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1章 他太偉大了! 文 / 五枂
林悅爾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就這樣一直凝視著他。
伊籐皺下眉,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小悅,我跟你其實一直都是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能當真啊!喜歡我更是萬萬不行的!」
望著他,林悅爾突然就笑了,放下刀子,主動走上前擁抱住了他。
「啊!」伊籐大叫一聲,沒想到她會搞突然襲擊,一時不察,被她抱了個正著。頓時,他慌得直往後退,「小悅,不行……不可以……不要……」
「謝謝,」林悅爾擁抱住他,在他耳邊誠心的說,「伊籐,真的謝謝你。」
伊籐一滯,闔了闔一雙勾魂的眸,無奈的歎息一聲,「那你也不能讓我從此不舉啊!」
林悅爾沒聽清,抬頭看他,「你說什麼?」
他只是擺手,「算了算了,以後再想佔有我,提前打個招呼。」
林悅爾笑了開,這一次卻是笑得明媚。他的話就像是醍醐灌頂,讓她變得再清明不過。積壓在胸口的大片陰霾,也都漸漸散了去。
她身邊有這麼多美好的人和事,她為什麼不去珍惜,反而要陪著別人下地獄呢?顧忘川業已付出了代價,那就是他一輩子良心的譴責。不論失憶與否,這就是記在他身上的那筆帳。
女兒的恨是紮在心頭的鋼針鐵刺,拔掉針,剜掉刺,雖然很疼,卻會有復原的那一天!
看到她終於露出陽光一般的微笑,伊籐也欣慰的笑了。
不舉就不舉吧,他不介意用下半身的「性」福,換取這個女人一生的幸福。
哎,他太偉大了,他都要被自己給感動了!
林悅爾將他推出去,「晚餐我一人搞定就好!」
伊籐自詡是功臣一個,大刺刺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不大一會,米恩和米莎就拎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一看居然是林悅爾在廚房,米莎過來照著伊籐的腦袋就拍了一巴掌,「作死啊你,把那麼一個白癡扔在那裡,晚上想毒死我們啊!」
伊籐一手捂著頭,另一手顫抖著指著她,「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
「來啊!怕你啊!」
米恩好笑過來,把妹妹拎到一邊,掃了伊籐一眼,「小悅腳傷才剛好,你就讓她在廚房裡站那麼久,你忘了你是怎麼答應夕岑的嗎?」
伊籐張了張嘴,他真是要冤枉死了!
「你們知道我剛才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嗎?如果知道的話,就會為你們這種無知的行為而感到臉紅!」
米莎鄙夷的掃他一眼,「伊籐,你再這麼自我感覺良好下去,沒有姑娘會嫁給你的。」
「哈!我?會找不到愛我的姑娘?」
米恩深有同感的點頭,「嗯。」
伊籐決定不理這兩個無知的人類了,繼續坐在客廳,舒服的翹起雙腿,邊吃零食邊看電視,朝廚房喊道,「小悅,湯不要太鹹,不要放玉米。」
「哦。」林悅爾很痛快的就應了一聲。
「對了,牛肉要放我喜歡的那個牌子紅酒。」
「知道啦!」
米恩和米莎都愣住了,詫異的看向伊籐,這傢伙到底給小悅灌了什麼**湯啊?
伊籐老神在在,很是享受的樣子。
晚餐過後,林悅爾突然說,「我想去醫院看看顧忘川。」
三人一愣,接著,伊籐笑了,「好,我送你去。」
林悅爾朝他一笑,「謝了。」
她走進廚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保溫飯盒,和伊籐往外走。
米恩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總覺得有點詭異。
林悅爾和伊籐一起去了市醫院,下車時,伊籐說,「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嗯。」林悅爾剛走兩步,他突然叫住她,「小悅,別告訴岑是我送你過來的!」
林悅爾不解,他則是朝她揮了揮手,她也沒在意,轉身走進了醫院。
這個時間探病的家屬很少,醫院裡也顯得安靜許多。林悅爾上了樓,來到了重症病房區,剛走到走廊裡,就看到了顧夕岑和三四個老醫生站在那裡,正在說著什麼。他一抬頭,看到她迎面走過來,先是怔了下,隨即,跟那些人說了句什麼,略一頜首,那幾個人也都應了聲便離開了。
顧夕岑站在原地,望著她,沉吟片刻才問,「你怎麼來了?」
林悅爾拎起保溫飯盒,「這是我做的,給你和花姨送來的。」
他略一絲訝異,「你做的?」
「嗯。」林悅爾笑著點頭,「嘗嘗看,他們都說有進步呢!」
顧夕岑低下頭,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遲疑了下,還是接了過來。
兩人面對面站著,顧夕岑沒有開口,林悅爾突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總覺得,眼前的他,變得有些陌生了一樣。
她將視線調開,沒有去想太多,而是隨意的問道,「剛才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至少也該吃完晚飯啊。」
他淡然回道,「約了專家,所以很急。」
「檢查結果怎麼說?」
「手術難度很大,但並不是沒有希望,還要再研究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林悅爾想了下,又問,「我能看看他嗎?」
聽她主動提及要去看望大哥,顧夕岑揚了揚眉,沒作聲,而是轉過身,帶著她直接進了病房裡。
顧忘川好像睡著了一樣,臉色更加難看了,臉頰明顯的凹了進去。花姨守在他旁邊,一看是林悅爾,也愣了下,「大少奶奶……」
她習慣了這個稱呼,哪怕明知道她跟大少爺離了婚,一時也改不過來。
「花姨,」林悅爾跟她禮貌的問好,然後,就望向床上的人。顧夕岑一直就站在她身旁,偶爾抬眸掃過她的眸,發現那裡再平靜不過,彷彿已沒有任何恨意可以再激起那裡的一絲漣漪。即使再大的風浪,也似悄然拂過的三風春風,不過是碧水縈迴,波光粼粼。
他疑惑的皺起了眉,躺在床上的人卻在此時驟然清醒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人,「小悅!」由於體質仍虛弱的很,這一聲叫得十分沒有底氣,但仍能聽出他的激動和喜悅。