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 文 / 默夕
飛機上。幾個小時的無聊路程。乘客們有的在補覺;有的看看書;有坐不住的。時不時起身溜躂溜躂。
依曖等四人一字排開做一排。靠近窗子的是夏依曖。依次排序為夜晨曦、夏安靜及凌墨。
坐在夜晨曦的旁邊。依曖依然專注在自己的畫上;另一邊。安靜的心波瀾起伏。有點慌。就連心跳也變得不規則。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偷瞄著那熟悉的臉龐。能以這樣的方式呆在他的身邊。她的心透著一種難以掩飾的喜悅。但她也知道。只能一直這樣默默的暗戀下去。
相比之下。兩位男士懶散的懶散。沉穩的沉穩。心思簡單很多。一個沒心沒肺的補大頭覺。另一個坐的筆直。闔著一雙眼睛閉目養神。
時間靜靜的流逝。那些躁動的心也會應為適應的關係一點點的趨於平靜。之後。因為無聊也好。起早了也罷。困意來襲。安靜闔上了一雙眼睛。不知不覺間。頭靠在了凌墨的肩膀上。
凌墨警覺般睜開深沉冷漠如大海的眸子。看著安靜安詳溫柔的睡臉。眼角的餘光卻落在依曖認真執著的側臉。
狀似驚鴻一瞥漸漸變成了默默注視。一向冷冰的深不見底的眸子暗藏了一絲的溫柔。他的腦海中猛然浮現出他們在夜海大酒店擁吻的情景。不知不覺間。唇邊竟然蕩起一抹發自內心深處的柔和淺笑。
一副還算滿意的畫作。終於在坐上飛機兩個小時後完成。依曖認真的臉龐終於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阿曦。畫好了。你看。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畫自己也蠻有趣的。」她欣喜若狂。將畫作攤到他的跟前時。才發現。他在熟睡。於是輕手輕腳闔上畫冊。將它放回寶寶中。靜靜看他的睡臉。
那種深情注視。眸中似是寫滿了我的眼中只有你的肆無忌憚的幸福。看在凌墨眼中。唇邊那抹難得一見的笑意莫名的消失了。心裡說不上來的不舒服。他眸底的那絲溫柔瞬間被莫名的悲哀所取代。然。視線卻也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命運就是喜歡跟人們開玩笑。很早以前。凌墨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只能娶凌家的女兒。曾經有一度。他迷茫。而現在。凌家的女兒明明近在眼前。也是自己心儀的對象。奈何。偏偏不是他的。
思潮起伏之際。依曖緩然站了起來。並朝著凌墨的方向走了過來。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眼光。稍微有點慌神。然。瞬間後。再次變得泰然自若。
依曖無意間發現他投射過來的目光。第一次發覺。他的眸中原來除了冰冷還可以有那麼點溫柔的哀傷。所以在好奇心的趨勢下。緩然來到了他的身邊。
「幹嘛看我。」她雙手抱胸。問話中帶著那麼股子挑釁的味道。
凌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悠然的聲音依舊透著幾許寒意:「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一句話。讓依曖無言以對。她猛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般看著他。之後。緊蹙雙眉。喃喃般說著:「你。你這。這。這算什麼回答呀。」
他默然般起身。不再搭話。逕自邁開了腳步。
依曖凝望著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她不自然般扯了扯嘴角。朝著他的方向邁開腳步。低聲嘟囔著:「怪人。」
洗手間的門前。依曖還來不及推開大門。熟悉的身影邁著優的步子走了出來。
依曖微微一怔。心沉了沉。莫名的壓力與不安堆積在心頭。只見她雙眉微蹙。低喚著:「安琪。你怎麼也在。」
安琪笑若桃花。神情中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雙手打橫放在胸前。上下打量著依曖。挑釁中帶著嘲諷:「怎麼。很不安。害怕我。不會吧。夏大小姐一直彪悍的很。怎麼會怕我一個過氣前女友。」
依曖的雙眉打了個死結。臉色陰沉難看的很。話語上卻一步不讓:「安琪。你自己都說已經過氣了。陰魂不散。有意思嗎。或者。你有看著別人幸福。虐待自己的癖好。」
安琪臉龐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邪魅。不溫不火的說著:「依曖啊。你的腦子不好使啦。我說過的。會好好的看著。等著。所以。這次才不能錯過。你們的幸福。我一定要鑒證。看看能極致什麼程度。到到你們分手那天。我才能感同身受。心裡更暢快。記住。我們的較量。還沒開始。還有。我的東西。任何一件。任何一個外人。奪不走。」
說到最後。她字字鏗鏘。似是有萬分把握。依曖完全被她的氣勢所壓倒。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後退著。直到撞上了什麼人。
人因為不在乎而無所畏懼。同樣會因為在乎而變得戰戰兢兢。較量還沒開始。依曖就已經膽怯了。因為這局她輸不起。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失去夜晨曦。心就疼到窒息。所以。很多事。她不敢想。很多不甘示弱的話卡在喉嚨。更說不出。
「夜晨曦是人。不是東西。」冷冽的聲音如海般深沉無底。正是凌墨。只見他輕拍了拍依曖的肩膀。以示安慰。繼續說道:「安小姐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別人。不該發生的。有凌家。也不會發生。」
安琪的眸光一冷。眼光淡然高傲般轉換在凌墨和依曖之間。暫時來講。凌家。她得罪不起。但總躲的起:「凌少爺嚴重了。小女人間的爭風吃醋。愛情爭奪。總不至於挑起兩個社團的不和諧。許諾在等我。我先回自己的座位了。海南見。」
依曖臉色發白。身子發僵。目送安琪離開。好好的海南之行。就這樣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凌墨沒在多說或多問什麼。霸道般拉過依曖的胳膊。大踏步朝著來時路走去。
另一邊。許諾將一切盡收眼底。不禁陷入沉思。癡情歸癡情。安琪心思複雜的本性。總是讓人放不下所有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