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等著你甩掉夜晨曦的那天 文 / 默夕
如夢幻般白茫茫的雪景中。那雙熟悉的。裝滿關心的眸。好似瞬間能溫暖安琪的心。
看著楚楚可憐的安琪。夜晨曦和夏依曖的心同時一滯。所不同的是。依曖是出於同情。晨曦的心卻是真的被觸動。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安琪。你這是幹嘛呀。」
一對一情侶異口同聲的說著。下意識的彎腰攙扶她起來。
安琪臉上還躺著淚痕。冷空氣瞬間將水氣風乾。
「阿曦。我知道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她顫巍巍的說著。全身冰冷。眸中有的全是真誠和懺悔。
「好冰啊。」依曖牽起她的手。眸中儘是擔心。輕聲說著:「會凍壞的。先上車暖和暖和再說吧。」
車廂中。安琪頭髮上的雪花一點點化成冰冷的水珠。慘白慘白的臉沒有半絲血色。她蜷縮著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這。狼狽中卻有那麼股子楚楚動人的錯覺。
依曖不停的揉搓暖和這她冰冷的手。一雙純淨的眸子有的儘是擔心。
駕駛位。夜晨曦從兩個座位中間探過頭。將自己的外套丟了過去:「小曖。給安琪穿上。」
「哦。」依曖隨口應著。將衣服蓋在了安琪身上。
安琪卻掙扎這一點點靠到晨曦的跟前。哆哆嗦嗦且帶著冰冷水珠的手握住了晨曦的手:「阿曦。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什麼也不爭了。可不可以。還能是朋友。」
晨曦深刻的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及內心的那份期盼和害怕。好似更能體會她此時的傷心欲絕和楚楚可憐。心瞬間軟了下來:「傻丫頭。你胡思亂想什麼呢。今天中午。我的語氣是中了。氣過頭而已。可也沒說絕交的話呀。你這要是凍病了。我會不安的。」
「你說真的。我們還是朋友。」她受寵若驚。
「當然。先跟我回公寓。洗個熱水澡再說。」他說的理所當然。輕輕掙脫她的手。握住了方向盤。繼續說道:「小曖。照顧好安琪。」
「哦。」依曖不自然的眨了眨純真的眸子。說實話。以她仗義、豪氣的個性。不管安琪曾經如何傷害她。也不說今天她已經跟夜晨曦終成眷屬。只說看到她現在這副讓人同情的模樣。她就會心軟。會想去幫她。更會於心不忍。可幫忙也好。不忍也罷。吃醋就是吃醋。看見晨曦緊張安琪。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那股酸勁兒。
從後視鏡中。看著晨曦眉頭微蹙。時不時投向自己的擔心目光。安琪的心雀躍著。看來。她是選對路了。
夜晨曦和夏依曖早晚會分開。這事兒。自己動手搞不好弄巧反拙。不如靜觀其變。只要她現在能拉回他們的朋友關係。有朝一日。他們橋歸橋路歸路的一天。就是她安琪的絕好機會。
小區內。藍色的法拉利畫出漂亮的弧度。停進了車位。晨曦二話不說。下車拉開車廂的門。打橫抱起安琪就向樓棟走去。
依曖跟在他身後。心裡酸溜溜的。各種不自在。卻也不好說什麼。
門前。晨曦停住了腳步。依曖卻心不在焉般撞在了他的後背上。
「傻妞。想什麼呢。心不在焉的。開門呀。」
「哦。」
自從碰上安琪。一路上。她好似除了乖乖聽話。說『哦』。什麼也不會說了。夜晨曦自然發現了她的反常。也好似明白她為什麼。
只見他輕手輕腳的將安琪放在了地上。嘴巴一點點的靠近依曖的耳畔。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誘惑。在她耳邊低喃著:「傻妞。放心。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更何況。我爸媽都已經默認了我們的婚事。我不會亂來。相信我。對你的承諾會是一生一世的。不過。我愛死你吃醋卻憋著不說的樣子了。有成就感。」
依曖嘟著嘴。忽閃著大大眼睛冷冷的瞪了他一樣。開門。心卻莫名的踏實下來。
「進來吧。今天安靜回雲山別墅。」依曖禮讓有加。溫和的繼續說著:「我去給你放水。」
「還是我去放水吧。你給安琪找身適合她的乾淨衣服。」夜晨曦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一邊說著一邊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依曖看著滿身狼狽的安琪。莫名的有些不安。淡淡的說著:「跟我來吧。」
脫離的夜晨曦的視線。安琪的眼光變得篤定與不屑。冷冷的盯著依曖看。從小到大。她最討厭他人的同情。偏偏今晚有人將憐憫表現的淋漓盡致。她越想越不甘。眸中漸漸展露出絲絲恨意。
看著依曖翻箱倒櫃的找衣服。她緩然坐在了她的書桌前。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今晚。你很得意吧。我的狼狽讓你的憐憫之心肆意的氾濫了一把。在夜晨曦面前表現善良。在一敗塗地的我面前高調宣佈勝利。是吧。」
依曖找衣服的動作一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會演戲又自負的人。想想。搞不好連剛才的冷都是裝出來的。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不像你那麼會演戲。」依曖平靜的說著。對她要一定的瞭解。這種變身。她還算適應。只見她拿出一套衣服放在了書桌上。繼續說著:「安琪。你這樣不累嗎。有意義。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任憑你心計算進。人算不如天算。」
「好一句人算不如天算。」安琪微笑。笑容中有份篤定與妖艷的邪魅。只見她雙手抱胸。緩然起身。眼光中儘是挑釁與輕蔑。不溫不火的說著:「夏依曖。我等著老天的安排。只要太陽還會升起。你和夜晨曦就不會有結果。我等著那天的到來。到時候。希望你處理妥當。千萬別做出傷害夜晨曦的事。」
「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吧。從今以後。我什麼也不做。就只等著你甩了夜晨曦的那天。會慢慢的等。慢慢的看著。」她咬牙說著。帶著一種隱忍的恨意和狠戾。
依曖只覺一股冷氣自背脊襲來。讓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你到底知道什麼。」
安琪輕蔑般挑了挑嘴角。傲慢更篤定的說著:「我說了。你會信嗎。所以。還是等著吧。時機未到。」
依曖微蹙眉頭。心裡越發的不安。安琪知道一些事情。許諾也知道一些事情。他們知道的會不會是一件事。她不得而知。卻讓他更加覺得這個秘密的嚴重性和衝擊性。
一個本來要退出。卻莫名的誓要拆散他們不可;另一個本來用盡心計。死活不願放手。現在卻什麼也不做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她要想辦法。從許諾那邊套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