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9：你一直都是夏家的孩子 文 / 我本無意傾城
她沒有必要讓自己過得那麼難受啊。只要想開了一切。只要堅定自己要和溫孑然在一起的想法和決定。不是都好起來了嗎。
她一遍遍的自欺欺人。儘管兩個人的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
夏以陌從餐館出來的時候。腦子都是在想著和溫孑然的事。她心情很差。腦子很亂。所以不想讓於叔來接自己。只想靜靜的走一圈路。
路上。昏黃色的燈光照射著。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那麼的孤寂。那麼的惆悵……她聽到不遠處有人的笑聲。她轉過頭去看。看見一對老夫妻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說說笑笑。儘管兩個人都已經年邁。老爺爺依舊燦爛的微笑著。老奶奶依偎在他身邊。一起說著很開心的事。
或許……這就是她一直在追求的幸福。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她多希望她和溫孑然的愛情真的能夠一直延續下去。但是她卻覺得好艱難。彷彿自己再也踏不出那僅有的一步。
因為心事重重。整個人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一對男女。夏以陌被撞倒了。由於是泊油路。再加上曬了一天十分的堅硬。一下子就搓破她的皮了。
夏以陌心想著要道歉。可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撞到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夏以芸。
她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她全身穿得很裸露。整個人一身都快貼在那個男人身上了。
夏以陌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是地產商的富豪張志忠。緋聞滿天飛的人物。
夏以芸怎麼會跟這種男人在一起。
「沒長眼啊。」夏以芸當然一眼就認出她是誰。故意諷刺道「該不會是……想藉機來gou陰我男人的吧。」
「你男人。」夏以陌看見那個張志忠的手很沒有分寸的一直摟著夏以芸。摸來摸去的。大庭廣眾之下。都敢做這種事。
夏以陌本想就這樣走過去的。但是一想到爸爸如果知道了夏以芸這樣的話。一定會很傷心。如果她倒霉一點被這個男人騙了……那怎麼辦。她終究不忍心。就上去把那個男人手給甩掉。把夏以芸的手抓住「夏以芸。快點回家。」
夏以芸看見是她。甩開她的手冷笑著「夏以陌。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我也不想管你的事。」
「那你就滾遠一點。」她有多恨她。沒有人知道。
那個張志忠一看見夏以陌。兩眼發直。當著夏以芸的面就要搭訕「這麼漂亮的女人。晚上要不要玩3p。」
「滾。」夏以陌真想一拳把他揍飛。張志忠聽到她的話。竟然還心癢癢的「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一起來嘛。」
夏以芸看到夏以陌那種矜持的樣子。發出冷笑聲「怎麼。你下面不是很濕嗎。不是迫不及待的找個男人給你捅。」
「你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說這種話怎麼了。你看不順眼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不要跟他在一起。他不是好貨。」
「我的事要你管了嗎。我就算跟別的男人上床。也不管你的事。」
「爸爸如果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會很傷心的。」
「爸爸。爸爸。爸爸。你嘴裡說得那麼好聽。那你為什麼還要氣死爸爸。你不是很有孝心嗎。那你為什麼沒有去見過我媽。你為什麼沒有去見過我爸爸。滿口的孝順。真是虛偽。」
夏以陌惱羞成怒。啪的打了她一巴掌「你給我清醒。」
夏以芸被挨了一巴掌。怒視怒火沖天的就要去抓夏以陌的頭髮。兩個人就在廣場上打來打去。張志忠不僅不欄架。反倒在一旁看熱鬧。
「滾開啊。夏以陌。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的事不用你管。」夏以芸用腳去踹她。結果踹到夏以陌的手腕。手腕傳來的疼痛讓她放手。蹲下身去「不准跟他去開房。聽到了沒有。」
「哈。我的事要你管。我就是要去開房。」
「芸芸。」夏以陌生氣的罵道「你這樣對得起爸爸嗎。爸爸一直希望你能夠在鋼琴方面得到成績。出人頭地。你看看你這樣。你對的起爸爸嗎。」
「爸爸一點都不愛我。他憑什麼。憑什麼要死了。還要找你。我恨死他了。」夏以芸跟著那個男人就走了。夏以陌當場就崩潰了。夏以芸……怎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她從小就很乖巧的。雖然是大小姐脾氣。但是至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去隨便亂做事。
「芸芸。不要這樣做賤你自己。」
「做賤我自己。那你呢。你呢。你都可以跟那個姓端木的還有溫大哥上床。我怎麼都不可以。」
「芸芸。」
「你沒有資格叫我。」夏以芸大笑著「我就是要去開房。我就是要跟別的男人上床怎麼樣。現在誰管我。」
