲。溫的直接一直深得穆林喜歡。她沒有所謂女人的矯情。穆林優舉杯:「你的讚美有點遲。不過我還是很高興。」
叮的一聲。酒杯撩人的碰了一下。說不出的曖昧悄然升起。猶記得有一次兩人也是在這。因為拼酒而在樓上休息房間激戰一夜。
四目相對。視線交匯的剎那。兩人眸光都閃過一縷莫名神采。顯然都想起那充滿野性和酣暢的床上較量。
「呵呵。」異口同聲的笑了笑。
溫錯開穆林灼熱的目光。掃了一眼掛鐘。放下酒杯淡淡說道:「很晚了。我該回家了。」
「我送你。」穆林斂去眼中的失望。風度翩翩的秉持朋友間的尺度。
「不用了。」溫音色輕柔。透過落地窗看見了黑夜下猶如妖孽炫目的金髮男子。「看來我的新婚夜注定不平靜。」
淡淡輕笑。溫緩緩起身。攏了攏長及腰際的秀髮。微微歎氣的看著能準確找到自己的夏千醉。她的妖孽回來身份似乎比之前越來越難搞了啊。
「新婚夜。」穆林聲音滿意錯愕的味道。他跟著站起來眼底流動著驚詫。他成天把結婚掛在嘴邊給溫念緊箍咒。結果溫跟防恐怖分子一般從不鬆口。而現在他卻從溫口中聽到她今天結婚了……
心臟被嫉妒鼓動的躁動不止。穆林清晰聽到自己血液裡的叫囂。一雙邪肆的雙眸犀利鎖定了溫的面容。等待她的回答。
「是啊。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溫回眸一笑。艷容蕩漾著一抹形容不出的笑容。惆悵中有甜蜜。期待中有依賴。這笑容稱不上幸福。卻也和不幸沾不上邊。
「忘記跟你說。今天和我千醉登記結婚了。而他送我的結婚禮物是一輛冰銀色的跑車。」
溫彷彿說故事一般又補充了一句。接著就見夏千醉踱步而來。她慵懶的伸開雙臂。妖孽俊美的夏千醉溫柔給了她一個擁抱。「小刺蝟。新婚夜放我鴿子。這種不道德的事情就你能幹得出來。」
寵溺異常又泛著濃郁溫柔。夏千醉的肢體語言以及口吻訴說了他對溫的寵愛。別說是一絲被放鴿子的火氣。就是看見穆林在場都找尋不出一絲嫉妒。
懶懶靠在夏千醉懷中。溫撒嬌的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頸窩。「那你生氣麼。」
瞪了一眼孩子氣的溫。夏千醉攔腰抱起她。挑起眉毛好笑的問:「我該生氣麼。我們的婚姻不提倡懷疑。你是我打算寵一輩子的老婆。和前男友敘舊而已。我沒那麼小氣不許你結婚以後和男性來往。」
窩在夏千醉懷裡的溫。高興的捧起他妖孽的臉啵啵親了幾口。「真是大方的老公。」
禮貌沖穆林點點頭。夏千醉搖頭輕笑扯著他頭髮把玩的溫。這丫頭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和俏皮。
「老實點。一會摔了你。」
「不怕。千醉不會讓我受傷的。」
「你還真自信呢。」
「是啊。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傷害我。唯獨你不會。」
看著兩人說說笑笑離開。穆林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尤其當他聽到溫最後一句極為信任夏千醉的話。什麼叫任何人都可能傷害她。唯獨夏千醉不會。
賭城大亨面對的誘惑。絕對比商人來的還有大。而那個冷傲逆骨的女人憑什麼認為夏千醉這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
***
回到平米巨小、又到處可尋到穆林停留過的房子。夏千醉似笑非笑看向捧著酒瓶窩在床上貪酒的小刺蝟。「我送你的車呢。」
「砸了。」仰頭酣飲。溫砸吧砸吧嘴回了一句。隨後靠在床頭。欣賞著變態妖孽慢條斯理的脫衣服。「妖孽。我們這輩子能離婚麼。」
聞言夏千醉脫衣服的動作遲疑了一下。隨後挑眉看向看似喝醉實則十分清醒的溫。沉吟少許他認真的回答:「理論上講我們不能離婚。」
聲落。溫邪肆的挑了挑眉:「一輛跑車就想買斷我的一生。妖孽。我的身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景氣。」
「話你說錯了。」夏千醉聳聳肩。雙手撐床挑眉一笑:「雖然我沒給你什麼轟動的婚禮。也沒給你像樣的聘禮。但我的所有財產都隨你支配。除了我們不能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你想要的我一定會滿足你。小刺蝟。這樣說你滿意麼。」
「如果我說不滿意呢。」溫表情挑釁。艷容漾著捉弄的笑意。
「那好吧。」夏千醉配合自己老婆的古靈精怪。微微歎氣妥協說道:「如果我說我允許我們的婚姻。你偶爾會冒出幾個情夫。這樣你會不會覺得嫁給我是一件高興的事。」
「聽起來好像我佔了便宜。」溫勾唇淺笑。孩子氣拉過他坐在床上。隨後她慵懶枕著他的腿。「千醉。你打算把我寵成一個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老婆嗎。」
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夏千醉笑著低頭。縱容說道:「為什麼不行。我需要一個充門面的老婆。而你需要一個呵護你一生永不背叛的老公。我覺得我們結婚是上天的傑作。」
「呵呵。那就不離婚了。我偶爾劈劈腿就當增加我們婚姻的樂趣。」
「只要你高興。只要你認為開心什麼都隨你。」夏千醉如哥哥般和煦笑了笑。末了又補充一句。「當然。我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傷害你。」
最後這一句。夏千醉溫柔的嗓音徒然變得陰森冰冷。其中的煞氣讓溫皺了一下眉。她仰起頭雙眼溢滿精明的問:「夏千醉。你是不是有什麼沒跟我說。」
太過熟悉夏千醉的人品和性格。這個變態妖孽能力是一等一的好。別看他對她溫柔如水。但對上外人那叫一個寒冷徹骨。就算你沒惹到他。輕則揍你一頓當消遣。重則則是殺人埋屍。
現在聽他這麼森冷嗜血的口吻。溫頓時覺得自己跟他結婚。貌似很多事因為太過信任而忽略了。例如嫁給夏千醉以後。她的生活重心會不會偏離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