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那個熟悉的身影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夏以陌這次去美國,不僅僅是因為要去看端木爵一眼,而是因為自己舉辦的畫展在美國舉行,身為主辦方必須到場,雖然這一年來她隱姓埋名,但是她還是熱衷於自己的畫畫。
而游泳只是她閒來無事去練習的,結果練著練著,倒成了自己的強項了。
美國,更為繁華的城市。
到了美國是晚上八點多,璀璨的燈光閃耀著,籠罩著這座十分美麗的城市,夏以陌坐在車上,都能看見在美國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關於端木家少爺要結婚的消息。
不僅是條幅,還有電視播放,甚至還有以此特別制定的廣告。
端木家族在美國是很有號召力的,不僅僅是號召力,甚至是和貴族那邊有聯繫,她以前只知道端木家族只是一個在美國有勢力的國家,後來從安迪爾那裡才得知,,端木家族是因為整個世界上都有他們家族的企業,而且家族的心緊緊的連在一起,俗話說團結力量大,整個家族幾乎是同心而行,從來不會出現背道而馳的現象。
所以這也是它強大的原因,也是為什麼它能夠在美國,甚至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威信。
端木家族的老大,就是端木爵的爺爺端木森,雖然他一直都沒有露過面,但是據說他跟日本的皇家以及美國等等貴族家族都有聯繫。
到了紐約,過來接機的是一個黑人,長得很高,穿著一套和他皮膚一樣的黑色西裝,有點像黑道,因為他一直愛笑,而且笑起來牙齒很白,讓夏以陌覺得他十分的有親和力「joyce小姐吧?我給你準備了房間。」
「謝謝。」夏以陌很有禮貌的回應他,他還主動給她提行李。
美國這邊,還是有種族歧視的,黑人和白人不能在一個飯桌吃飯的事例比比皆是,甚至還有餐館都豎起了的牌子。
黑人給她準備的是紐約最豪華的一家酒店,裡面的服務生待客也十分的有禮貌。
黑人在把她的行李放到她房間的時候,不由的誇了她一句「你很漂亮。」
「謝謝誇獎。」再漂亮,也不是她的那張臉了。
「很少見到有這麼漂亮的中國女人。」
夏以陌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只能笑,畢竟自己剛來到這座城市,又是單身一人,防人之心還是有的,雖然都是安迪爾伯克給她安排的人,她還是有點不放心這裡的人。
房間在三樓,裡面的設施應有盡有,而且很大,就是類似於總統套房。
夏以陌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然後準備了換洗衣物,接著在鏡子面前脫下了那層人皮面具,又將人皮在藥水裡面浸泡,這是避免面具會引發過敏。
她轉身去洗澡,洗完了澡出來又把人皮面具重新戴上去了。
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她的臉,這是她必須做的,時時刻刻都必須戴著人皮面具,同時這也是她和安迪爾伯克之間的協議,一開始她戴著面具的時候,很不習慣。
後來,安迪爾伯克就找了比較上手的師傅給她專門制定了一張,這張人皮戴在自己臉上一點都不會難受,彷彿就是一個人一樣。
這時,房門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事?」
「joyce小姐,晚餐準備好了,你要下來用餐還是到樓上來?」聽聲音應該是服務生。
「我等下下樓。」
「好的。」
夏以陌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就走下樓,那個黑人靠在角落裡,似乎在等她「哈羅,晚餐想吃什麼?」
「隨便就行。」夏以陌和他一起並肩走下來,一路有點長,不說話貌似有點很尷尬,她只能隨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我勞拉就行。」勞拉笑著,然後帶著她坐著電梯上樓,一直坐到87樓的頂樓,其實樓上還有一樓,是超豪華的總統套房。
「joyce小姐,樓頂的餐廳很漂亮,而且還可以欣賞紐約的夜景,十分的漂亮。」
「你可以直接叫我joyce,不必要加上小姐的。」
「ok。」
樓頂上的餐廳是旋轉式的,每到一刻鐘,餐廳就會旋轉,每每換一個角度,就能欣賞另一個角度的風景,果然是十分的漂亮。
「這位小姐,想要用點什麼?」
「這裡都有什麼?」她竟然忘了,來紐約之前先做功課的。
「可以試試牛扒,這是這裡的最著名的。」
「牛扒?」
「有點類似於牛排,只是比較高級。」勞拉將餐單給她「你可以來杯紅酒,拉菲怎麼樣?」
「不了,我不喝酒。」
「那真是太可惜了,吃牛扒配紅酒,然後觀賞著整個紐約的美景,這可是人間一大樂事。」勞拉有點遺憾的聳著自己的肩膀,那樣子十分的滑稽。
