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無賴男戀愛進行時

正文 隱形老公 文 / 海龍五

    「還有,你說的那個跟公司和約的事,暫時我好像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當何綠苑小姐的地下情人了。」彬的口氣有了幾分戲謔。

    「討厭,什麼地下情人呀,真難聽。」綠苑不滿的喊道。

    「不是地下情人,應該是……隱形老公……才對。」彬開始感覺良好。

    「呀,你是誰的老公呀,臉皮真厚。」綠苑嘴裡喊著,心裡卻甜蜜的不得了。

    「呵呵,還能是誰的呀,當然是你的了。」說完忍不住吻了一下綠苑,呵呵的傻笑著。

    晚飯過後,大家坐在一起吃水果,看電視,有說有笑。

    彬有些跑神,綠苑知道彬要跟阿爸談事,難免有些侷促,說真的,自己也緊張,不知道父親會是什麼態度,雖然阿爸一向是個開明的人,但彬的情況的確有些特殊,自己三十多了,才談戀愛,可能阿爸比自己還要緊張。

    綠苑會用力捏捏彬的手,給他打氣,希望借此能讓他放鬆。

    快到十點了,仁淑阿姨進房間了,過了一會,李一山也站起身,準備要回房間休息。

    「李伯伯。」彬站起身,喊了一聲,

    「嗯?」李一山停了下來:「正彬哪,有事嗎?」

    綠苑見狀,坐起身:「阿爸,我上樓休息去了,你們聊。」說完咬了一下嘴唇,鼓勵的看了一眼彬,上了樓。

    李一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一樣,轉身坐了回來。

    彬也坐了下去,舔了一下嘴唇。

    「李伯伯,我……」低下了頭,又抬起了頭「我…跟綠苑……戀愛了。」

    「哦,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海琳沒有說呢」李一山的表情很吃驚。

    「是……最近開始的,我也是才跟綠苑小姐表白的,她……之前不知道。」彬的語氣有些急切,怕把綠苑牽在內。

    「喔,這樣呀,那海琳怎麼說。」李一山反問,心想,傻小子,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會有一個人不知道嗎。

    「綠苑還……有些不確定吧,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想先跟您說一下我的情況,聽聽您的意見。」

    「也對,你說說吧。」李一山靠在了沙發上。

    彬呼了一口氣,上下兩排牙齒用力的咬了咬。

    「我現在跟我母親一起生活,住在……首爾郊外**村,房子是……租的。我父親去世前因為周轉問題,借了一筆債務,這些錢我現在剛開始償還,總共要還******元,幾個月前我從國外修完鋼琴回來,教綠苑彈鋼琴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很抱歉,我……基本情況就是這樣。」彬之前想了n多種說法,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說完,眼睛帶著歉意,看著李一山。

    很久,李一山只是靜靜低頭沉思,不說一句話。

    李一山的無聲,讓彬接下來的話,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自己對綠苑守護的決心、希望李伯伯給自己機會的請求。

    彬看李一山沉默,心裡想『我的情況把李伯伯完全嚇到了吧。他可能從來沒想過,像我這樣的情況,也敢厚臉皮的跟綠苑戀愛,也敢向他請求,現在的自己,看起來就像一個講笑話的……小丑吧。』

    彬的心裡雖然這樣想,但該說的他一定要說,離弦沒有回頭箭:

    「很抱歉是這樣的情況,我跟綠苑的小姐的差距……我知道,真的很抱歉,但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很喜歡綠苑,很喜歡,我……會努力。」彬說的一字一句,語氣嚴肅的不能再嚴肅。

    李一山之所以沒有接話,是因為他沒想到彬會這樣的實誠,沒有為自己找任何修飾,實打實的說出來,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去接彬的話。

    「正彬哪,李伯伯知道你是一個優秀的小伙子,拋開一切因素,單看你們兩人,我很滿意,也很欣賞你。」

    李一山停了一下,想接下來怎麼說更好,既不傷彬,又能把話說圓滿。

    「你跟綠苑現在到什麼程度了。」李一山小心的問道。

    彬一楞,沒想到李一山會這樣問,想到早上的情景,有些難為情,即使做了,也不能說,那……太冒險了。

    「很……親密,有些……分不開。」彬找著合適的詞語,小心表達。

    「哦,呵呵。」李一山覺得,自己的問題問的有些多餘了。

    「是呀,熱戀的男女,初期都是這樣的。」

    「正彬哪,我做為一個父親,自私的講,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海琳雖然是一個演員,但在父親的眼裡,她還是個孩子,單純,怕羞,她只有面對鏡頭的時候,看似自信大方,那是她的工作,跟私下的她有很大距離。」

    李一山又停下來,想了一下:「伯父不是一個保守的人。」

    李一山覺得還是應該給彬一些鼓勵:「如果你們……兩情相悅,我……不會反對……你們交往。」

    聽到這句話,彬的心裡一熱,非常感動,能夠不反對,對他來說已經最大的寬慰。

    「但是。」

    彬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現實就是現實,不是王子與公主的童話,你們想長久在一起,怕是會有一段堅難的路要走,你們的勇氣有多少?能堅持多久?如果突然把這段戀情公佈在陽光下,能否扛得住輿論的壓力,對彼此初衷不改,時間長了會累、會疲憊,對你,當然,對海琳同樣是個考驗,兩個人到那時會不會退縮?」幾個反問,說出了李一山的擔憂。

    李一山覺得說到這就可以了,給彬些壓力,但不能嚇退他,自己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彬剛想回答,表明自己很堅定,卻被李一山一手按住了肩膀:「小伙子,不要急於回答我,現在給出的答案也只能是口頭的,如果有信心,用你的行動告訴我,告訴海琳吧,不早了,上樓休息吧。」李一山站了起來,大手在彬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轉身離開了沙發。

    彬沒有動,在沙發上呆呆的坐著,很長很長時間,反反覆覆想著李一山的每一句話。

    是呀,現在怎麼回答都是承諾,沒有任何現實意義,『努力』只代表一種態度,努力到什麼程度,只有以後的行動,才能給出真實的、有效的答案。

    說與做並不是雙胞胎,很多人是語言的巨人,卻是行動的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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