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殺人是要償命的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夏以陌一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這個地方超級恐怖。或許是被渲染上了一層殺人的陰影。
不僅她感到害怕。就連她懷裡的曲曲都一直發抖著。很顯然也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大哥在短短的時間裡。會有那麼大的變化。
一開始溫柔如水。一下子就變得嗜血無比……
夏以南每次要碰她。夏以陌就很嫌惡的要避開。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陌陌……」他叫她的名字。夏以陌沒有回應。這讓他很受創。他轉過身準備離開。夏以陌轉過頭看著他孤獨的背影。開口「哥……你為什麼要殺人。」
夏以南的身軀在門口僵住。聲音蒼涼無力「不殺他們。那死的就是我們。」
「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殺人。」夏以陌情緒失控的吼道「有警察。有法律。根本就動不到殺人的辦法。」
「大哥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他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要把她拉起來。「地板上涼。你真的打算一直坐在地板上。」
「讓我冷靜一下。」夏以陌再怎麼害怕。他還是他的大哥啊。
夏以南蹲下身子。「害你害怕成這個樣子。」
「哥。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再殺人。」夏以陌抓住他的手「殺人是要犯法的。是要判死刑的。我就只有你一個大哥了。你絕對不能出事。張姨還有芸芸都不知道你還在。如果你再出事。怎麼辦。」
他已經死過一回。所以不怕再死一次。
「放心。查不到這裡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大哥沒有殺他。只是給他一點教訓。」夏以南冷冰冰的語氣。
「故意傷害罪也是要坐牢的。」夏以陌不敢相信。這個是她的大哥嗎。那麼的殘忍。一條生命在他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嗎。
「好了。別多想。」是他的失誤。才讓她看見那麼血腥的一幕。
「我不想呆在這裡。這裡太恐怖了。」如果繼續呆在這裡。她恐怕又要開始做噩夢了。
「那我給你換個地方。」
「我要回f城。那裡才是我們的家。」夏以陌立刻說道。夏以南好一會才說「你要是想回去。我送你回去。」
「不是我回去。是我們。大哥。我們一起回去f城。再也不管這裡的事了。以後你別再沾惹這些黑道的事情了。」夏以陌說著說著。情緒就高漲。
「傻瓜。你說的什麼話。」夏以南板著一張臉。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到黑道的。但是這種地方不適合你的。我們可以回去f城。」在她的印象裡。大哥是陽光型的。十分的親近。可是現在的他完全不能給人這種感覺了。
看到他沉默沒有說話。夏以陌就搖晃著他的身子「我不想要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大哥。」
夏以南一聽到她說的話。頓時將目光落在她臉上。夏以陌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快速閃過的一抹陰鷙。被那個眼神嚇到了「我……」
「你說大哥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夏以南笑著。只是語氣裡有著自嘲「大哥既然已經雙手沾滿了鮮血。怎麼還能回去過那種平凡人的生活。」
「只要我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你做過黑道。」
「你要我棄整個黑首黨於不顧。」夏以南冷冷的看向她。夏以陌迅速的回話「難道那些手下的人就比我。比張姨。比芸芸還要重要嗎。」
「是。」夏以南堅定的落下一個字。
夏以陌呆呆的看向他。看到他眼裡的堅決。她苦笑了出聲「既然那麼重要。你就自己留在這裡吧。千萬別讓張姨還有芸芸知道。她們有一個那麼狠心的兒子和大哥。」
她站起身就要去開門。卻被一雙手給擋住了門板。她咬著下唇。擠出幾個字「讓開。」
「在我眼裡。你們是親人。」
「或許你自己過了這兩年了。你根本就已經忘記了什麼是親情。」沒有了親情才會讓他變得那麼殘忍。隨意的剝奪別人的生命吧。
如果算上這條人命還有端木爵。他在她面前就已經要殺了兩條人命……當著她的面就要殺人。那背後呢。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到底幹過多少壞事。如果她印象裡的大哥變成這麼嗜血。那她寧願他真的死了。不要抹滅掉她心裡的那個大哥美好的形象。
夏以南漸漸的放手。雙手無力的垂在兩側。夏以陌心急的就要去開門。急急忙忙的下樓。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感受到了夏以南此時的心情。夏以陌放慢了腳步。最後停住了。頭扭向他那一邊……他就站在樓上。一臉受傷的看著她。