夏以陌只是笑了笑「確實很可惜。」
她不是不會喝酒,而是不能喝,很怕自己喝酒了會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情出來,畢竟自己身上還有著重大的任務,形象是很重要的。
牛扒上來了,是醬燒牛扒。
夏以陌坐在角落裡悠閒的吃著牛扒,餐廳每到一刻鐘就會旋轉著,她有點癡迷於這種美景。
因為一看到孤寂的城市被燈火包圍著,心就會莫名的覺得很空蕩,然後會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自己會飛向天空,一起享受著,,它的繁華,更加的加劇了她的思念。
雙眼,漸漸泛淚,窗戶竟然浮現出了端木爵的模樣,他在笑,在撒嬌……
「端木爵……」夏以陌嘴裡喃喃念道,彷彿那個人能夠從另一邊聽到她的呼喚一樣。
與此同時,端木爵就在樓上最頂端的總統套房裡,兩個人僅僅差了幾百米的距離,卻好像天差地別一樣。
端木爵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插著他的褲袋,靜靜的看著窗戶外面的風景,忽然之間,他彷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呼喊,他頓時間手上拿著的酒杯漸漸滑落。
他頭疼。
匡當,,酒杯打碎。
「爵,你怎麼了?」推門而入的麗莎,她心急的就要去扶住他即將倒下的身子。
端木爵及時的用一手撐住不遠處的沙發,然後一手甩開了麗莎伸來的手,語氣冰冷「不要碰我。」
「你都生病了,還這樣?」
端木爵撐著自己的身子,然後慢慢的坐到了沙發上,伸出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麗莎給他倒了一杯水,他不接,麗莎就自己喝掉了,然後雙手交叉的拿著酒杯,問他「這裡怎麼樣?父親說這裡是我們的婚房。」
他坐在沙發上,不予以理會,,他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產生那麼厭惡的情感?他並沒有跟她有過什麼過節,可是心裡卻又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怎麼?還是很不舒服?」
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端木爵站起身子,隨手就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外套,然後推著門出去,麗莎在他背後,不追也不喊。
她心裡很得意,因為那個女人終於如她所願,死了!
或許誰都不會知道,夏以陌會死,器官會老化,這都是她給她下的一種新型病毒!沒有想到這種病毒那麼厲害,竟然真的查不出來,甚至還讓醫生查出她是得了老化病。
一想到自己的計劃順利的完成,她頓時更加得意,再過兩天,就是她和端木爵的婚禮了!
……
因為坐了一天的飛機和車,夏以陌有點累了,可是她看向勞拉,,他左擁右抱著一個女人,十分開心的喝著酒,根本就沒有想回家的意思。
她只好自己先下樓去了,反正認得路,而且也不遠。
這時,兩個人同一時刻下樓。
端木爵邊走邊穿著自己的外套,直到他走下樓,準備去坐另一輛電梯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面孔,雖然只是一霎那,但是他清楚的看清楚了!
他呆呆的看著那個背影,漸漸的和自己腦子裡那個女人的背影相契合,熟悉,十分的熟悉!
是她嗎?是那個在他腦海裡走來走去的女人嗎?
夏以陌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端木爵,直徑的就走向了電梯,直到她轉過身,按下按鈕的瞬間,她看見,,端木爵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然後電梯慢慢的合上,將他的臉慢慢的遮住了,幾秒鐘不到的時間,兩個人錯過了,,
端木爵朝著那個身影衝過去,拍打著電梯,可是電梯已經下降,他心急的就要去開另一輛電梯,可是電梯裡面有人,他急匆匆的就要跑下樓。
腦海裡浮起了這麼一句話
「是誰?是誰!」端木爵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一樣!「為什麼我頭疼?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一直要走,可是腳步很艱難,最後他腳步不穩的就從樓梯摔了下去。
那一刻,他腦子裡一直模糊不清楚的面孔漸漸的拼湊回來,他看著那抹稍縱即逝的身影,倒下的瞬間,終於開口喊了那個自己一直都記不住的名字,「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