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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我要的聘禮是不守婦道的特權 文 / 一品恣意

    柔婉明麗。清純無垢。姣好的面容噙著溫柔的笑容。這般柔和明媚親和力的女人。絕對是「賢妻良母」的類型。

    溫淡漠的望著夏流盈。眼角的餘光掃到穆流年臉上的細微變化。雖然他還是那副寵溺自己的笑容。但溫知道身旁炫目迷人的男人。眼中飛快劃過的一縷癡迷並不是為自己。

    「你們聊。我去看看哥哥。」

    掙脫穆林摟著自己腰肢的手掌。溫面容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後雲淡風輕的離開。那絕色冷艷的面容不曾出現一縷吃醋或是不悅的神情。

    隨後拿過侍應生托盤中的一杯酒。勁辣的液體劃過咽喉。溫瞥了一眼相談甚歡的穆林和夏流盈。淡漠的眼眸閃了閃。隨後視線轉向波瀾的海面。慢慢陷入沉思。思考如何「處理」她和穆林的關係。

    「你就那麼放心把穆林讓給那個女人。」

    略微粗啞的男人聲音打斷思緒。王猛如兄長般揉了揉她的秀髮。望著那張冶艷惑人的面容上的困惑。王猛第一次意識到溫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女。

    或許平日裡表現的太堅強。個人的光芒太耀眼。強勢的溫總是讓人忽略她的真實年齡。而今天見到溫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海邊。才讓王猛發現他的合夥人如此的年輕。如此的優秀。又如此的單薄和孤獨。

    「讓給那個女人。」溫嘲弄的低笑。見王猛不贊同的表情。她聲音冷淡的說道:「穆林從來不屬於我。何來的讓不讓之說。」

    王猛訝然的挑眉。這冷漠撇清的口吻。如果是一般女人他一定認為是氣話。但溫的寡情神情。卻不像是開玩笑。皺了皺眉。王猛奇怪的問:「如果沒關係。為什麼穆林會幫你。」如果她和穆林只是萍水相逢。穆林根本不會在今天這種場合為千翔拉生意。

    話談到這。溫恍然望著篝火處。穆林和夏流盈登對的身影。略顯苦惱的說道:「因為男人都好色。而穆林比好色的男人多了點多情而已。」

    晚風吹來。涼風吹的人微冷。溫又是抿了一口酒。而王猛則強硬奪走了她的酒杯。轉瞬脫下外套披在溫的身上。「少喝點酒。你才不到二十歲。自己就是一個醫生。難道想有一天生病進醫院麼。」

    聽到關懷的聲音。溫鼻子有點發酸。緊了緊西裝外套轉移話題:「生意談的怎麼樣。」

    「超出想像的順利。」王猛挑了挑眉。沒錯過溫微變的樣子。當下笑了笑:「溫。在男人面前適當表現柔弱並不是承認自己是弱者。反而會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伸手指了指那處。只見穆林和王猛一樣。同是體貼脫下外套罩在夏流盈身上。而那個柔婉明麗的女人淺淺一笑。頓時惹得穆林開懷一笑。「瞧。人家釣男人的手段就比你出色。雖然招數很平常。但男人都吃這一套。」

    「呵呵。你也喜歡表裡不一的女人。」溫來了興趣勾唇一問。

    王猛聳聳肩。「表裡不一的女人玩玩可以。但我沒興趣娶一個太聰明的女人做老婆。」見溫又要去拿酒喝。王猛一把扣住她的手。「你特別喜歡和男人對著幹。」

    凝視王猛不掩飾的關心。還有那一副「你借酒消愁」的表情。溫揚眉一笑:「王猛。我一點都不傷心。我喝酒確實是因為煩。因為我苦惱怎麼甩掉穆林。或者是讓他的目光放在別的女人身上。」

    聽言王猛一臉狐疑。「你在拿我開涮嗎。」這個世上有誰會放棄一座金山。反而自己費力氣的開採一座不知道有沒有金子的山礦。

    「你不覺得這樣自由麼。」錯開王猛阻攔的手。溫一飲而盡杯中酒。深深看了一眼夏流盈和穆林。聲音涼薄道:「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難看出穆林和我關係不錯。也認為只要我肯花心思。適當的放下姿態。我便能在穆林身上獲取榮華富貴。這遠比我們冒險來的穩妥。」

    「只要是人都會這麼選。而大多數人也都會這麼想。」

    溫沒有否認的點頭贊同。隨後唇角揚起藐視的笑容:「但你有沒有想過。當一個女人明知道自己有能力扶搖直上。總有一天金錢和權利都會盡握在手。你說穆林這棵歪脖子樹。還會讓女人覺得他是特別的嗎。」

    「但你攀上穆林能讓你少奮鬥幾十年甚至更久。聰明的女人都懂得走捷徑。何況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雖然溫說的合情合理。但一味推拒穆林。只會讓她放慢強大自己的腳步。

