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你要害死孑然嗎？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那你怎麼還從美國回來了。」
「明天是我媽的忌日。」
原來是他媽媽的忌日。那麼想他媽媽的端木爵一定很難過吧。夏以陌覺得自己每一次說話好像都會戳到他的傷口。就在自己有點尷尬的時候。她看到了前面的路牌「到了。我就住在前面。」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跟他說。我的地方到了。你可以走了。
端木爵沒有動彈。呆了一會「不請我上去坐一坐。」
夏以陌當然不想讓他上去。如果被溫孑然看見了。怕他會胡思亂想……可是又不好意思把端木爵晾在這裡。最後只能答應了「上來喝杯水吧。」
自從她的住處被溫孑然那些兄弟破壞了之後。夏以陌的住處經常換來換去。但是住處的環境都很好。像現在她住在一處小公寓的三樓。經常有路過的人。還有保安之類的。才能不那麼孤寂。而且……人多。他們也不好下手。這裡算是很好的了。
希望不出意外。她的孩子能夠在這裡出生。
一打開門。就有一團肉肉的東西從他們這裡衝過來。曲曲剛剛被小羅餵飽。整個身體圓胖圓胖的。似乎是聞到了端木爵的味道。它一直都在這裡等他。他一出現。曲曲也不找夏以陌了。就一直衝著端木爵叫。好像很想他。
端木爵伸手就把它抱在懷裡。看到曲曲過得好好的。他很欣慰。
曲曲用舌頭舔著他的臉頰。端木爵竟然不排斥。夏以陌還嚇了一大跳。以前他從來不讓曲曲舔自己的臉頰。估計是因為……太想曲曲了吧。
「應該給它帶點狗罐頭過來。」端木爵戳著它的腦袋。曲曲低下頭哼哼了幾聲。
「這小東西天天吃得胖胖的。」
「看來他對曲曲還是挺好的。」
「孑然無論是對曲曲還是對我。都很好。」
端木爵沉默了……似乎所有人對她好。她都會敞開心扉。唯獨對他「我對你那麼好。卻一點都打動不了你。」
夏以陌轉身正在準備給他倒水的時候。聽到他說這句話了。她心情有點沉重。話都說不出來。低下頭。繼續給他倒水。因為心不在焉的。水都燙到自己了。
「你的傷口好得怎麼樣了。」
「很好。」
端木爵開始看房子。夏以陌把水遞給他的時候。語氣有點生硬「喝完了水。你就快走吧。孑然快回來了。看見你來。他會不高興的。」
端木爵聽到她生疏的語氣。還有那種排斥的感覺。心裡很不舒服。索性水也不打算喝了「我現在就可以走。」
夏以陌看著他水也不喝了。才覺得剛剛自己話說得太重了。本想叫他先不要走的。可是……話已經到了嘴上還是被她生生嚥了下去。
端木爵要走的時候。曲曲很不捨得。甚至還用嘴巴咬住他的褲腳。不讓他離開。夏以陌看得很不順眼。就把它抱走了。關在了籠子裡。曲曲嗷得特別大聲。
在送端木爵出去的時候。他停下腳步了。終於問出來了「陌陌。你是不是很不想見到我。」
他轉過頭。看向她。夏以陌被他突然這麼一問。腦子頓時懵住了……她一直都很討厭再見到他。但是見到他的時候。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激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左右搖擺不定。讓她內心很難受。
被他注視了很久。夏以陌不想承認自己很想見到他。口是心非道「你自己明白就好。」
「既然這樣……陌陌。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以後。永遠都不會了。」端木爵說完。轉身就離開。腳步堅定不移的。就這樣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夏以陌有一絲的遲疑。想要叫他留下來……可是又想了好久。根本就沒有必要叫他留下來了。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直到那個影子消失了。
夏以陌轉過身關上門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裡有一個望遠鏡悄然無息的盯著她。
女人就在不遠處的樓頂上。放下了望遠鏡。目光凶狠的盯著她的方向。
……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溫孑然的人。夏以陌有點擔心的就要去找於叔。於叔說溫孑然在忙。到底在忙什麼。竟然都把她給忘在了大馬路上。
端木爵都直到她穿得少。怕她冷。相反的溫孑然卻什麼都不知道……兩個人相比較下。似乎端木爵比他更關心自己。
夏以陌嘲笑自己。怎麼會把溫孑然拿來跟端木爵比較。
因為溫孑然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所以她一個晚上都在電話機旁等著他打回來的電話。從下午一直到深夜了。還是沒有他一點消息。
