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別給我要死不活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陌陌。我活著的這件事。只有你才能知道。否則……」夜緩緩開口「我們都得死。」
夏以陌聽到這個字的時候。心臟彷彿被人重重擊打了一下。臉上帶著一絲的驚訝「為什麼。」
「有些事。你不要知道的好。」夏以南依舊伸出手五撫摸著她的頭髮。寵溺的看著她「陌陌……以後大哥就負責保護你。」
夏以陌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大哥不願意告訴自己。她也就不強求問了。或許這些事會牽扯出為什麼他活著不願意出現。去做黑道。怎麼在這兩年的時間裡坐到一個黑道的頭目……
「留在大哥身邊。」
現在的她無處可去。還能去哪裡。幾天了。不知道溫孑然的情況怎麼樣。夏以南洞悉了她心裡所想的一切「我已經查過了。他很好。」
夏以陌不用問也知道。他所說的他是誰。
「大哥……」
「他的身份太複雜了。你跟他在一起。只會受傷害。」
「是我帶給他很多的災難。」如果他回國沒有再遇上自己。或許這一切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夏以陌不想說那些不開心的話。她只想跟大哥聊天。說說這兩年所有發生的事情……忽然之間夏以陌覺得肚子難受就跑去上洗手間。結果真的拉肚子了。
可能是這幾天一直都在喝自來水。果然還是出毛病了。
夏以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發生夏以南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老花眼鏡的老醫生。頭髮都白了。看起來也有七十多歲了。「怎麼了。」
「前幾天你都是喝那些不乾淨的水。我讓醫生給你看看。」夏以南說。夏以陌也不好拒絕。心想只是看一看……她要繞過沙發坐到另一邊。夏以南伸出手將她手臂握住。騰出了一個小位置。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夏以陌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兩年沒見了。對大哥的感覺很生疏。或許大哥只是想跟她重新培養起。以前的那些感情。所以就坐在他旁邊。絲毫沒有注意到夏以南臉上輕微的變化。
老醫生沒有用聽診器。而是把脈。摸了夏以陌的脈搏幾分鐘後。臉色有點凝重。撐開她的眼皮看了好一會。然後又說「這位小姐。你把舌頭吐出來給我看一下。」
夏以陌吐出舌頭。
「是不是經常會出現頭暈之類的症狀。」老醫生問道。
「嗯。」
「有沒有吃壞什麼東西。」老醫生伸出手就去摁她的腹部。夏以陌怕癢。縮著身子「沒有。就是前幾天一直都在喝自來水……」
「你的眼絲發紫。可能是脾有問題。而且你的舌頭顏色暗紅。看情況類似於牛肉舌。你有很嚴重的貧血症。對吧。」老醫生說。夏以陌點點頭。
夏以南一直站在旁邊看她「什麼時候貧血的。」
夏以陌搖頭沒有說話。很害怕大哥會知道自己流產的事情。老醫生似乎也明白了。就沒有多說「營養不良造成的。」
夏以南盯了她好一會才轉移了目光。靜靜的坐在一邊。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流產的事情。讓她痛苦。讓她難過的人只有一個。
端木爵。
他眼底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恨意。
這筆賬。我一定跟你算。
「多注意休息。沒有什麼大礙。」老醫生給她開了一副藥。
老醫生要走的時候。還不動聲色的推了推夏以南。他把藥給了手下「去抓藥。」然後對夏以陌說「我有點事。你先休息。等下我就回來。」
夏以陌點了點頭。
夏以南跟著老醫生出去。他遲疑了好一會才說「夜先生。她的病很奇怪。除了脾還有血管一些異樣之外沒有什麼。可是……」
「你直說。」
「我猜測她可能被人下毒了。」老醫生抬了抬眼鏡「時間很長。潛伏期就更長。我只能從中醫方面入手。只知道她身體情況跟正常人相差甚遠。要知道到底是下了什麼毒。我無從得知。對了。夜先生不是在國外有權威的醫生。或許你可以讓他們來看一看。」
夏以南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點頭「謝謝了。李醫生。」
……
同一時刻。f城。
端木爵頹廢的坐在他精心佈置的嬰兒房裡。看著房間裡堆放著的布娃娃。看著還在旋轉的木馬。看著被孤零零放在一旁的碰碰車……他眼裡都是愧疚。都是悔意。
為了佈置這個嬰兒房。他在夏以陌去普羅旺斯的時候就著手準備了。
他一直在等她有他的寶寶。一直在憧憬著那些他所渴望的生活。可是現在呢。
端木爵一臉疲憊。身上還是穿著醫院裡的病服。自從他手術成功之後……他不願意住院。硬是要去找夏以陌。卻怎麼都找不到她。那種痛心只有他自己能夠感覺得到、