    「呵呵。只是多了一層親密的關係罷了。」溫渾不在意的說道。那口吻、坦誠的神情。無一不訴說她和穆林只有欲。

    「搞不懂你們女人的想法。我就說聰明的女人太難搞。」王猛發現和溫接觸越多。越發現溫是一個無論外在內在都難攻破的頭疼人物。男人的優勢一旦面對溫。一定會被摧毀的點滴不剩。因為溫擁有和男人一樣龐大的野心。

    「什麼叫女人難搞。」溫邪肆的挑眉。嘴上不饒人的糗他:「難道女人注定要成為點綴男人的附屬品嗎。只需你們功成名就。圈養漂亮美麗的女人。不許我們女人有一天力壓群雄。圈養無數俊俏英俊的男人。」

    王猛啞然。忽然頭疼的只能乾瞪眼。或許他明白為什麼溫這麼尖銳、難馴、冷傲。因為她根本是一個不服輸的女人。並且還是個女權意識強烈的女人。

    「你真生錯時代了。若是生在唐朝武則天一定把你視為知己。」王猛氣悶的吐槽。感慨自己的合夥人太難搞。

    這時。會場的高檯燈光絢麗。穆林筆挺俊的講話。風姿卓越的氣度。迷人惑神的笑容。還有那朗朗磁性的演說。都叫女人難以遏制的升起對他的癡迷。卻忘記他骨子裡的風流多情。

    穆林是女人的毒藥。蝕骨而**。卻也會留下滿地的憂傷。

    這便是溫抗拒穆林對她的心攻城略地的原因。環視一周女人們的表情。就知道穆林對女人的吸引絕對得天獨厚。但能讓他「認真」的女人又有幾個。

    一個太過優秀的男人。根本是一場不可逾越的高山。加上那高傲的性格。喜歡的是絕對臣服。而不是用「情」去俘獲他的臣服。

    見穆林向這方走來。溫語音略微嚴肅的對王猛說道:「除了公事不要和穆林接觸太深。他並不簡單。」

    聲落。王猛挑了挑濃密的眉。就見穆林溫柔攬著面容淡漠的溫。口吻極為自然的說道:「你都大方的把我推給流盈。為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做我的賢妻。」

    溫冷魅輕笑:「如果嫁給你能擁有不守婦道的特權。明天我們就舉辦婚禮。」

    一桶冷水澆下來。男人的手掌緊了緊那圓潤的肩膀。「你一定要煞風景的跟我說話麼。」

    「如果你不再硬性規定我一定回應你。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我們以後的談話一定會很愉快。」溫微微擰了擰眉。一邊和他走一邊微涼的回答。

    「現在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那些聰明漂亮的女人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那些女人不包括我。我更傾向於成為擁有三夫四郎的女人。如今時代也不同了。也有不少男人甘願做女強人背後的男人。要不你也趕個流行。嘗嘗做女人背後的男人。」

    藐視的調侃落地。穆林一下子就被惹毛了。當即攔腰抱起和他「對著干」的溫。惡狠狠道:「溫。本少發現和你和顏悅色說話根本是找罪受。我們還是用『做』的。本少就不信。孩子都懷上了你還能不嫁。」

    聽著穆林故意惡狠狠的語氣。溫只是風情勾住他的脖頸。媚眼如絲。唇畔妖嬈一笑:「穆林。威脅一個擅醫的女人你很不理智。先不說我有多少種方法讓自己流產。就是避孕的措施也是略知一二。」

    聞言穆林邪氣的挑眉。懲罰似的咬了咬那總是吐出令他氣結的紅唇。「死女人。你就吃定我捨不得把你關起來是不是。」

    「倒不是吃定你。而是我有這個自信你不是齷齪的男人。」半是恭維半是坦誠的話語溢出唇齒。溫眉梢風情的挑起。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在夏流盈那吃了閉門羹。今晚又打算在我這尋求安慰麼。」

    纖細的手指在男人胸前劃著圈圈。溫如一隻蠱惑世人的妖精。冷艷的面容充滿了引誘。尤其那雙冷眸溢滿了看穿穆林心思的犀利。這樣的溫又怎麼叫穆林不著迷。

    她太聰明。知道什麼時候熱情安慰男人。知道什麼時候拿捏拿喬的尺寸。但唯獨令人挫敗的是溫太理智。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男人的繾綣溫柔。以及專注的寵愛裡。

    因為穆林的寵愛裡永遠夾雜多情。注定是來傷女人心的。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又姿態粘膩的離開。王猛終於理解溫的心情。這樣一個容貌俊美。權勢滔天的優秀男人。從來不掩飾想擁有眾多女人的心思。就算許諾給溫穆太太的身份。以溫的個性又怎麼會應允。

    誒。不對啊。連他都察覺溫排斥最終的原因。以穆林的睿智英明不難發現。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真煩。」王猛煩躁的扒了扒頭髮。低咒一聲隨後硬著頭皮朝那些西裝革履的老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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