那一刻。夏以陌心軟了。
或許大哥只是有難言之隱……他只是被逼無奈的。
夏以南從樓上一步步的走下來。直到走到她面前「陌陌。我不想做一個像溫孑然一樣的人。連保護你的本事都沒有。」
「孑然他有本事保護我。他不像你說的那樣軟弱無能。再說我不跟孑然在一起。不是因為他這個因素。是因為他還有妻子。我跟他在一起只能帶給他災難。」夏以陌最後還是……不能選擇放棄自己唯一的大哥。「大哥。以後都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好不好。你答應我。」
「好。」
「你答應我了。就要遵守諾言。」夏以陌看向他「不要讓我為你擔心。」
夏以南點頭。這時候有人走來了。「夜。有人要找你。已經帶進來了。」
「嗯。」夏以南說「你先上樓。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
端木溪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他。儘管一年沒見面了。那種感覺還是讓人忘不掉。她說著話。語氣有點調侃「看來。你過得不錯。」
夏以南此時正站在酒櫃那裡。依舊穿著一套一成不變的黑色西裝。他一手放在櫃檯上。一手倒了一杯酒「還是romanneeconti。」
「不。我戒酒了。」
夏以南輕笑了一下。隨後就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一杯開水走到她面前。遞給她「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白開水。味道還能怎麼樣。」
「或許……水的味道不一樣。」夏以南坐在沙發上。疊起了雙腿「這裡除了你。誰還能這麼大方的進來。你是不是應該覺得自己很慶幸。」
端木溪喝了一口水。味道平淡。索然無味「比起那些進來就出不去的人。或許我真的幸運了很多。」
「一年沒見你了。你的語氣還是那麼犀利。」
「你太多秘密了。夜。」端木溪放下茶杯。「太多秘密的男人。不好。」
夏以南搖晃著酒杯。笑而不語。最後轉移了話題「溪大小姐。來找我的目的就只是想來嘗嘗看……白開水的味道。」
端木溪也不怪外抹角了。開門見山「讓我弟弟見她一面。」
夏以南將手中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放在酒櫃上。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不可能。」
「看在我的面子上。讓她見我弟弟一次。」
「你應該知道。那天放過他……是我給的恩惠。我已經有殺了他的準備。」夏以南正準備再給自己倒一杯。卻不料酒瓶被端木溪拿住。語氣慍怒「短短的時間裡。你變了很多。」
「想要在這裡站穩腳步。只有一個辦法。狠。」夏以南索性不倒酒了。從酒櫃上又拿出了一盒雪茄「這本來就是個你死我活的戰場。這兩年來。我還能平安無事的站在面前跟你聊天。你認為是因為什麼。」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你別對他下手。」
「你放心。只要他不來惹我。我不會動他。」夏以南抽出一根雪茄。點燃「聽說溪大小姐最近在演藝圈打混得不錯。」
「因為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後幫我。」端木溪拿過酒瓶自己給他倒了一杯酒「夜。其實你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只是你的心裡扭曲了。我不知道我弟弟喜歡的女人會是你妹妹。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他去碰這朵薔薇。」
端木溪把倒完的酒遞給他。就在他伸手接的那一刻。她勾起一個笑容。嘲諷道「你真的是從地獄來的撒旦。我真的有點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救你。應該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為人間除掉一個禍害。」
夏以南拿住酒杯的手頓住。
端木溪沒有說話了。而是拿起在沙發上的包包。走了幾步後她回頭「夜。你會後悔的。你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不會有好下場。對了……還有。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犯罪的證據。我可不想去監獄裡看你。」
端木溪說完。冷著一張臉走下樓。
夏以南站在落地窗那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用指腹輕輕的摩擦著那個玻璃的酒杯。他站在那裡高傲又孤獨……
他拿出了一個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在樓下的端木溪一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接了起來「還有事嗎。夜先生。」
「剛才語氣有點沖。別見怪。關於你說的那件事……我可以讓他見。但是必須得來我這裡。而且……我不敢保證他有命能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