想起他親手把夏以陌推到樓梯下。想起她絕望不已的面容。想起她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那一幕幕一直出現在他腦海裡。那些凋零的記憶就好像一雙手一樣。不停的攫取端木爵的呼吸。
他痛苦……他難過……他後悔。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
幾天前他好不容易通過徐家的人查到了夏以陌和溫孑然的下落。沒有想到……聽到的竟然是她的死訊。
他不知道在嬰兒房到底坐了多久。飯也不吃。來了人也不理人。就這樣彷彿被人抽掉了靈魂一樣。孤零零的坐在那裡。感覺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
他胸口那個被夏以陌看開槍打的傷口一點點的在潰爛。渾身都在疼。卻不及他心裡的痛楚。
別墅門前。一輛轎車停了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從轎車上走下來。她脫掉了墨鏡。一張好看的面貌曝露在陽光下。漂亮的瓜子臉。細長高挺的鼻子。小巧而粉嫩的櫻唇。飄逸的長髮被綁起來。全部紮在腦後。整個人穿得很隨意。
來人看見她。不由的雙腿一抖。「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他人呢。」來者正是端木家的大小姐……端木溪。
「少爺一直在裡面……」保鏢看見端木溪開始在戴拳擊套。有點害怕。連聲音都是顫抖的「少爺已經傷得很重了。大小姐。你下手輕點……」
保鏢的話還沒有說完。端木溪已經往他所指的房間去了。一路上都沒有人不怕死的去攔她。就這樣讓她自由通過……沒有多久。就聽到房間裡面一陣砰砰啪啪的聲音。聽了令人膽戰心驚。
端木溪站在門口。看著那個狼狽不已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收緊了拳擊套。大步的就往他的方向走過去。一手就拽起端木爵的領子。端木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她打了一拳。
「乒乒乓乓……」他整個人被甩出了好遠。端木溪卻依舊一句話都不說。繼續揪著他的衣服。對他就是一陣暴打。
那聲音久久不散。保鏢都心慌了「不好啦。不好啦。大小姐來了。少爺要被打死了。」
「看大小姐的架勢。肯定得把少爺打死。」
「快叫司管家來。」
門外亂成一團。沒有人敢進來阻止端木溪的暴行。
端木溪打得手酸。邊搖著手晃著腰。邊說道「臭小子。你有沒有點出息。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搞成這樣。有必要嗎你。簡直是把端木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端木爵本來就重傷。被她這麼一打。躺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一看到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端木溪就更生氣。又開始一輪的暴打。一點都不害怕會把他打死。下手很重。端木爵的嘴角都流血了。她還不停手。
端木爵就這樣讓她摧殘。似乎沒有感覺到什麼。直到被她打中了胸口。牽扯到了傷口。一種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他終於受不住了。出聲「姐。你輕點……」
「還認得我是你姐是不是。」端木溪住手。將拳擊套重重的對著牆壁撞擊。讓拳擊套收得更緊「你真是把你姐的臉都給丟光了。不就是一個女人。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
「想要女人就去找。拚命的給我追。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有什麼用。」
「三分鐘之內。我不管你是要死了還是還有一口氣在。立刻給我滾出來。否則我肯定打得你一輩子起不來。半身不遂。」端木溪吼了一聲。然後脫掉了拳擊套推開門出去。方纔所有的大姐大氣勢都不在了。
「大小姐……」保鏢錯愕。你沒把少爺打死吧。
「去把醫生叫來。」
「可是少爺不會看的。」
端木溪瞪了他一眼。保鏢立刻就跑。有大小姐在的地方。少爺就是怎麼樣也不敢動大小姐動手。
不到三分鐘。端木爵就出來了。全身上下都是傷。
端木溪就坐在客廳不遠處的沙發上。疊著雙腿優的修剪著自己的指甲。剛才都把她心愛的指甲給打掉了一截。沒想到指甲都都比她的弟弟還貴重……
一聽見他開門的聲音。端木溪就使了個眼色給一旁的醫生。醫生立刻就要去看端木爵的傷。
「滾。」端木爵冷冷的喊出一個字。
「小爵爵。你要是再不乖的話……」端木溪慢慢的抬頭。一個冷光送過去。那種眼神真的要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