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0 文 / 海龍五
「oma……」孝婷聽到了車聲,著急的喊出了一句。
母親已經多年不開車了,一直用專職司機,今天因為要見李昌石,只有母女兩人前來,來時也是孝婷開的車。
「李昌石,我們快走。」孝婷擔心的拉著李昌石的手,就往外跑。
李昌石很快發動了車子。
孝婷著急的找著,終於在第三個信號燈發現了母親的車子。
李秀晶的車開的很快,發洩心裡的不暢快,女兒從小養到大,何時這樣忤逆過她,她為女兒做過多少,付出過多少,有幾個人能瞭解,再多的苦只能往肚子裡咽。
唯一的親人,最愛的女兒都不理解她,她堅強了這麼多年,換回的是什麼?
越想越窩心,淚水漸漸模糊了眼睛,路邊的路燈從一個個清晰的點變成了璀璨的柔和的光斑,李秀晶伸出一支手……
「oma……」一聲尖銳的喊聲,打破夜晚的輕鬆。
兩人手忙腳亂的下了車。
李昌石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個剛才還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母親,怎麼會……,李昌石有些楞。
孝婷腿軟的趴在路邊,看著翻了的車子,一身紅色液體的母親,淚水橫流,兩手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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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晶醒來時,空氣中有股好聞的香橙味,那是她最喜歡的水果香。
頭頂旁邊的加濕器,冒出柱狀的,可見的白霧。
房間很寧靜,
有人握著她的手,
並且把鼻吸呼在她的手上。
李秀晶費力的轉過頭,看到一張瑩白的小臉,濃密的睫毛不安的閃著。
李秀晶的手用了點力,反握了一下。
「oma。」孝婷一下醒了過來。
李秀晶苦笑了。
她知道自己出事了,現在除了脖子和手,身體其它地方全都動彈不得。
她只記得開車時,拿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淚,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oma,對不起。」孝婷看到李秀晶睜開了眼睛,緊緊握著母親的手,傷心的哽咽。
李秀晶沒說話。
「oma,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孝婷俯過身來,不安的看著母親。
李秀晶眼珠轉了轉,還有些澀,了無生氣的樣子。
孝婷拿過床頭的水,盛了一小勺,遞過去。
「oma,喝點水。」
李秀晶看著女兒,那兩個腫了的紅桃,使兩個大眼睛看起來有些滑稽,因為佔了臉上過多的比重。
「oma,張嘴。」孝婷哄小孩兒一樣。
李秀晶偏了一下頭,錯開了唇上的小勺。
「oma,別嚇我,好嗎?」孝婷舉著勺,傷心的哭著,勺裡的水不小心流了出來,淌進了李秀晶的脖子。
孝婷緊忙拿小毛巾去擦,李秀晶煩躁的皺著眉毛,一聲不吭。
孝婷難過的蹲在床邊,嚶嚶的哭。
「怎麼了,出什麼情況了嗎。」主治大夫跟幾個護士走了進來。
給李秀晶做手術的,是醫院的一個非常權威的老專家,進來時看到患者女兒蹲在地上哭,患者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臉麻木決然的表情,心時就明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