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9章 用瘡疤填補姐妹的傷痛 文 / 默夕
說話間。夜晨曦的主治醫生臉上帶著意思驚喜及不可思議之色。推門邁進了門。後面跟這進來的是許諾。
例行檢查的過程中。三個女人的神情都很凝重。似乎空氣中都飄著緊張的氣息。
「情況不錯。身體狀況也很穩定。只是。需要調養。病房內還是別留那麼多人了。空氣不好。也消耗他的精神。」醫生一臉的輕鬆。微笑著囑托後離開。
病房門關上後的一瞬。夜晨曦自然的抓住了身旁依曖的手:「媽。我想讓小曖留下陪我。」
「德行。醒了就想卿卿我我。」許諾臉龐的笑容帶著少許輕鬆自在。玩味兒的打趣著。
「去去去去。滾邊吃醋去。」他強打精神。與許諾打嘴仗。
人家都說大公雞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現在是。媳婦還沒娶了。她這個娘就要靠邊站了。葉心梅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雙手握在一起。依依不捨更不遠分開的男女。
也罷。兒子還虛弱著呢。她這個做媽的只能讓步:「聽你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安琪只覺週身不自在。麻痺著。連呼吸好像都變得困難。她需要離開這個窒息的地方。喘口氣。
「阿姨。晨曦沒事兒了。我想。我先走了。」
安琪的眼睛紅紅的。水汪汪的含著委屈。只見她不等葉心梅說話。已然邁開了腳步。
「安琪。」夜晨曦突的叫住了她。依然有氣無力的聲音中帶著真誠:「對不起。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要追逐夢想的是他。輕易放開手的還是他。心裡總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虧欠。而安琪的答案變得重要。如果是一個字。他的心會好過些。如果是兩個字。他不知道心情會變成怎樣。
安琪駐足。留給他們一個玲瓏的背影。停頓了一刻。說出的答案。卻讓夜晨曦的心不上不下:「阿曦。我。我不能回答你。我。我想冷靜一下。」
這是一種微妙的感情。葉心梅波瀾不驚的看著。心底卻泛起一抹懷舊的帶著苦澀的氣息。
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我們還是朋友』多麼熟悉的句子。曾經單純的她這樣認為過。但這句話卻害了她一生。讓她認定男女之間沒有朋友。
『砰』的關門聲。拉回了葉心梅的思緒。她輕輕的舒了口氣。眸中多了一份憂慮。張開口。溫婉的說著:「晨曦。男女間交朋友。媽不反對。但要記住。不要影響了自己想要去的方向。否則。你會後悔的。還有。選好了。就要好好珍惜。女人。青春有限。清純有時。」
「媽」
「阿姨」
「好了。我也走了。給你們準備午飯。也回去看看咱們的老宅。收拾整理一下。」葉心梅優柔的截住兩個孩子的話。挎上包包。優般邁開了步子。
時過境遷。走了將近二十年。是該回來了。還有半年來的時間。夜晨曦就要接受夜氏集團。前期工作。他們夫妻要安排好。而且。二十年來。夜海天一直兩面跑。該是安定下來。回國享受一下的時候了。
秋日的陽光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更泛起金黃。安琪一個人麻木的走在街上。眼前的一切仿若都那麼不真實。車水馬龍的街道。雖然不是上下班時間。但車輛行人依舊忙碌。安琪呆愣的看著。沒人理會她。更沒人關心她。好似她已經被全世界遺棄了。
她想不通。不管以前如何。現在她那麼愛他。為他跟哥哥反目。甚至想過為他去死。可為什麼兩個月前還一心撲在她身上的男人。就這麼變了。
是她不夠好嗎。是的話他可以說。她可以改。或者。每次。為什麼她認為男人可以付出一切。交託真心的。最後都會無情般選擇別人。
陽光那樣柔和那樣暖。可是。好似卻沒能多關照她一些。她的心卻拔涼拔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眾多情緒集聚在那裡。也麻木在那裡。
迎著柔和的陽光。安琪昂起了頭。為什麼連陽光都針對她。不給她溫暖也就算了。她只是想看看浩瀚天空。可以告訴自己跟天空比心裡那份憋屈與傷害根本不算什麼。可是。陽光刺痛她的眼。讓她什麼也看不到。只能做最笨的發洩……流淚。
眼淚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她的身子晃了晃。難看也好。狼狽也罷。她顧不了這許多了。心裡壓抑的沉甸甸的眾多情緒。一經湧現。想逼也逼不回去。她索性優般坐在了地面。失控般嚎啕大哭。崩潰於人前。
淚眼惺忪中。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擦乾眼淚。他不值得。」
她的胸口因激動而起伏不定。她抽泣著接過面紙擦拭眼淚。之後。望想紙巾的主人。
那是一張白淨美麗卻透著冷漠的臉。大大的眼睛隨著睫毛的一眨一眨的很好看。可是。眼前的女孩兒很少會這樣不停的眨眼。總是冰冰冷冷的似是看著獵物般看著別人。女孩兒唇總是輕抿著。因為不愛說話。所以嬌滴滴的唇總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你怎麼在。」安琪上氣不接下氣的問著。
「想跟你談談。沒想到」女孩兒欲言又止。冷冰冰的眸中難得的閃過一絲情緒:「別哭了。你還有我。以碩也不會跟你計較。」
「小雨。為什麼每次都這樣。我。是不是。真有。那麼差勁兒呀。」安琪輕輕抱住了雨凝。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哭的梨花帶雨。
雨凝索性陪她坐在了馬路牙子上。雙手抱住雙膝。幽深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冷淡的說著:「我的過去。從來沒說過。」
安琪整個人呆愣了一瞬。紅腫的眼眸中暗藏了一絲解讀的味道看著她。四年來。她不是沒問過她童年的生活。而本來就冷淡的她會變得更加的沉默。可今天。她為什麼會突然要說這個。
雨凝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的說著。明明是在挖自己的傷疤。卻說的輕描淡寫。好似那些事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五歲那年。我被人擄走。開始了一場不論的**遊戲。對於一個孩子什麼也不懂。只知道疼。只想快點回到爸爸媽媽身邊。可是。我避無可避。直到十歲。我忍無可忍。跳海逃跑。四年內。我逃了六次。試圖征服跨越茫茫大海。每次。都被抓了回去。直到遇到以碩。是他救我。所以。你應該懂的。你比我幸福。有關心愛護你的家人。有一個還算美好的童年。戀愛。你年輕貌美。輸的起。」
安琪怔怔的看著雨凝。那會是怎樣一種陰霾。可她卻為了她
一時間。她感動又心疼。輕輕攬過了雨凝的肩膀。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
姐妹多年。她們不需要寒暄。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個擁抱溫暖的是兩顆心。
是呀。她年輕。輸的起。更何況。這才哪兒到哪兒呀。她需要發洩。需要身邊有個貼己的人陪著。但不代表真的就這樣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