兩個拉拉扯扯的。夏以陌終於忍不住吼出聲「爸爸對你的期望有多高。爸爸一直希望你能夠在鋼琴這方面有成就。可是你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爸爸如果知道你這個樣子。你讓爸爸怎麼安心。」
夏以芸「就算怎麼樣。都是你害的。夏以陌。都是你害的。都是因為你的出現。我大哥沒有了。爸爸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果斷的上車。不給夏以陌一個挽留的機會。她憑什麼。憑什麼要關心爸爸的事。她就是要做賤自己。就是要做賤自己給爸爸看。反正已經沒有人在乎她了。
夏以陌看到夏以芸變成這樣。肯定很傷張姨的心。不知道張姨怎麼樣了。
她想去看看她。可是……又不敢去。後來還是打定了主意要去。
房子在很偏僻的地方。很冷清。
夏以陌推著門進去。看到有人在搬東西。應該是搬家公司的。張玉娜就站在一邊。吩咐什麼東西要搬「張姨……」
張玉娜看見她回來了。很高興。
「為什麼要搬東西。」
「自從你爸爸去世後。房子空蕩蕩的。我也不想住那麼大的房子。賣了吧。」張玉娜沒有像以前那樣愛打扮了「你爸爸生前就喜歡安靜。原來是因為太孤獨了。所以不習慣熱鬧。」
「張姨。你對爸爸真好。」
「老夏這一輩子什麼都沒有了。陌陌。你爸爸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所以……陌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就去看看你爸爸。」
「我會的。」
「那就。」
夏以陌終於知道了。她和爸爸才是摯愛。可惜爸爸不能陪她繼續走下去了。
「陌陌。」張玉娜忽然開口「你是不是沒有跟端木家的少爺聯繫了。」
夏以陌很疑惑她為什麼會這個時候提起端木爵。但是沒有多想。只是回應「我和他……已經斷絕來往了。」
張玉娜一聽。忽然欣慰的笑了笑「那就好。以後都不要在跟他來往了。你爸爸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這是他臨終前的遺言。」
「爸爸在去世之前。跟張姨說的就是這些嗎。」夏以陌忽然很想知道。爸爸去世之前到底說了什麼話「爸爸還有沒有跟張姨說什麼。」
「你爸爸只是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了。僅此而已。既然你們已經沒有聯繫了那是最好的。」張玉娜眼神閃爍著。似乎在隱瞞著什麼。看著夏以陌還要追問。她立刻轉移話題「賣了房子。想帶你爸爸出去外面走走。」
「嗯。」夏以陌問道「張姨。想去哪裡。」
「想帶著你爸爸去一趟俄國。你爸爸臨終時。說一定要帶他去俄國。」
俄國……爸爸似乎一直都對俄國情有獨鍾。這是為什麼。她恍恍惚惚的想起了。爸爸也是都讓她學俄語。不知道爸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自己「張姨。有沒有聽爸爸說起過我的身世。」
張玉娜一聽。臉色有點不對勁。板著一張臉「什麼身世。你爸爸一直把你當成夏家的小孩。」
夏以陌小聲的應了應「嗯。」
「陌陌。不要去知道你的那些身世。你心裡只要認定你一直都是夏家的孩子。就沒有什麼身世之謎之說。明白了嗎。」張玉娜一次次的告誡她。
「我明白了。」是啊。張姨說得沒錯。她一直都是夏家的孩子。為什麼要去知道自己的那些身世。再者說。爸爸把自己養大了也不容易。她不能這麼辜負爸爸的苦心。
張玉娜看向她。一臉正經的問她「聽說你最近跟孑然又在一起了。」
「我……」夏以陌有點慚愧。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大家都知道。溫孑然已經跟徐靜怡結婚了。她跟他在一起。就是會被人鎖摒棄。
「我不想說什麼。只是想告訴。孑然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再怎麼樣。他終究是有婦之夫。你明白張姨的這番話了嗎。有很多的男人。不只是他一個而已。再說了。你爸爸以前是很希望你跟他在一起。但是現在不希望了。為什麼。你知道嗎。」
「為什麼。」
「因為……孑然不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那個人。」張玉娜鬆了鬆氣「以前對你很刻薄。可是當老夏走了之後。我什麼都看開了。你大哥的死不關你的事。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把你心裡所有的結打開。跟一個能夠讓你托付終身的人去過一輩子。陌陌。答應張姨。」
「我答應你。」
「你爸爸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成家……可惜他看不見了。」
自從爸爸去世後。張玉娜整個人顯得出乎常人的平靜。但是夏以陌知道。往往把傷痛埋在心底的人。那些痛才是更徹底的。
她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爸爸。
夏以陌跟張玉娜告別後。就走了。直到那一刻。她才終於明白了。愛不需要轟轟烈烈。只要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等到老去的時候。才不會覺得孤單。
她仰頭看了看星空。似乎是在看著在遙遠的爸爸一樣「爸爸……陌陌什麼都懂。陌陌一定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