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4 文 / 海龍五

    「不疼，一點也不疼。」彬氣著李昌石。

    「因為我站著呢，你也可以站著，沒人要求你蹲著，疼也是自找的。」彬一語雙關。

    李昌石仰臉看著彬，想著彬的這句話。

    「看我有什麼用，站起來，你還沒有平等面對呢，就準備這樣仰視著人家一輩子？」

    李昌石沒作聲，只管一口一口的吸著煙。

    「你要一直這樣蹲著，那你這輩子就真的只剩下仰視的份了，時間一長，連仰視估計都沒機會了，人家遲早要嫁人的。」彬說的一點沒留情面。

    「哪有那麼容易。」李昌石說完又深吸了一口，手指在地上胡亂劃著。

    「蹲著舒服嗎？要不……你乾脆趴地上，膜拜得了，反正離地面近，觸手可及。」彬笑著說，說完還跳遠了一步。

    「滾。」李昌石也忍不住笑了，罵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吸了最後一口，扔掉了煙頭，順手又掏出煙盒，彈出一根煙。

    「行了，過過癮就得了，真想英年早逝，留人想念呀。」彬及時出聲。

    「金正彬，跟你相交時間越長，我就越發現，你真娘。」李昌石說歸說，最終沒有點燃第二根。

    「不識好人心，活該你沒處平衡荷爾蒙。」彬氣的扔掉煙頭，轉身回餐廳。

    李昌石在彬身後大聲氣說：「金正彬，我還發現你的嘴挺損，具備八婆的特質。」

    彬回身也沒客氣：「李昌石，以後想坐我順風車，門都沒有，有多遠滾多遠。」罵完瀟灑的走人，這心必須得狠點，這包袱才能扔得出去。

    「金正彬，你等著。」李昌石恨恨的應了一句，隨腳也進去餐廳。

    回到廚房，見副廚正在剪牛排。

    李昌石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副廚沒好氣的說：「這人有毛病，大半夜的來吃牛排，還要七分熟的，還讓不讓人下班了。」

    說完沒好氣的搥了兩下有些焦的牛排，發洩不滿。

    「你這什麼態度，牛排都焦了，看不到嗎，那是七分熟嗎？」李昌石在工作上，歷來都是發現問題就及時指出，不拖沓。

    副廚見李昌石進來，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牛排盛盤，稍加修飾，放到遞菜口。

    「等一下，你就準備把這樣的牛排呈給顧客？」李昌石臉色沉了下來，把牛排端了回來。

    副廚知道自己犯錯誤了，站在那，沒敢應聲。

    彬已經換好了衣服，這時也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的情形不對，關心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副廚臉上不自在。

    李昌石這時反倒一臉常態：「沒事，彬哥你走吧。」

    彬看了一眼牛排，就知道問題所在了，他也只當沒看見，畢竟現在放手給李昌石，任他處理吧。

    「那行，你們弄吧，差不多就下班了，別太晚，我走了。」說完給李昌石使了個眼色。

    李昌石當下明白，穩了穩情緒。

    「下不為例，這樣的情況再有一次，我就會向彬哥申請換副廚。」李昌石說完去洗手。

    「李哥，我明白了，我馬上重新做一份。」副廚知道彬哥最恨的就是工作人員不敬業，李昌石剛才沒在彬哥面前說他，已經是給他留了面子。

    李昌石也沒轉身，邊擦手邊說：「你回去吧。」

    副廚站在旁邊，看李昌石熟練的上灶，剪牛排……

    「還站著做什麼，讓你下班，還不走？」李昌石見副廚站著不動，爆了一句。

    副廚這才不得不洗了手，走了出去。

    見副廚人已經走了，李昌石禁不住，也嘮叨了一句：「大晚上吃牛排，也不怕不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