夏以陌怎麼還有心思去睡覺。一個晚上都沒睡。迷迷糊糊的就在等著溫孑然能夠早點回來。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聽到有開關門的小小聲響。
她爬起來。赤著腳就往樓下跑。果然看見溫孑然倚靠在沙發上。本想說話的。就聽到於叔的聲音「少爺。你怎麼傷成這樣。」
她靠在門口。所以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夏以陌就在不遠處。
她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能夠聽得見溫孑然的聲音「小聲點。別把她吵醒了。」
「夏小姐一整天都在找你。結果沒有等到你。少爺。你到底是去哪裡了。」
「有點事情。」溫孑然的語氣聽起來很虛弱。燈光沒有照到他的臉。但是卻照到了他的下半身。夏以陌看到他的下半身。那條白色的西褲都被血染紅了。
夏以陌摀住自己的嘴巴。終究受不了自己的擔憂。衝出去「孑然。你到底是怎麼了。」
溫孑然看到她忽然出現。有一臉的驚愕。迅速的就要去從於叔的手上拿來浴巾蓋住自己的下半身。卻被夏以陌一手抓住「說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出了點事。」
「出事。出了什麼事。會流那麼多血。」夏以陌看到他的傷。鼻子一酸就要掉淚「孑然。你告訴我。是不是徐靜怡。」
「不是。你別擔心。」溫孑然的嘴唇都發白了。臉色也很差。可是還是不想讓她擔心。伸出手就要去摸她的頭。夏以陌扭過頭不讓他碰自己「如果不是被我看見了。你是不是要一直這樣騙我。」
儘管夏以陌怎麼威脅他。他都是不說。她最後吼道「孑然。你別嚇我。」
「我很好。沒有事。你別擔心。只是小傷。」
「為什麼你會流血。」
「發生槍戰了。」
「跟誰。」夏以陌著急的問道「是不是那幾個人。為什麼他們一直都不肯放過你。」
溫孑然沉默了一會「他們還沒有找到這個地方。所以明天必須搬走。」
「去哪裡。」這種躲躲藏藏的生活還要到什麼時候。
溫孑然忽然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告訴她「陌陌。我這三天會不在家。三天之後會有一架飛機來接你。陌陌。到了那個地方。等我。」
「你到底要去哪裡。」
「不要問我去哪裡。」溫孑然不想讓她擔心「陌陌。你只要答應我。在這裡等我。等我來接你。只要離開了這裡。外面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如果你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不在這裡等你。」
「陌陌……」溫孑然手摀住自己的胸口「我現在心情很亂。沒有心情跟你說。」
夏以陌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這樣依舊不能讓他鬆口「三天之後我會來接你。我會告訴你所有發生的一切……陌陌。這三天如果有人來找你。千萬不要跟他走。」
溫孑然第二天又消失了。
總是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讓她擔心。
夏以陌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等著他說的那三天。
直到那一天。小羅一直鬼鬼祟祟的站在窗戶那裡看外面。夏以陌覺得很好奇。也湊過去看。原來樓下有一輛車停在那裡。
「夏姐。那輛車一直在那裡停了好幾天。不知道是誰。」小羅一直都在關心著那輛車的來歷。一看見那輛車幾天都不離開。真的很奇怪。
「有沒有見到裡面的人出來過。」夏以陌也納悶。按理說。這裡很偏僻。很少有車路過這裡。
「沒有。車窗一直都是關著的。我剛剛去買菜。還故意繞過去看了一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停在那裡。會不會是……」小羅說得心驚膽戰的。
「別胡思亂想了。估計是路過的。」
後來。夏以陌也開始注意起那輛車。一開始她以為是端木爵的車。她還特別抱著曲曲走了一圈。曲曲一點反應都沒有。曲曲的感應能力很強。如果是端木爵一定會叫。可是它沒有反應。也就說明。那輛車裡面的人不是端木爵。那會是誰。
接連兩天。那輛車還是停在那裡。夏以陌走下樓的時候。車門被打開了。一個用風衣包得緊緊的女人。還戴著墨鏡。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她走下車。似乎一直都在等著夏以陌的到來「夏小姐。請跟我上車。」
「你是誰。想做什麼。」
「夏小姐。如果你想讓孑然平安無事的話。你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